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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她躲在辦公室窗簾後,這個角落隱蔽又安全,可以清楚看到大院的出口,外面的人卻無法看到她。她衝著張弛回望的臉揮手道別,心痛到無以復加。

老樊無視旁邊人的怒目斜視,滿臉寫著“我的地盤我說了算”的不屑,狠狠吐出一個菸圈,告訴他說:“我這館子,價位不高,營業時間又長,平時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我耳朵又尖,基本上在店裡都會留意一些來歷不明的人,也特別囑咐過手下的幾個夥計平時多留心些,聽到什麼蹊蹺的、不尋常的事情及時告訴我,平時給老顧也提供了不少線索。”

這倒是完全出乎張弛的預料。老樊之前曾經為此家破人亡,現在居然又做起了線人,除了無牽無掛、無所畏懼外,自然還有對顧志昌百分百的信任。

“你之前不是有破過一個外地的系列殺人案嗎?就在老顧事發前幾天,我正巧聽到有客人說,被抓那人是他的獄友。”

“他們的資訊來源是哪裡?”

“鬼知道他們平時怎麼聯絡的,反正圈子裡誰進去了誰出來了,他們門兒清,訊息靈通得很。”

“那人還說了什麼?”

“這幫混混,一定是覺得我這裡靠近派出所,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都是老狐狸,說起話來還是習慣打暗語,但我能聽懂。有個人說:‘聽說這派出所有個姓張的小民警,是個犯罪模擬畫像專家,不少兄弟都因為他進去了。看來以後作案,不但要避開探頭,還不能心軟留活口,一個都不能留,否則怎麼都逃不掉,他總能畫出來。’”

張弛把筷子一擱,臉色一沉:“夠毒的啊,有沒有提到我師傅?”

“這幫人似乎連你的工作規律、生活作息都很清楚,聊的話題除了最近乾的勾當就是你,不過倒真沒提到老顧,也不清楚他們是不是知道你師傅是他。”

“我師傅知道這事嗎?”

“之前我在這方面工作都是和老顧單線聯絡的,這資訊全告訴了他。話說他好久……”老樊說著突然意識到顧志昌已經走了,長嘆一聲,悶頭喝了一大杯啤酒。

“你師傅是個好人,不該是這種下場,好人往往逃不過這種命運。”老樊送他出門時說道。張弛知道他一定想起了自己的妻女。

老樊平時酒量很好,這天卻喝醉了,舌頭有點大,眼神有點混濁。顧志昌似乎是一股精氣神,這股力量消亡了,老樊就有點失了魂,一夜之間真的有點老了。

張弛在回單位大院的路上,怔怔地想著他說過的話,正走到院門口,劉隊和專案組的小王風風火火地開車回來,看到他就摁下車窗,大聲招呼道:“小張,有新情況。你先上去,等我訊息。”

劉隊的表情在夜色裡模糊不清,說不上來是興奮還是失望,張弛回到辦公室裡,坐立不安,這個新情況是指新線索、新物件,還是新案件?劉隊這話說得也夠含糊的。他翻了幾頁案卷,喝了一杯咖啡,估計他們差不多也該上來了,徑直走到電梯間那裡原地等著。

電梯門還沒開,就聽到劉隊罵罵咧咧的聲音。看到張弛,劉隊示意朝他辦公室走,並且讓小王給他看張圖片。張弛一看就莫名了,這哪是什麼圖片,分明是一張斷指的照片,可以看到這是一段人為切斷的手指,但是下手的那人明顯不夠果斷,應該是猶豫了很久才下定決心的,因為切口並不整齊,估計失血不少,手指看上去毫無血色,像是假的一樣。

張弛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抬起頭,用徵詢的眼神看看兩人。他這時看清了,劉隊陰沉著臉,滿腹的怒氣無處發洩的樣子,小王無奈地說:“沒錯,這就是你找到的證據上指紋對應的那截手指。一個小時前,最近的那家醫院有人報案,說發現斷指,所有監控都只能看到一個戴著頭盔的男人,手上包著紗布,把袋子扔在預診臺就走了,沒有看醫生,也沒有留下任何資訊,影片線索跟不上,沒法查來源和去處。”

“等於這條線斷了?”張弛極力掩飾著失望確認道。

小王無奈點頭:“十指連心,他對自己有多狠,那就是對我們民警有多狠。真是讓人揪心,難保以後不搞出什麼新動靜來。”

“你也不要灰心,還有個訊息。”一直沒出聲的劉隊告訴他,“剛剛得知的情況:技術組在轄區一個廢棄的廠房裡,發現了和現場爆炸物塵土成分對應的原料,附近的小賣部老闆對一個頭盔男有印象,說他曾經去打過幾次電話。”

“行,給我地址,我馬上去。”張弛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站起身。

劉隊朝他瞟了眼:“先別急,現在這個時間,人疲勞了記憶也會出現偏差。我和那老闆約了明天上午九點,你現在還是先好好休息會兒。你師傅不是一直和你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嘛。”說完這句,他突然閉口不語了。旁邊的小王看氣氛不對,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偷偷瞄著兩人的神情。

