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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村停下來,老婦向前走了兩三步。

“你們是電力公司的人嗎?”

“不是,有什麼事嗎?”

“五六天前有工程人員來山裡,所以我問一聲。他們說最近要搭建高壓電塔。”

“噢,我們不是工程人員。”

田村說完,邁步朝前而去,走到下坡轉彎處,即可看到築場車站的燈光,這附近只有小小的湖面還泛著暮白的亮光。他們倆住進了大町的旅館,吃了一頓很晚的晚飯。

“繼續你在山上沒講完的事吧。”剛泡完熱水澡的龍雄,臉色紅彤彤,對田村如此要求。

“嗯,我正想接著講呢。”田村擦了擦鏡片上的霧氣。

“舟坂英明是韓國人,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你是怎麼查出來的?”這是龍雄最想知道的問題。

“向其他的右翼團體打聽的,不是我問的。”

“不是你問的?噢,這麼說,你不是單槍匹馬啊?”

龍雄凝視著田村,田村露出略帶歉意的笑容。

“坦白說,我沒辦法再單槍匹馬作戰了。首先,我不能隨意行動,很可能就此捲入奇怪的事件,情非得已,我只好向組長坦誠以告,被他狠狠地訓了一頓,於是多派了人手支援我。你可不要見怪。”

龍雄也聽說,報社為了搶獨家,不再像以前那樣單兵作戰,最近已逐漸改成團隊出擊。龍雄望著田村泡澡後大汗淋漓的臉孔,心想難不成田村的企圖心敗在報社的組織。

“專案小組還不知道這事與舟坂英明有關。我們報社另立新的方針,決定暗中進行獨家採訪。這本來就無可厚非。我們掌握到這麼多線索,在緊要關頭,說什麼也不能讓同行捷足先登。有的同事還提議把舟坂的事告知專案小組,我強烈反對。”

聽起來,田村似乎不願服輸,但龍雄覺得這頗有辯解的意味。不管怎樣,龍雄知道報社的力量已經啟動了。

他感到很不舒服,單是對田村一個人倒沒有這種情緒,他擔心報社這股旋風會打亂事件的所有發展。新聞力量是粗暴而迅猛的,他心頭不由得掠過陰影,讓他感到沮喪。他在為上崎繪津子可能涉案感到擔憂。

“你說舟坂英明是韓國人,是怎麼回事?”龍雄忍不住先問道。

“我到九州的博多做了查訪。博多有個韓國人的組織,根據與舟坂有嫌隙的右翼團體透露,舟坂英明出生於全羅北道群山,名叫金泰明。他年輕時到博多發展,曾在玄洋社[1]派系的手下做事,後來受其感化,或者說是嚐到甜頭,來到東京以後,靠著右翼壯大聲勢,建立了一股新興勢力。為此我專程到九州調查,這次受到組長和副主編的鼓勵,我可是正大光明來出差呢。”田村笑容滿面地說道。

“你查清楚了嗎?”

“還沒。”田村搖搖頭說,“我在博多耗了四天,那些韓國人都不認識他。與玄洋社有關的人,我也沒有找到線索。”

“他真的是韓國人嗎?”

“我認為很有可能。”田村說,“舟坂英明今年約四十歲,倘若他十五六歲改名,那也是二十五年前的事了。這之間發生過一次戰爭,所以現在恐怕沒人知道他的真實姓名。”

“可是,與他作對的右翼團體,應該最清楚他的底細吧?”

“所謂知蛇莫為蛇,同行之間會彼此打聽對方的隱私。從這點來看,我認為舟坂可能是韓國人。”

“哪一點?”

