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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阿奇坐在他的書房裡,”伊斯特布魯克太太回答說,一面瞪著天真無邪的眼睛盯住他,“我們在一塊兒聽收音機,對吧,阿奇?”

出現了一個短暫的停頓。伊斯特布魯克上校漲紅了臉,他握住妻子的手。

“你不懂這些事兒,小貓咪,”他說道,“我——好吧——我必須說,警督,您相當突然地向我們提出這件事兒。我妻子,您知道,被這一切弄得很不安。她很緊張,弦繃得非常緊,而且她並不懂得在作供述之前應該適當考慮的——重要性。”

“阿奇,”伊斯特布魯克太太責備地喊叫起來,“你打算說你沒有跟我在一起嗎?”

“我沒有,對吧,親愛的?我是說人總得實事求是。在這種詢問當中,這一點極其重要。我那會兒正在跟蘭普森,就是克羅夫特區的農夫,談怎樣靠養雞賺錢的事兒。當時是差一刻四點。我是在雨停後才回家的,剛好在茶點之前,是五點差一刻。勞拉正在烤司康餅。”

“那麼您也外出了,伊斯特布魯克太太?”

那張漂亮的臉蛋越發像黃鼠狼的臉了,她的眼睛露出受困般的表情。

“不——不,我只是坐著聽收音機,並沒有出去。不是在那會兒。我是更早一點兒出去的,大約——大約三點半,只是小小散個步,走得不遠。”

她的神情好像期待著更多的提問,但科拉多克平靜地說:“就這些了,伊斯特布魯克太太。”

他接著說:“供述將被打出來。你們可以看一看,如果內容正確,請在上面簽字。”

伊斯特布魯克太太忽然惡狠狠地看了他一眼。

“您幹嗎不問問其他人當時在什麼地方?比如說海默斯這個女人?埃德蒙·斯韋特納姆?您怎麼知道他確實在屋裡睡覺?可沒什麼人看見他。”

科拉多克警督心平氣和地說:“穆加特羅伊德小姐在被害之前說了一些話。在這裡發生搶劫的那天晚上,有人當時不在這間屋子裡。穆加特羅伊德小姐跟她朋友講了她看見在場的那些人的名字。透過一個個排除,她發現有一個人她沒有看見。”

“誰也不可能看見什麼。”朱莉婭說。

“穆加特羅伊德就能,”欣奇克利夫小姐忽然用深沉的聲音說道,“她就在門背後那兒,就是科拉多克先生現在站的地方。她是唯一看見了發生的一切的人。”

“啊哈!這可是你的想象!不是嗎?”米琪質問道。

她戲劇般地登場了,砰地推開門,幾乎是一把將科拉多克推到一邊,激動得異乎尋常。

“哦,你們不叫米琪同別人一起進來,是嗎,你這個古板的警察!我只不過是米琪!廚房裡的米琪!讓她待在廚房!她只屬於廚房!可我告訴你,米琪同別人一樣看得清,也許看得更清楚。不錯,我看得清。搶劫的那天晚上我看見了一件事,而且我深信不疑,這以前我一直沒有說。我心想,我不會把看到的說出去,還不到時候,我要等待。”

“等一切風平浪靜了,你打算向某個人索取一點兒錢,嗯?”科拉多克說。

米琪轉向他,樣子活像一隻發怒的貓。

“幹嗎不行呢?你幹嗎瞧不起人?既然我一直這麼慷慨大度地保持沉默,我幹嗎不該得到報酬?特別是等到有一天,這裡面會有錢——很多很多錢。啊!我聽見了——我明白是怎麼回事兒。我知道這個‘皮普艾瑪’——這個她——”她猛地伸出一根指頭指著朱莉婭,“在裡面充當特務的那個秘密社團。不錯,我本來可以等著要錢——可現在我害怕了。我寧願要安全。因為,也許,不久有人就要殺我。所以,我要把我知道的說出來。”

“那麼好吧,”警督懷疑地說道,“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我告訴你,”米琪莊嚴地說,“那天晚上我並不像我說的是在餐具室清洗銀器,聽見槍響的時候,我已經來到了餐廳。我從鎖眼裡往裡瞧,過廳一片漆黑,可槍聲很響,手電筒掉到地上——我看見了她。我看見她手裡拿著槍,就在他附近。我看見了布萊克洛克小姐。”

“我?”布萊克洛克小姐大吃一驚,從座位上跳起來,“你肯定是瘋了?”

