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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不讓你用我的廚房。”

“哦,米琪,你真令人無法忍受!”

朱莉婭憤怒地大步走出了廚房,就在這當口,門鈴響了。

“我才不去開門呢!”米琪從廚房裡喊道。朱莉婭咕噥了一句歐洲大陸特有的髒話,然後大步走到前門。

來的是欣奇克利夫小姐。

“晚上好,”她聲音沙啞地說,“很抱歉又闖進來。我估計警督打了電話來,對吧?”

“他沒有告訴我們說您要來。”朱莉婭說,一面把客人領到客廳。

“他說除非我願意,否則就不必來。”欣奇克利夫小姐道,“但我非常願意。”

沒有任何人對欣奇克利夫小姐主動表示同情,或者提起穆加特羅伊德小姐的死。這個身材高大、精力充沛的女人,臉上一副劫後餘生的樣子,足以使任何表示憐憫同情的語言變得黯然失色。

“把所有燈都開啟,”布萊克洛克小姐說,“給火爐裡再加點煤。我很冷——非常冷。來坐在火邊,欣奇克利夫小姐。警督說他一刻鐘後就到,現在差不多該到時間了。”

“米琪又下來了。”朱莉婭說。

“是嗎?有時候我覺得這姑娘是瘋了——瘋得很厲害。不過也許我們都瘋了。”

“我不能忍受罪犯都是瘋子的這種說法,”欣奇克利夫小姐怒氣衝衝地喊道,“對我來說,罪犯們都是清醒的,甚至可以說是聰明的……以一種邪門的方式。”

大家聽到有汽車駛來,少頃,科拉多克便同上校夫婦以及斯韋特納姆母子走了進來。所有人看起來都十分謹慎。然後伊斯特布魯克上校壓低了嗓子開口了:“哦!哦!火燒得真旺!”

伊斯特布魯克太太試圖讓氣氛活躍些,她的表現幾乎都可以說是滑稽了。

“可怕,不是嗎?”她這樣說,“我是說所有這一切。言多必失,因為誰也不知道下一個會輪到誰——就像鼠疫一樣。”

“媽媽,”埃德蒙用極度煎熬的語氣說道,“您能不能住口?”

“我保證,親愛的,我不想再說一個字兒了。”斯韋特納姆太太說,然後靠著朱莉婭坐到沙發上。科拉多克警督站在靠門的地方。面對他的是幾乎坐成一排的三個女人——朱莉婭和斯韋特納姆太太坐在沙發上,伊斯特布魯克太太坐在她丈夫椅子的扶手上。他並沒有刻意安排,結果卻正中下懷。

布萊克洛克小姐和欣奇克利夫小姐彎著腰在烤火。埃德蒙站在她們附近,菲莉帕則在很靠後的陰影裡。

科拉多克開門見山地說了起來:“你們大家都知道,穆加特羅伊德小姐被害了。我們有理由相信殺害她的兇手是個女人。由於另外一些理由,我們還可以把範圍縮得更小。我這就請幾位女士說說,今天下午從四點到四點二十分之間,你們都在幹什麼。我已經聽取了自稱是西蒙斯小姐的年輕女士敘述過自己的活動。我想請她再重複一遍她說過的話。與此同時,西蒙斯小姐,我必須提醒您,如果您認為您的回答對自己不利,那麼您不必回答,您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被愛德華茲警員記錄下來,並可能被法庭用作證據。”

“這些話您非說不可,是嗎?”朱莉婭說。她的臉色格外蒼白,神態卻鎮靜自若,“我再說一遍,四點到四點三十分,我正沿著流向康普頓農場的小溪旁的田野散步。我是從長著三棵白楊樹的田野走回到大路的。據我記憶,我沒有遇見任何人。我沒有靠近礫石山莊。”

“斯韋特納姆太太?”

埃德蒙問道:“您的警告是針對我們所有人的嗎?”