“他的身世。總之,沒有人知道他之前的經歷。比如,在什麼地方出生?在什麼地方成長?在哪所學校畢業?這些都沒有人清楚。據說,舟坂本身也很少談及自己的身世。說不定他連戶籍都沒有呢。正因為他這樣神秘,剛好可以證實他是韓國人。”

龍雄心想,舟坂英明真的是韓國人嗎?這一點令人有點意外,但似乎又是意料中的事。從舟坂英明的行為舉止來看,倒是有幾分神似。

“對了,”龍雄突然想起來似的說,“也許紅月酒吧的老闆娘知道,因為她是舟坂的情婦。”

“可是,”田村意味深長地說,“梅井淳子與舟坂的關係,倒沒有我們想象的深。當然,他們之間多少有點瓜葛。舟坂這個人,並不是那種沉迷女色的人。他出點資金給酒吧是事實,但只不過是利用酒吧安插部下當酒保而已,似乎沒有讓老闆娘加入組織的意思。這一點我們已經向老闆娘調查過,有時候她確實會與舟坂燕好,但只是想拿到錢。事實上,我們做過調查,到酒吧消費的客人,其中就有老闆娘的情夫。我們策略失敗,不該把重心放在這女人身上。事實上,她對舟坂的瞭解非常有限。你還記得出現在宇治山田、舟坂下榻旅館的那名女子吧?我們一直以為她是老闆娘,其實弄錯了,老闆娘根本沒離開過東京。”

龍雄當然知道那名女子是誰。然而,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他難以向田村啟齒。

“舟坂沒有妻子,也沒有兄弟或親人,孤獨無依。怎麼樣,他是韓國人的說法,是不是越來越可信了?”

“可是,”龍雄插嘴道,“山杉貿易公司呢?應該知道舟坂的來歷吧?”

“山杉喜太郎那邊,我們有另外的同仁在調查。”田村說道,“他是個鼎鼎大名的高利貸經營者。他們只是金錢關係的結盟,舟坂恐怕不會把他當作自己人。再說,山杉也沒必要打聽這些,他看重的是彼此的金錢往來。”

“那個國會議員呢?他跟舟坂交情不差,舟坂應該會透露一些吧。黑池在銀行的會客室騙走我們一張三千萬日元的支票,就是利用那個國會議員的頭銜。你忘了嗎?之前我們去找他時,他還當場發飆呢。”

“你是指巖尾輝輔嗎?他怎麼可能知情?他只不過是從舟坂那裡拿錢花用而已。”田村說完,突然想到什麼事似的說,“對了,巖尾好像是長野縣選出來的議員呀。”

“噢,是長野縣啊?”

龍雄當時沒多留意,這樣聽過就算了。

“我說萩崎啊,我不是從東京直接過來的。我從九州回到東京之後,立刻去了一趟木曾福島,然後才繞到這裡。”

田村有個習慣,每次一激動,那雙小眼睛就會睜得特別大。

“噢,你去調查瀨沼律師的事了吧?”

“嗯,瀨沼律師的屍體在木曾山被發現的訊息,我在九州出差時就知道了。真叫人不敢置信,聽說是餓死的吧?”

“你查過了嗎?”

“嗯,餓死這種說法,有點不盡合理。四五個人把他帶到山裡,丟著不管,這未免匪夷所思。難不成肉票在餓死之前,無法自行走下山嗎?餓死在山裡必須有幾個因素。比如,瀨沼律師沒有登山經驗,那天濃霧瀰漫,走進低窪的沼澤裡,根本走不出來,颱風來襲後,山區狀況惡劣,這幾種說法似乎有道理。不過,在餓死之前,他沒辦法走到山下向村民求助,實在太說不過去了。”

“你到福島實地勘查過了嗎?”

“我找過解剖瀨沼律師遺體的醫生。他說,飢餓致死,超乎想象地快。比如,精神受創、疲憊加上氣候嚴寒,又在大雨中待了一個晚上,都有可能加速餓死。此外,奇怪的是,屍體的後腦勺有裂傷,約有零點五厘米深。從解剖結果來看,皮下並沒有出血,這就有點玄妙了。”

“怎麼說?”

“既然有裂傷,皮下理應會出血,假如人還活著……”

“假如人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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