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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爾先生對最後這一句不屑一顧。

“別說這些來惹我,”他說,“我來告訴你我首先發現的,也是你似乎沒想到的事吧。假如真是這三個人中的一個,那老帕爾格雷夫以前怎麼就沒認出他來呢?真見鬼,在過去的兩週時間裡,他們可全都是坐在那兒大眼瞪小眼的。這點看起來說不通啊。”

“我認為能說得通。”馬普爾小姐說。

“好啊,那你告訴我怎麼說得通。”

“您看啊,在帕爾格雷夫少校的故事裡,他本人任何時候都沒有見過這個男人。這個故事是一個醫生告訴他的。醫生把那張快照當作稀奇玩意兒送給了他。帕爾格雷夫少校當時沒準兒很仔細地看過那張照片,但是過後他可能就只是把它塞到錢包裡當成了紀念品。或許他偶爾會把它拿出來,給正在聽他講這個故事的人看。而另一方面呢,拉斐爾先生,我們並不知道這件事發生在多久之前。他講這個故事的時候並沒有向我透露。我是想說這個故事他也可能給別人講過很多很多年了。五年,十年,也許還要更久。他講的有些老虎的故事都能回溯到二十年前了。”

“可不是!”拉斐爾先生說。

“所以我從來都沒覺得假如帕爾格雷夫少校偶然間遇到這個人的話,他還能認出快照中的那張臉。我認為當時的情形,或者說我幾乎可以斷定當時的情形是,他一邊講著他的故事,一邊翻找那張快照,然後把它拿出來,低頭端詳照片上那張臉,接著抬起頭來發現就在十到十二英尺開外,一張相同的臉,或者酷似的臉正向他這邊走過來。”

“是的,”拉斐爾先生思索著說道,“沒錯,有這種可能。”

“他大吃一驚,”馬普爾小姐說,“連忙把照片塞回錢包裡,開始大聲地顧左右而言他。”

“他不大可能拿得準啊。”拉斐爾先生很敏銳地說道。

“對,”馬普爾小姐說,“他是有可能拿不準。不過過後他當然會非常仔細地琢磨那張快照,也會再觀察那個人,試圖搞清楚他們之間究竟只是長得像還是說那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拉斐爾先生沉思了片刻,然後搖搖頭。

“有些地方不對勁。動機不夠充分啊。絕對不夠充分。他跟你說話的時候聲音很大,對嗎?”

“是的,”馬普爾小姐說,“相當大聲。他一向如此。”

“的確是。沒錯,他真的就像在喊。這樣的話,甭管是誰走過來都有可能聽見他說的話了?”

“我想您在那周圍就算離得老遠都能聽到。”

拉斐爾先生再次搖了搖頭。他說:“這很荒唐,簡直太荒唐了。任何人對這樣一個故事都會一笑置之的。一個老糊塗蛋在那兒講一個別人告訴他的故事,然後拿出一張快照來給人看,而所有這些都是圍繞著一樁多年以前發生的謀殺案!或者不管怎麼說,至少是一兩年以前的事情。這到底有什麼能讓我們說到的那個男人擔心的呢?沒有證據,只是一點點道聽途說,一個第三手的故事而已。他甚至可以承認長相上的相似,他可以說:‘是啊,我長得還真挺像那傢伙的,不是嗎!哈哈!’沒有人會把老帕爾格雷夫的指認當回事兒的。別跟我這麼說,因為我不會相信。不,那個傢伙,假如真的就是那個傢伙,他也沒什麼可害怕的——一點兒都不用。這是那種他可以一笑置之的罪名。他又幹嗎非得去謀殺老帕爾格雷夫呢?完全沒有必要啊。你必須明白這一點。”

“哦,這點我確實明白,”馬普爾小姐說道,“我無比同意您的說法。這也正是令我坐立不安的原因所在。這種不安的感覺甚至到了讓我昨晚徹夜難眠的地步。”

拉斐爾先生凝視著她。“那讓我聽聽你心裡在想些什麼吧。”他平靜地說道。

“我可能徹底搞錯了。”馬普爾小姐遲疑道。

“你是很可能搞錯了,”拉斐爾先生以他一貫的無禮語氣說道,“不過再怎麼說,也還是讓我們來聽聽你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都琢磨出什麼來了吧。”

“可能這裡會有個非常強有力的動機,假如——”

“假如什麼?”