“但這不可能,”埃德蒙叫道,“米琪不可能看見布萊克洛克小姐。”

科拉多克突然打斷他,他的聲音尖酸刻薄。

“不可能是她嗎,斯韋特納姆先生?為什麼不可能呢?就因為拿著槍站在那兒的不是布萊克洛克小姐?那麼是你了,不是嗎?”

“我——當然不是——真見鬼—”“

“是你偷了伊斯特布魯克上校的左輪槍。是你跟魯迪·謝爾茲密謀的勾當——好開個大玩笑。你跟著帕特里克·西蒙斯走進小客廳,等燈一滅,你就溜出仔細上過油的那道門。你朝布萊克洛克小姐開槍,然後又殺了魯迪·謝爾茲。幾秒鐘後,你回到客廳,啪啪地打著打火機。”

一時間埃德蒙似乎無言以對,然後他氣急敗壞地說道:“整個想法簡直可怕至極。為什麼是我?我究竟有什麼動機?”

“如果布萊克洛克小姐在戈德勒太太之前死,記住,有兩個人能繼承遺產。這兩個人我們只知道叫皮普和艾瑪。朱莉婭·西蒙斯原來就是艾瑪——”

“而你認為我就是皮普?”埃德蒙哈哈大笑,“異想天開——徹頭徹尾地異想天開!大約我的年紀相符——如此而已。我可以向你證明,你這該死的蠢貨,我是埃德蒙·斯韋特納姆。出生證、中小學畢業證、大學文憑——一切。”

“他不是皮普。”一個聲音從角落的陰影裡傳了出來。菲莉帕·海默斯走上前,臉色蒼白。“我才是皮普,警督。”

“您,海默斯太太?”

“不錯。似乎人人都以為皮普是個男孩——當然,朱莉婭知道她的同胞胎是個女孩,但我不知道今天下午她為什麼沒有說——”

“為了家庭團結,”朱莉婭說道,“我忽然意識到了你是誰。但到那一刻之前我的確不知道。”

“我與朱莉婭的想法是一樣的,”菲莉帕說,聲音微微有些顫抖,“啊,失去丈夫以及戰爭結束之後,我不知道該幹什麼。我母親很多年前就死了。我發現了我們戈德勒家族的親戚的事兒。戈德勒太太行將就木,她一死,錢就會落到那個布萊克洛克小姐的手中。我發現了布萊克洛克小姐住在什麼地方,於是,我——我就來到了這裡。我在盧卡斯太太家找了份活兒。我希望,既然這位布萊克洛克小姐是個老太婆,又沒有親人,她也許可能願意幫我一把。但不是為了我——因為我能夠工作——而是給哈里的教育提供幫助。畢竟,這是戈德勒家的錢,再說她又沒有特別的親人需要花錢。

“後來,”菲莉帕說得更快了,彷彿長期以來積蓄在胸中的千言萬語一下子決了堤,再快的速度也表達不出她的情感,“這次搶劫發生後,我開始感到害怕。因為我似乎覺得,唯一可能有動機殺死布萊克洛克小姐的人就是我。我一點兒也不知道哪一個是艾瑪——我們並不是那種長得一模一樣的雙胞胎,一看就知道我們並不怎麼相像。因此,似乎唯一應該受到懷疑的就只有我了。”

她停下來,將她的秀髮從臉龐梳理到耳後。科拉多克猛地意識到,書信匣子裡那張褪了色的快照一定是菲莉帕的母親。這種相像絕對錯不了。他也明白了為什麼信上提到的“雙手反覆地握緊又鬆開”這句話那麼似曾相識——菲莉帕這會兒就在這麼做。

“布萊克洛克小姐待我很好,非常非常好——我從未企圖謀殺她,也從來沒有動過這個念頭。可結果還是一樣,我就是皮普。”她補充道,“您瞧,您不用再懷疑埃德蒙了。”

“不必了嗎?”科拉多克說,他的話音裡又帶著那種尖刻的調兒,“埃德蒙·斯韋特納姆可是個喜愛錢財的小夥子呢。一個風華正茂的人,也許想討一個有錢的老婆。但如果布萊克洛克小姐不在戈德勒太太之前死,他想討的這個老婆就不會有錢。既然戈德勒太太要先於布萊克洛克小姐死這一點幾乎是鐵定的,那麼,他得有所作為,不是嗎,斯韋特納姆先生?”

“這全是該死的謊言!”埃德蒙大喊大叫。

就在這當口,憑空突然響起了一聲叫喊,是從廚房裡傳出來的——那是一聲悠長的、令人膽戰心驚的恐懼的尖叫。

“那不是米琪!”朱莉婭喊道。

“不是,”科拉多克警督說,“那是謀殺了三個人的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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