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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格來說,西班牙箱子之謎跟波洛沒有關係。他此刻正在調查一起敏感的案件,一家石油企業的一名高層可能參與了一些可疑的交易。這是一起機密案件,事關重大,有巨大的利益牽扯其中,需要波洛投入很多精力。這個案子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不需要什麼體力勞動。它複雜、冷酷無情,屬於最高階的犯罪。

西班牙箱子之謎則富有戲劇性和感性,這正好是波洛認為黑斯廷斯總是過於誇大的兩個特質。他在這點上對親愛的黑斯廷斯過於嚴苛了,結果他現在卻做著他的朋友很可能會做的事情,對美女、激情犯罪、嫉妒、仇恨和其他一些浪漫的謀殺理由著迷!他想了解這個案子,想知道里奇少校是個什麼樣的人,他的男僕伯吉斯是什麼樣的人,瑪格麗特·克萊頓夫人是什麼樣的人(雖然他相信他知道),以及去世的阿諾德·克萊頓先生是什麼樣的人(鑑於他是被害者,他的為人是謀殺案裡最重要的一點)。他甚至想知道忠實的朋友麥克拉倫司令,和他們最近剛認識的斯彭斯夫婦是什麼樣的人。

但他不知道應該怎麼滿足自己的這種好奇心。

當天遲些時候,他重新審視了一遍已知的事實。

為什麼這件事讓他這麼感興趣?他思考後確定,這是因為——就所知的事實來看——這整件事情近乎不可能!是的,這裡有些歐幾里德式的意味。

從可以理解的情況開始說,兩名男士發生了爭吵。假設,這是因為一名女性而發生的。一名男士盛怒之下殺了另一名男士。是的,這是可能發生的——雖然更合理的情況應該是丈夫殺死了情人,不過這裡是情人殺了丈夫,用一把匕首捅死了他(?)——一件不合理的兇器。也許裡奇少校的母親是義大利人?肯定有什麼原因讓他選擇用匕首作為兇器。總之,匕首出現了(有些報紙上說是短劍),它就在手邊,並且被使用了。屍體被藏進了箱子裡,這符合常理,也是不可避免的。這樁殺人案不是預謀謀殺,因為男僕隨時會回來,四位客人也即將到達。把屍體藏在箱子裡,看上去是唯一的方法。

晚宴照常舉辦,客人離開了,男僕早就回家了——然後,裡奇少校回房睡覺了!

想要理解到底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就必須見一見裡奇少校,看看他是怎樣的人。

會不會是為了克服被自己所做的事受到的驚嚇,以及經過了一個假扮一切正常的漫長夜晚所承受的壓力,少校吃了某種安眠藥或者鎮靜劑,結果藥劑使得他陷入昏睡,比平時起得晚?很有可能。或者會不會是這樣,像是心理學家所喜歡的那樣,裡奇少校潛意識裡對自己所犯下的罪行感到愧疚,並希望它被揭發?要搞明白到底是怎樣的原因,就一定要見一見裡奇少校。這又回到了最根本的問題——

電話鈴響了。波洛任由它響了一會兒才想起萊蒙小姐在把要他簽署的信件給他之後就回家了,而喬治可能也出門了。

他拿起了話筒。

“波洛先生?”

“請說!”

“哦,太棒了。”波洛聽到一個迷人的女性聲音,微微眨了眨眼,“是阿比·查特頓。”

“啊,阿比·查特頓勳爵夫人。我能為您提供什麼幫助嗎?”

“如果您能儘快趕來參加我正在舉辦的一個簡單而可怕的酒會,就幫了我的忙了。不僅僅是為了酒會——其實是為了另外一件不相關的事情。我需要您。這很重要。請您一定、一定、一定不要拒絕我!不要說您沒辦法來。”

波洛並不準備拒絕。查特頓勳爵除了是一名貴族,不時在上議院發表一些沉悶的演說之外,並沒有什麼特別。但查特頓勳爵夫人卻是被波洛稱為上流社會的交際圈裡最耀眼的人物之一。她無論說什麼做什麼都能成為新聞。她擁有的智慧、美貌、創造力和精力,足夠推動火箭將其發射上月球。

她又一次說道:“我需要您。您就整理一下您可愛的鬍鬚,然後來吧!”