“假如還要發生……而且是很快就要發生……另一起謀殺的話。”拉斐爾先生瞪著她。他試圖讓身子從椅子裡稍微坐起來一點。

“咱兒得把話說清楚。”他說。

“我就是特別不善於解釋,”馬普爾小姐的雙頰泛起了紅暈,她有些語無倫次地飛速說道,“假設有人計劃好了一樁謀殺。如果您還記得的話,帕爾格雷夫少校給我講的是一個男人的故事,他的妻子死得很蹊蹺。然後,又過了一段時間,在完全相同的情形之下發生了另一起謀殺案。一個名字不一樣的男人的妻子以一種幾乎一模一樣的方式死亡,儘管他更名改姓,講述這件事的醫生還是認出他就是同一個人。嗯,這樣看起來,這個殺人兇手似乎是那種嗜殺成性的人,對不對?”

“你是說就像史密斯,浴缸裡的新娘那類事情。沒錯。”

“以我的瞭解,”馬普爾小姐說,“以及我所聽說的和我所讀到的而言,一個人要是第一次幹了這種壞事還能夠逍遙法外的話,唉,就會受到鼓勵。他會覺得這很簡單,會覺得自己非常聰明。於是他就會故伎重演。而到了最後,如您所言,就像史密斯和浴缸裡的新娘一樣,幹壞事成了一種習慣。每一次都會換個地方,每一次這個男人都會換個名字。但是罪行本身卻都是如出一轍的。所以在我看來,儘管我也有可能大錯特錯——”

“但你並不覺得你錯了,對嗎?”拉斐爾先生見縫插針地說道。

馬普爾小姐並未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繼續說了下去:“但假如真是這樣的話,假如這個——這個人把在這裡實行一次謀殺的所有事情都準備就緒,好比說,他又要除掉一個老婆,而且如果這是第三次或者第四次罪行,那麼少校的故事可能就事關重大了,因為殺人兇手可承受不起任何一點能被人注意到的相似之處。如果您還記得,史密斯恰好就是這麼被捉拿歸案的。有一樁罪案的情境引起了某個人的注意,那個人又把它跟剪報上的另一樁罪案做了對比。所以您應該明白了,對不對,如果這個壞蛋已經制訂了一次犯罪的計劃,將諸事安排妥當,而且很快就要付諸實施的話,那他可經不起讓帕爾格雷夫少校到處去講這個故事,還給人看照片。”

她停了下來,以懇求的目光望著拉斐爾先生。

“所以他不得不迅速採取行動,越快越好。”

拉斐爾先生開口了:“實際上,就在那天夜裡,是嗎?”

“是的。”馬普爾小姐說。

“手腳得足夠麻利,”拉斐爾先生說,“不過還是能辦到的。把藥放到老帕爾格雷夫的房間裡,散佈關於高血壓的謠言,然後往一杯豐收雞尾酒里加上一點點我們那種名字冗長的毒藥。是這樣嗎?”

“沒錯,不過這都已經過去了,我們不需要再為它牽腸掛肚。關鍵是未來,是現在。隨著帕爾格雷夫少校的死以及那張快照的銷燬,這個男人可以繼續按照計劃實施他的謀殺了。”

拉斐爾先生吹了聲口哨。

“你已經把這件事全都想明白了,是不是?”

馬普爾小姐點點頭。她以一種極不尋常,堅定而近乎獨斷的聲音說道:“而我們必須得阻止這件事情。您必須要阻止它,拉斐爾先生。”

“我?”拉斐爾先生很驚訝地說道,“為什麼是我?”

“因為您既有錢又有地位,”馬普爾小姐直言不諱道,“您要是說句話或者提些建議,大家都會留心的。他們一刻都不願意聽我說。他們會說我就是個愛胡思亂想的老太太。”

“他們也許會那樣,”拉斐爾先生說,“如果真這樣的話那可就太傻了。不過我得說,要是聽你平時說的那些話,沒人會覺得你的腦殼裡還會有智慧。而其實你有一個邏輯清晰的頭腦。很少有女人能擁有。”他在椅子裡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埃絲特還有傑克森究竟都跑到哪兒去了?”他說,“我需要坐得舒服點兒。不,這活兒你可幹不了。你沒那麼強壯。我不知道他們把我一個人就這麼扔在這兒是什麼意思。”

“我去找找他們。”

“別,你別去。你就待在這兒——把這個問題解決嘍。是他們當中的哪個呢?是那個臭名昭著的格瑞格?或者安靜的愛德華·希靈登?還是我那個叫傑克森的傢伙?肯定是這三個人中的一個,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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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此兩句語出《聖經》以賽亞書6:8。

[2] 環己巴比妥,一種具有鎮靜和催眠作用的巴比妥類衍生藥物。

[3] 常用鎮靜催眠藥物巴比妥的商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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