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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過,但不是絕望,”恩特威斯爾先生指出,“絕望的時候就另當別論了。”

“你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想法?”

“哦,不,完全沒有。”他稍稍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遺產還需要一些時間才能處理好,預支一些對你來說會不會比較方便?”

“老實講,我正想和你說這事呢。不過,我今天上午去過銀行,向他們提起你,他們很不樂意讓我支取。”

喬治的眼神又閃爍了一下。根據自己多年的經驗,恩特威斯爾先生立刻明白了那眼神裡的含義。他很確定喬治雖然還沒到絕望的地步,但非常需要錢。他潛意識裡早就清楚,現在更確定了,在金錢方面,喬治不能信任。他很好奇,看人一向很有經驗的理查德·阿伯內西有沒有看出這一點。恩特威斯爾先生也很確定,莫蒂默死後,阿伯內西曾想過選擇喬治做他的繼承人。喬治雖然不姓阿伯內西,卻是年輕一代中唯一的男性,自然順理成章地成為莫蒂默的接班人。理查德·阿伯內西曾邀請喬治過來,和他一起住一段時間。到最後,老人家很可能發現喬治實在不能令他滿意。他是不是也和恩特威斯爾先生一樣,本能地感到喬治不是個正直的人?一家人當時都認為,勞拉選擇嫁給喬治的父親是個錯誤。他父親是個股票經紀人,同時也從事一些神秘的活動。喬治更像他父親,而不是阿伯內西家族的人。

也許是誤解了律師此刻的沉默,喬治不安地笑了笑,說道:

“事實上,我最近的投資都很不走運。我冒了一些風險,但結果不是很理想,錢都差不多賠光了。但我很快就能重振旗鼓了,現在只需要一些本金而已。阿登斯聯合公司的股票勢頭很好,你不覺得嗎?”

恩特威斯爾先生沒有表態。他此刻正在考慮,喬治會不會挪用客戶的錢去做投機生意?若真如此,那他會面臨刑事控訴的危險——

恩特威斯爾先生斟酌後,選擇了一種最準確的表述,問道:

“葬禮第二天,我曾打電話到你公司,但你沒在辦公室。”

“是嗎?他們沒告訴我。事實上,得知那個好訊息之後,我想我值得為此休一天假!”

“好訊息?”

喬治的臉變得通紅。

“哦,聽我說,我指的不是理查德舅舅的死。不過得知自己有了一筆錢,總是一件值得興奮的事,一定會想慶祝一下的。事實上,我那天去了哈斯特馬場,賭中了兩匹冠軍。錢這東西和下雨一樣,要麼一滴都沒有,要麼瓢潑不止!只要你走運,做什麼都走運!雖然只是小贏了五十英鎊,但也是一筆錢啊。”

“哦,是的,”恩特威斯爾先生說,“多少都是錢。而且你姨媽科拉死後,你又可以多分一筆了。”

喬治看上去很不安。

“可憐的老姑娘,”他說,“看起來真是倒黴透頂了,不是嗎?就在她正準備享受人生的時候。”

“但願警察能早日抓到兇手。”恩特威斯爾先生說。

“我想他們肯定能。這些警察能幹得很。他們會把附近的好事之徒全部抓起來,讓他們一個一個交代案發時的行蹤。”

“如果稍微耽擱一些時日,恐怕就沒那麼簡單了,”恩特威斯爾先生冷笑一聲,表示自己接下來說的是句玩笑話,“事發那天三點半,我正在哈查德書店。但如果警察十天後問我,我很懷疑自己能否記清楚。而你呢,喬治,你當時在哈斯特馬場,假如一個月以後問你——你還能記得自己哪天去看的賽馬嗎?

“哦,我可以從葬禮想起——葬禮之後的那天。”

“的確——的確。而且你賭中了兩匹贏家。這也能幫你記起來。人們很難忘記幫自己贏錢的馬的名字,順便問一句,是哪兩匹來著?”

