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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嗯,是……你要不要喝杯茶,呃,呃……真糟糕,先生貴姓?”

“柯林斯。好,麻煩來杯茶。”

“史默利!”羅夫對著空蕩蕩的外間辦公室大喊,“史默利!”

“羅夫先生,你的職員不在。”

“哦,是……不,我是說……”老羅夫在背心裡掏摸,拿出一塊表,皺著眉頭瞪著,再拿到耳邊搖了搖,說道,“柯林斯先生,現在應該不是早上九點剛過或晚上九點剛過吧?”

“的確不是。”我檢視自己的表,“現在是下午四點剛過。”

“啊,難怪史默利不在!”羅夫大叫一聲,彷彿解開了曠世謎團,“他通常三點左右回家吃下午茶,五點以後才會回來。”

“你們這個行業上班時間很長。”我冷冷地說。我很想喝他承諾的那杯茶。

“是啊,是啊……為法律服務比較像是……像是……嗯,我腦子裡想到的詞是‘婚姻’。柯林斯先生,你結婚了嗎?”

“沒有,先生。幸福家庭生活與我無緣。”

“我也是!”羅夫大聲附和,手掌使勁拍擊桌上一本書的皮革封面,“我也是。柯林斯先生,你跟我是兩個幸福家庭的逃兵。為了法律事務我得成天守在這個辦公室,從早上燈亮起之前到深夜熄燈為止。當然,早上點燈的工作由史默利負責。”

我慢慢從外套口袋拿出一本全新的皮封套筆記本,是我專門為這波偵查行動買來的。我又拿出一支削好的鉛筆,翻開筆記本的第一個空白頁。

羅夫先生彷彿聽見木槌聲,頓時挺直背脊,雙手交握。他那十根躁動不安的手指總算安靜下來,展現出以他的高齡、性格和明顯退化的感官來說最專注的神態。“是,沒錯。”他說,“柯林斯先生,現在來談談我們的事。請問你今天有什麼貴幹?”

“是為了愛德蒙·狄更森少爺。”我用堅定的口吻說道。我聽見自己說出的字句裡隱藏著卡夫探長那強硬又不失靈敏的口氣。我心裡清楚我構思中的這個人物會如何進行這次訪談。

“啊,是,那是當然……柯林斯先生,你幫愛德蒙少爺帶口信來嗎?”

“不,羅夫先生。我確實跟愛德蒙少爺熟識,但我是來跟你打聽他的事的。”

“跟我?嗯……是,當然……柯林斯先生,我樂意協助你。如果狄更斯先生有任何需要,我也很樂意透過你提供協助。”

“嗯,羅夫先生,我代他謝謝你。不過是我本人想知道狄更森少爺的下落。你能給我他的地址嗎?”

羅夫的臉垮下來:“唉,柯林斯先生,我辦不到。”

“不方便給嗎?”

“不,不是那樣。愛德蒙少爺向來很公開、很透明,就像……呃……一場夏季陣雨,請原諒我擅闖狄更斯先生的文學領域使用這個比喻。愛德蒙少爺不會介意我告訴你他目前的地址。”

我舔了一下小心翼翼削好的鉛筆,耐心等著。

“可惜,唉,”羅夫先生說,“我辦不到。我不知道愛德蒙少爺住在什麼地方。過去他在倫敦有一套房子,從葛雷旅店廣場這裡走過去並不遠。但我知道他去年就搬走了,我不知道目前他住哪裡。”

“會不會住他監護人家?”我給他提示。卡夫探長沒那麼容易被老年人退化的記憶難倒。

“他監護人家?”羅夫重複我的話。他好像有點兒受到驚嚇。“呃,這……也許,嗯……或許,有此可能。”

我展開這波調查之前曾經仔細回想並翻閱筆記,複習十八個月前我在查令十字旅館跟狄更森談話的內容。“那應該是住在北安普敦郡的華森先生,是嗎?曾經是自由黨國會議員?”

“是,沒錯。”羅夫顯然很為我資訊之充足折服,“可惜不是,親愛的羅訥德·華森先生大約十四年前就過世了。之後愛德蒙少爺頻頻搬家,就看法院指定哪個人當他的監護人,有時候是肯特郡的姨母,或家在倫敦卻四處奔走的叔伯。史拜海德先生擔任愛德蒙少爺的名義監護人的期間人在印度,之後大約一年又換成他祖母健康不佳的表親。愛德蒙等於是僕人帶大的。”

儘管我的風溼性痛風不耐煩地用陣陣疼痛催促我,我還是耐心十足地等待著。

“後來愛德蒙少爺長到十八歲,”老羅夫又說,“我被指定為他的監護人,當然,這純粹只是一個形式。在那之前很久愛德蒙少爺就已經開始在城裡租屋獨居,因為遺囑裡的規定十分大方又寬鬆。愛德蒙少爺年紀很小的時候就可以動用他的遺產,幾乎不需要成年人監督。不過因為早些年我曾經經手過那些遺產,很久以前我為他過世的爺爺處理法律事務,而他已故雙親的遺囑指定我保管遺產的賬冊,所以……”

“狄更森先生的父母是怎麼過世的?”我問。我這句話在紙頁上看起來彷彿打斷了他的話,事實不然,因為羅夫先生正巧停下來喘氣。

“過世?咦,當然是死於火車事故!”他喘過氣來了以後回答。

啊哈!我聽見卡夫探長在我耳畔大叫。狄更森是在嚴重的火車事故中引起狄更斯注意的,而他自己的父母也死在類似的情況下。這種巧合當然機率不高,但其中有什麼含義呢?

“車禍發生在什麼地方?”我邊問邊審慎地在我的小筆記本里記下相關線索,“應該不是斯泰普爾赫斯特吧?”

“斯泰普爾赫斯特!老天,不是!那是愛德蒙少爺自己碰到的事故,他受了傷,被你的主人查爾斯·狄更斯救了!”

“查爾斯·狄更斯不是我的……”我半途打住。就讓這個老頭子誤以為我在為狄更斯工作好了。這樣他口風也許不會那麼緊,雖然他口風已經夠鬆了。

“再來談談監護權的事,”說著,我舉起小筆記本,“所以你是愛德蒙·狄更森現任的監護人兼財務顧問?”

“哦,天哪,不是。”羅夫說,“首先,監護人這個角色大約一年前已經從我這裡移轉到另一位更合適的人身上。再者,愛德蒙少爺今年成年,9月14日就是他二十一歲生日。每年我都要史默利寄給他一張誠摯的生日賀卡,只有今年除外。”

“為什麼今年除外,羅夫先生?”

“我和史默利都不知道怎麼跟他聯絡。”說到這裡,老羅夫神情哀慼。我異常哀傷地肯定狄更森一定是這位老先生的唯一客戶,是這位從日出以前燈光點亮起到看不見的太陽下山很久以後都在這裡案牘勞形的、法律的忠誠丈夫的唯一客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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