波洛並沒有馬上出發。他先精心打扮了一番,然後整理了一下鬍鬚才出發。

查特頓勳爵夫人那幢令人愉快的房子坐落在切瑞頓街,門半掩著,如動物園裡的動物在打鬥一般的聲響從門裡傳來。查特頓勳爵夫人正和兩位大使、一名外國橄欖球運動員和一名在電視中扮演過美國傳教士的人交談著。看到波洛,她像扒手一樣乾脆利落地迅速丟下他們,走到波洛的身邊。

“波洛先生,真高興見到您!不,別喝那個糟糕的馬丁尼了。我為您準備了一種特殊的飲品——一種阿拉伯酋長們在摩洛哥喝的糖漿,在我樓上的小房間裡。”

她帶著波洛走上樓,中途停下腳步回頭說:“我沒有把這些人打發走,是因為不能讓人知道這裡發生了特別的事情,這很重要。我還承諾僕人們如果就這件事保密的話,會給他們一筆重賞。畢竟,沒有人希望自己的家被記者包圍。可憐的人,她已經經歷了太多了。”

查特頓勳爵夫人並沒有在二樓平臺停下腳步,而是繼續往上一層樓走。

赫爾克里·波洛有些惶惶不安地吸了口氣,跟了上去。

查特頓勳爵夫人最終停下了腳步,朝樓梯扶手看了一眼,然後猛地開啟一扇門叫道:“瑪格麗特,我請到他了!我請到他了!他來了!”

她得意揚揚地走到一旁,讓波洛走進房間,然後迅速地介紹說:“這位是瑪格麗特·克萊頓,她是我非常非常好的朋友。您會幫助她的,對嗎?瑪格麗特,這位是偉大的赫爾克里·波洛。他會為你做所有你想做的事情的——您會的,對吧,親愛的波洛先生?”

她沒有等波洛回答,顯然認為波洛一定會答應(查特頓勳爵夫人此生並不是無緣無故被稱為被寵壞的美人的)。說完她猛地衝出門,下了樓梯,有些輕率地回頭大喊:“我必須要回到那些可怕的人當中去了……”

坐在窗邊椅子上的女性起身向波洛走來。即使查特頓勳爵夫人沒有提起她的名字,波洛也能認出她來。這就是那位寡婦,正是照片上的那位寡婦,黑色的頭髮像翅膀一般散開,灰色的眼睛分得有些開。她穿著一件貼身的高領黑色長袍,勾勒出美麗的身體線條,襯托著木蘭花般白皙的面板。她的長相很獨特,並非特別漂亮,是那種義大利早期繪畫中偶爾會看見的比例有些奇特的臉。她身上有一種中世紀式的單純感,一種獨特的純潔無瑕感,這可能比充滿肉慾的成熟感更具有致命的吸引力,波洛想。她說話時帶著一股孩童般的坦率。

“阿比說您會幫助我……”

她的眼神中帶著詢問,認真地看著他。

波洛在原地安靜地站了一會兒,仔細地打量著對方。但不是粗魯無禮地打量,而更像是一位著名的醫生在觀察他的新病人。

“夫人,您確定嗎,我可以幫您?”他終於開口說道。

她的臉微微發紅。

“我不明白您什麼意思。”

“夫人,您想讓我做什麼?”

“哦。”她看起來有些吃驚,“我以為——您知道我是誰?”

“我知道您是誰。您的丈夫被殺了——被刺死的。一位叫裡奇的少校因此被捕,並被以謀殺罪起訴了。”

她的臉更紅了。

“裡奇少校沒有殺害我的丈夫。”

波洛立馬追問道:“為什麼沒有?”

她困惑地看著對方:“請問您是什麼意思?”

“我讓您感到困惑了,因為我沒有問那個每個人都問的問題,警察、律師,等等。‘為什麼裡奇少校要殺阿諾德·克萊頓?’我問了個相反的問題。夫人,我問您,為什麼您確信裡奇少校沒有殺他?”

“因為,”她略略停了一下,“因為我非常瞭解裡奇少校。”

“您很瞭解裡奇少校。”波洛重複了一遍,聲調毫無變化。

他頓了一下,接著厲聲問道:“有多瞭解?”

他猜不出她是否理解了他的意思。他想,這個女人要不就是非常單純,要不就是異常狡猾……他猜想應該有很多人摸不準瑪格麗特·克萊頓……

“有多瞭解?”她疑惑地看著他,“五年——不,將近六年了。”

“我想問的並不是這個……請您理解,夫人,我必須問您一個無禮的問題。您可能會告訴我實話,可能會撒謊,對女性來說,有時撒謊是必要的。女性需要保護自己,謊言可以是一個很好的武器。不過夫人,有三種人,女性應該對他們說實話,她的神父、她的理髮師和她的私家偵探——如果她信任他的話。您相信我嗎,夫人?”

瑪格麗特·克萊頓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是的。”她說,“我相信。”接著又補充了一句,“我必須相信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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