“我想想,是蓋馬爾克和弗羅格二世。沒錯,我一時半會兒的確忘不了它們。”

恩特威斯爾先生乾笑一聲,告辭了。

3

“見到你真高興,當然,”羅莎蒙德的話中沒有一絲熱情,“但現在也太早了點兒。”

她重重地打了個哈欠。

“已經十一點了。”恩特威斯爾先生說。

她哈欠連連,略帶歉意地說:

“我們昨天狂歡到深夜,喝了太多酒,邁克爾現在還是宿醉狀態。”

正說著,邁克爾出現了,同樣打著哈欠。他端著一杯黑咖啡,穿著一件帥氣的睡袍,看上去有些憔悴,但很迷人——他的笑容也一如往常,極具魅力。羅莎蒙德身穿黑裙子,配一件髒兮兮的黃色套頭衫,據恩特威斯爾先生推斷,裡面應該什麼都沒穿。

嚴苛的律師完全不贊成年輕的沙恩夫婦的生活方式。這套破舊的公寓位於切爾西某座建築的一層——滿地狼藉,地上都是酒瓶、酒杯和菸蒂,空氣中瀰漫著腐壞的氣味,四處都是灰塵,雜亂不堪。

在這種消沉的環境裡,羅莎蒙德和邁克爾的美麗容顏像兩朵盛開的花。他們是一對漂亮的情侶,而且就恩特威斯爾先生看來,非常相愛。羅莎蒙德絕對深愛著邁克爾。

“親愛的,”她說,“想不想來點兒香檳?來提提神,再向未來致敬。哦,恩特威斯爾先生,我們實在太幸運了,理查德舅舅留給我們那麼多可愛的錢——”

恩特威斯爾先生注意到,邁克爾皺了皺眉,但羅莎蒙德仍陶醉地繼續說著:

“因為有一齣戲,有很大的希望能成功。邁克爾有權買下它。戲裡面有個完美的角色,實在太適合他了,甚至還有一個我能演的小角色。是一個關於那些年輕的罪犯的故事,你知道,其實他們都是聖人——這出戏裡充滿了前衛的創意。”

“聽起來似乎是這樣。”恩特威斯爾先生生硬地回應。

“他搶劫,你知道,也殺人,警察和整個社會都在追捕他——而到了最後,他卻創造了奇蹟。”

恩特威斯爾先生很氣憤,坐在那裡一言不發。這些年輕的白痴竟會說出如此荒謬、邪惡的東西!竟然還寫成劇本。

邁克爾·沙恩話不多,臉上的表情仍有些陰沉。

“恩特威斯爾先生可不想聽我們這些不切實際的狂想,羅莎蒙德,”他說,“你安靜一會兒,聽恩特威斯爾先生說說他為什麼來找我們。”

“只有一兩件小事,”恩特威斯爾先生說,“我剛從利契特聖瑪麗回來。”

“這麼說,被殺的人的確是科拉姨媽?我們在報紙上看見了。我說肯定是她,因為她的名字很罕見。可憐的科拉姨媽。我在葬禮上看見她的時候還在想,如果變得和她一樣邋遢,還不如死了算了——結果她真的死了。昨天晚上,我告訴他們,報紙上那個被斧頭砍死的人是我姨媽時,他們還不肯相信!一個勁兒地大笑,是不是,邁克爾?”

邁克爾·沙恩沒有回答。羅莎蒙德繼續興高采烈地說:

“接連發生兩起謀殺案。簡直太刺激了,不是嗎?”

“別犯傻了,羅莎蒙德,你舅舅理查德不是被謀殺的。”

“可是,科拉說他是被謀殺的。”

恩特威斯爾先生打斷他們的對話,問道:

“參加完葬禮,你們就回倫敦了,對嗎?”

“沒錯,我們和你搭乘了同一列火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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