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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確實快到了。”狄更斯說。突然之間他鎮定又冷靜地觀察我。“不,今年恐怕不慶祝了。你也知道新的巡演12月初就開始了。”

“是啊。”

“聖誕節的時候我會回來一兩天。”狄更斯說,“你當然會受邀,不過今年規模會小得多。很抱歉,親愛的威爾基。”

“沒關係,沒關係。”我趕緊接腔。邊說邊構思接下來的對話,而且要能達到尚未成形的卡夫探長的專業水平。“我只是想知道……今年你會邀請麥克雷迪嗎?”

“麥克雷迪?應該不會。聽說他太太最近身體微恙。何況麥克雷迪愈來愈少出門了,這點你應該記得。”

“當然。那狄更森呢?”

“誰?”

啊哈!我內心一陣得意。查爾斯·狄更斯,天下無雙先生,知名小說家,擁有超強記憶力的人,他不會、不可能、絕對忘不掉他在火車意外事故中拯救的那個年輕人的姓名。這是殺人犯——或者不久的將來的殺人犯——的藏頭露尾。

“狄更森,”我說,“愛德蒙。查爾斯,你一定還記得去年聖誕節的事,那個夢遊症患者呀!”

“哦,當然,當然。”說著,狄更斯揮開那個名字和那段記憶,“不,今年我們不邀請愛德蒙。今年只有家人,還有最好的朋友。”

“是嗎?”我假裝驚訝,“我以為你跟狄更森走得很近。”

“沒那回事。”狄更斯邊說邊戴上他那雙昂貴卻薄得擋不了這天的寒氣的小羊皮手套,“我只是在他復原那段時間照看他一下。威爾基,你應該記得他是個孤兒。”

“是啊。”我說。彷彿我會忘了他之所以選定狄更森下手的這個重要原因似的。“事實上,我還滿希望能繼續跟狄更森聊些我們去年聊過的話題。你有沒有他的聯絡地址?”

這下子他用非常奇怪的眼神看著我:“你想跟狄更森重拾一年前的舊話題?”

“沒錯。”我用最接近卡夫探長的權威口吻回答。

狄更斯聳聳肩:“就算我知道他的地址,我也很確定我已經記不得了。我記得他經常搬家,居無定所的單身男孩,老是換地方住。”

“嗯。”我應了一聲。我眯起眼睛迎向一陣把狄更斯家剛修剪過的樹籬吹得沙沙作響的北風,掛在枝頭上的最後幾片枯葉被冷風颳了下來,落在狄更斯的前院。但我眯著眼其實是因為嗅到了狄更斯話裡的疑點。

“事實上,”狄更斯爽朗地說,“我剛想起來,狄更森夏天或秋天時離開了英格蘭,到法國南部去闖天下,或南非,或澳洲。那類很有發展潛力的地方。”

他在耍我,我內心有如卡夫探長般篤定。但他不知道我也在耍他。

“太可惜了。”我說,“我真希望能再見到他。不過沒戲唱了。”

“的確是。”狄更斯認同。他的聲音被剛拉上來包住下半張臉的紅色厚圍巾給悶住了。“你真的不跟我去散步?這種天氣最適合走路了。”

“改天吧,”說著,我跟他握手,“我的車和車伕還在等著。”

我等到狄更斯的身影消失,他手杖的嗒嗒聲也完全消失,就轉身敲門。我把帽子和圍巾交給應門的僕人,快步走進廚房。喬吉娜坐在僕人餐桌旁正在檢視選單。

“威爾基先生,真開心看見你!”

“哈囉,喬吉娜,哈囉。”我親切地回應。我尋思著是不是應該事先喬裝打扮一番。探員通常會偽裝。儘管卡夫探長外形異常高瘦嚴謹,我相信必要時他也會掩飾身份。卡夫探長几乎是喬裝高手。話說回來,他不像我有這麼多不利於喬裝的特徵,比如五短身材、大鬍子、退縮的髮際線、視力模糊離不開眼鏡,以及巨大圓凸的前額。

“喬吉娜,”我輕鬆地說,“我剛剛碰見查爾斯正要去散步。我進來找你,是因為我跟朋友要籌辦一場小小的晚宴,只有幾個文藝界人士,我覺得狄更森應該會喜歡這樣的場合,可惜我們沒有他的地址。”

“狄更森?”她表情一片空白。莫非她也是共犯。“哦,”她說,“你說的是去年聖誕節晚上夢遊那個很無趣的年輕人?”

“正是。”

“他那人乏味極了。”喬吉娜說,“根本不值得你邀他參加晚宴。”

“也許吧。”我贊同,“只是我們覺得他應該會喜歡跟大家聊聊。”

“嗯,我倒還記得去年聖誕節給他寄過邀請卡。檔案收在小客廳的寫字桌上,麻煩你跟我來。”

啊哈!卡夫探長出師告捷的靈魂發出勝利的歡呼。

喬吉娜收藏的幾封狄更斯寫給狄更森的短箋都寄給了葛雷旅店廣場一個名叫馬修·羅夫的律師,想必由那位律師轉交到狄更森手中。那個地區我十分熟悉,因為我個人也攻讀過法律。事實上,我曾經形容自己是“一個取得資格十五年,沒接過任何訟案,甚至連假髮和法袍都沒穿戴過的律師”。我是在那附近的林肯律師學院[1]研讀法律的,坦白說,那段期間我到餐廳用餐的時間遠多過在房間裡讀書。不過,我確實為了取得資格認真讀了六星期左右。之後我突然覺得法律書籍索然無味,對那裡的餐點倒還興趣濃厚。當時我的朋友大多是畫家,而我個人則是致力於文學創作。那個年代的律師公會對那些從事律師行業志向不夠明確的紳士十分慷慨大方,我儘管專注力不足,還是在1851年獲得律師資格。

我沒聽過馬修·羅夫這號人物,從他在葛雷旅店附近那間窄小、雜亂、灰塵遍佈又偏僻的三樓辦公室看來,應該也沒有客戶聽說過他。他那間天花板低矮,小衣櫥似的外間辦公室沒有職員,也沒有門鈴可以叫人。我看見有個人穿著二十年前流行的衣裳,坐在桌子後方啃排骨,桌子上堆滿活頁夾、各種證明文書、書冊和其他雜七雜八的物品。我大聲清清喉嚨引他注意。

他把一副夾鼻眼鏡放上彎鉤似的鼻子,從他的紙張洞窟往外窺探,一雙滲著淚液的小眼睛眨巴個沒停。“啊?什麼?是誰?進來吧,先生!上前接受指認!”

我上前了,卻沒被認出來,只好自報姓名。羅夫先生臉上始終掛著笑容,但他聽見我的名字時並沒有特別反應。

“我是在我朋友查爾斯·狄更斯那裡知道了你的姓名和辦公地址。”我輕聲說道。這不完全是實話,卻也稱不上是謊言。“小說家查爾斯·狄更斯。”我補了一句。

這個牽線木偶般的乾癟老人頓時渾身抽搐晃動。“哦,我的天,哦,是,我是說……太榮幸了。是,當然……那位查爾斯·狄更斯給我你的,呃,給你我的……哎呀,我真沒禮貌!請坐,請坐……呃,先生貴姓?”

“柯林斯。”我答。他示意要我坐的那張椅子上面那些攤開的書冊和一卷卷檔案看起來年代久遠,沒有幾十年也有幾年了。我另選一張高凳坐下。“這張就行了。”我說。接著,我又畫蛇添足(卡夫探長想必不屑為之)地補了一句:“對我的背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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