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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埃德蒙·斯韋特納姆搖搖晃晃地在碾草坪機上坐下。
“早安,菲莉帕。”他說。
“你好啊。”
“你很忙嗎?”
“一般。”
“你在幹什麼?”
“你自己不會看?”
“不,我不是園丁。你好像是在用某種方式玩泥巴呢。”
“我在移植冬季的萵苣。”
“移植?多奇怪的詞兒!聽上去就像刺一樣。[1]你知道刺的意思嗎?我是那天才學到的。我原來一直以為這是職業決鬥裡用的術語。”
“你有什麼事嗎?”菲莉帕冷冰冰地問道。
“是的,我想見你。”
菲莉帕飛快地瞥了他一眼。
“希望你不要這樣跑到這兒來。盧卡斯太太可不喜歡呢。”
“難道她不允許你接受花兒?”
“別荒唐。”
“花兒。這可是個漂亮的詞,它貼切地描述了我的態度。欽慕遠觀——但堅定不移地執著追求。”
“請走吧,埃德蒙。你沒有權利到這兒來。”
“這你就錯了,”埃德蒙得意揚揚地說道,“我是來辦事的。盧卡斯太太今早打電話給我媽媽,說她有很多西葫蘆。”
“有一大堆。”
“還問我們願不願意用一壺蜂蜜換點兒。”
“這種交換根本就不公平:這時節西葫蘆可賣不掉——誰都有一塊這樣的菜地。”
“自然啦,所以盧卡斯太太才打電話呀。上一回,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是建議我們用脫脂牛奶——請注意,是脫脂牛奶——交換萵苣。當時離萵苣上市還早,都賣到一先令一棵啦。”
菲莉帕沒有說話。
埃德蒙從兜裡抽出一壺蜂蜜。
“喏,這,”他說,“就是我不在犯罪現場的證據。是廣義講的,相當站不住腳。要是盧卡斯太太大發雷霆,就說我在這兒找西葫蘆,絕對不要說我是來跟你調情的。”
“我明白了。”
“你讀過丁尼生嗎?”埃德蒙隨便問道。
“不常讀。”
“應該讀一讀。丁尼生的名聲不久就會東山再起。晚上要是你開啟收音機,就會聽到《國王的歌集》,而不是沒完沒了的特羅洛普。我一向認為特羅洛普的裝腔作勢是令人最難以忍受的。可以來一點兒特羅洛普,可也不能老是泡在他的作品裡呀。不過說到丁尼生,你讀過他的《莫德》沒有?”
“讀過一次,是在很久以前。
“這首詩有點道理呢。”他柔聲引用:“‘不完美的完美,冷冰冰的勻稱,光輝燦爛的徒勞。’這就是你,菲莉帕。”
“這可算不上什麼恭維!”
“不,本來就不是。我猜想莫德鑽到了那可憐的傢伙的面板底下,正像你鑽到了我的面板底下。”
“別胡說了,埃德蒙。”
“啊,見鬼,菲莉帕,你為什麼是這個樣子?你那光輝燦爛的勻稱的容貌背後隱藏著什麼?你都在想些什麼?你的感覺是什麼?是幸福、悲慘、驚悸,還是什麼?肯定有些什麼。”
“我有什麼感覺是我自個兒的事。”菲莉帕平靜地回應。
“也是我的事。我想讓你說話。我想知道你那平靜的心裡都在想些什麼。我有權利知道,我真的有。我原本不想愛上你,我原本想靜靜地坐下來寫我的書。那麼精彩的一本書,全是關於這世界的悲慘光景。洞察別人如何悲慘倒是非常容易。這全是一種習慣,真的。對,我忽然相信了這個,在讀了伯恩·瓊斯[2]的傳記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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