警督轉向他。

“不。目前只是西蒙斯小姐。我沒有理由相信其他人說的話將會連累自己,但是,任何人當然都有權請一位律師在場,並且當律師不在場時拒絕回答問題。”

“哦,可這樣做非常愚蠢,而且完全是浪費時間。”斯韋特納姆太太大聲說,“我保證可以馬上告訴您我那段時間在幹什麼,您要的就是這個,不是嗎?現在我可以開始了嗎?”

“是的,請吧,斯韋特納姆太太。”

“現在讓我想想。”斯韋特納姆太太閉上眼睛,然後又睜開,“當然,我跟穆加特羅伊德小姐被害一事毫無關係,我相信在坐的各位都知道這一點。不過,我是個懂得人情世故的人,我很瞭解警方不得不問一些最無必要的問題,並極其謹慎地寫下答案,因為這完全是為了他們稱之為‘記錄’的東西。就這麼回事兒,不是嗎?”斯韋特納姆太太忽然向勤勤懇懇的愛德華茲警員提出這個問題,然後還通情達理地加了一句,“希望我說的對您不算太快吧?”

愛德華茲警員是個優秀的速記員,但對於圓滑的處事之道卻知之甚少。他的臉紅到了耳根,回答說:“沒事兒,女士。唔,也許稍慢一點兒更好。”

斯韋特納姆太太繼續她的長篇大論,並在她認為適宜用逗號或句號的地方明顯有了停頓。

“當然啦,很難說得準確,因為我的時間觀念並不是很強。自從大戰以來,我們家半數的鐘壓根兒就不走,而能走的那一半,因為沒有上發條,不是快,就是慢,要不,就根本不走。”斯韋特納姆太太停下來,讓眾人吸收一下這幅描述時間的混亂畫面,然後誠懇地接著說,“我想四點鐘我在翻新我的襪底——由於一些異乎尋常的原因,我弄反了方向——用的是金銀絲繡,知道嗎,可不是素白布——不過要是我當時沒幹這活兒的話,我一定是在外面把枯死的菊花掐掉——不對,那還要早一點兒,在下雨之前。”

“那場雨,”警督說道,“正好是在四點十分開始下的。”

“是嗎?這可幫了大忙。當然,那陣子我在樓上,把洗臉盆放在過道上接雨水,那地方總是漏雨,雨水漏得那麼快,我馬上就猜想屋頂的水槽肯定又堵了。於是我下樓來穿雨衣和膠鞋。我叫埃德蒙,可他沒有回答,所以我想他肯定寫到了小說的關鍵之處,我也就不再打擾他。再說,過去我也經常自己幹。拿一把掃帚,知道嗎,掃帚柄綁到用來往上推窗戶的長棍兒上。”

“您是說,”科拉多克注意到他下屬臉上露出莫名其妙的神色,於是他問道,“您在清理水槽?”

“是的,全給樹葉堵住了。我花了很長時間,而且弄得我身上相當溼,可我最後還是把它清理乾淨了。後來我進家換洗——枯葉的味道真臭。然後我去了廚房,把水壺擱到火爐上。那時廚房的鐘指到六點十五分。”

愛德華茲警員眨了眨眼睛。

“這就是說,”斯韋特納姆太太得意揚揚地結束了敘述,“實際時間是五點差二十分。”

“或者說很接近。”她補充道。

“您到屋外清理水槽的時候,有人看見嗎?”

“還真沒有,”斯韋特納姆太太說,“要是有人的話,我馬上就拉他來幫忙了!單獨一個人幹可真難啊。”

“這麼說,照您的陳述,下雨的時候,您穿著雨衣和膠鞋在屋外,而且,按您的說法,那段時間您在清理水槽,可您沒有旁人證明?”

“您可以去看看水槽,”斯韋特納姆太太道,“可乾淨著呢。”

“您聽見您母親叫您了嗎,斯韋特納姆先生?”

“沒有,”埃德蒙回答道,“我當時睡得很沉。”

“埃德蒙,”他母親責備道,“我還以為你在寫作呢。”

科拉多克警督轉向了伊斯特布魯克太太:“該您了,伊斯特布魯克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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