張弛身體僵硬地站在那裡,眼裡沒了平時靈動的神采,像是在發呆,又像是在回憶,少有的木訥。劉隊熄滅了菸頭,又長嘆了口氣,輕輕說了句:“小張啊,對不住。我知道這段時間,大家都不容易,誰也不要再搞垮了身體,我說話欠考慮,沒別的意思,你別在意啊。”

張弛機械地點了點頭,他的思緒早飛到了第二天。頭盔,這是一個很明顯的特徵,本身是個有利因素。不過,面部形態如果戴著頭盔,會有哪些影響,產生怎麼樣的變形,去哪裡搞個頭盔,讓不同的人試試才會知道效果。這件事情,必須在明天見小賣店老闆前就迅速搞定,他已經在心裡盤算著身邊同事的不同臉型分類,列起了頭盔實驗的名單。

第二天,張弛出發前,再三和車隊的師傅進行確認,是否對車輛進行過排爆檢查。對方因為他的質疑露出了一絲不快,他只當沒看見,也的確沒放在心上。

他沒有辦法和車隊師傅解釋案子還沒有破,昨天又意外獲得一截血腥的斷指。他本身就不是個愛解釋的人,何況真沒有時間去解釋。這天,他必須預留出相當多的時間在路上。那截手指,與其說是一部分人體組織,倒更像是一句犯罪嫌疑人的無聲宣言,有點破釜沉舟的意味。暗箭難防,行駛在路上的時候,張弛儘量避開平時經常會穿越的小路,寧可在龜速爬行的上班高峰車隊裡耐心等候,惜命是其次,使命未完成前,他可不能再倒下。

上頭天天關心著爆炸案的進展,偵查員們日日在外疲於奔命。可是,斷了的線索比掌握的細節還多。張弛胸口似是有瘀血堵著,吐不出,也化不了。看著前面道路寬敞了些,他不自覺地加大了油門,拉響了警笛,疾馳而過。

這已經是顧志昌離開他們的第七天了。

張弛把畫像第一時間傳回局裡,再慢慢往回趕路。這次他模擬畫像,遇到個特能侃大山的老闆。這對於他來說是把雙刃劍,老闆有可能把嫌犯的體貌特徵描述得直觀形象,也有可能天花亂墜添油加醋,反而混淆掩蓋了有用的核心資訊。張弛耐著性子聽他說,光筆記就做了五個整頁。因為過於謹慎細緻,作畫的時間比平時翻了一倍,就在那兩個小時裡,張弛都暫時忘了畫板上的人可能是殺害師傅的兇手,只是把畫像當作一件藝術品,力求畫像的精準。

直到小店老闆在旁邊連連驚呼,浮誇地拍手:“太像了!有了這幅畫,我先祝賀你們早日抓到兇手。聽說兩個警察死得可慘了,其中一個都快退休了。難怪常聽我們這兒的戶籍警說這年頭做警察不容易,要平安退休都是很有福氣的事情了,現在看來真的是一點不誇張啊。”

張弛這才意識到,自己畫板上的男人正是把師傅活活炸死的兇手。兇手打電話報警,聽到民警和他仔細核對地點時,是不是還在竊笑?他看到警車疾馳而來時,是不是有著獵物入網的心花怒放?他聽著一聲巨響,看到顧志昌被彈飛出來,當場血流成河的模樣,真的會感覺到淋漓盡致的刺激和滿足嗎?

這群禽獸!

車往回開的時候,恰遇週末的晚高峰提前了,路況一塌糊塗,張弛的警車嵌在車隊裡動彈不得。他暗自慶幸畫像在第一時間回到了大院,這樣一來,刑警隊就能在有限的時間裡儘快分發搜尋可疑人員。

電話響起,他開啟擴音,劉隊的聲音急促地響起:“小張,你人到哪裡了?”

“還在路上,現在挺堵的。”

“你馬上掉頭,我發你個地址,你現在直接過去。嫌疑人找到了。”

這真的是出乎意料。照理說畫像定位那麼迅速,理應驚喜,但劉隊的語氣裡絲毫聽不出一絲愉悅,無數種可能如一群密密麻麻的飛蟲掠過他的眼前。張弛的頭一下子大了,那裡到底是發生了什麼狀況?

反方向的車道並不擁堵,大約只用了十分鐘,張弛就回到了小賣店的位置,他對劉隊給的地址有些印象,那是一條和爆炸地、小賣店相平行的相鄰小道,確切地說是城鄉接合部外來務工人員的集中住宿地。

在路的盡頭,有一片垃圾山,拾荒人員大多把當天收集來的泡沫塑膠、紙板箱疊起來,用繩子綁好暫時存放在這個地方。當然,這其中免不了一些雜亂腐臭的生活垃圾,還有幾輛報廢的麵包車,車輪癟著,車廂裡塞滿了一些閒置的日常用品,幾戶人家平時把它們當作了自己的儲藏室。

張弛皺著眉頭在一旁停下警車,徒步朝裡面走,看到滿面愁容的劉隊正從垃圾山深處艱難地往外走:“劉隊,您找我?”

“人找到了,你進去看看吧。”

這種場景和口氣似曾相識,張弛深吸一口氣,輕聲說了句:“好的。”他頭腦一片空白地往裡面走,不確定會看到什麼,但能確認的是,一定是自己不想看到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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