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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先生。”

“今晚就把口信送到。你去吧。”

那孩子跑開時,一隻不合腳的靴子腳跟脫落,啪啪啪地打在卵石路面上,我發現自己剛剛沒想到(其實是不想)問他姓名。

下午兩點整,菲爾德快步走到滑鐵盧橋中央。這是個溼冷有風的日子,我們倆都不想冒著惡劣天候在戶外交談。

“我還沒吃午餐,”菲爾德粗聲粗氣說道,“附近有家館子烤牛肉很不錯,整個下午都供應。柯林斯先生,要一起去嗎?”

“探長,這主意好極了。”我說。兩小時前我在俱樂部吃了早午餐,現在有點兒餓。

我坐進包廂菲爾德對面的位子,昏暗光線下看著他猴急地啜飲他的第一杯麥芽酒。我發現他比上次見面來得蒼老又不修邊幅,眼神很疲倦,衣服有點兒凌亂,臉頰出現更多玫瑰圖案似的細小血管,大鬍子邊緣冒出些許花白鬍茬兒,整體看上去一點兒也不像曾經擁有蘇格蘭場偵緝局前局長身份地位的人。

“有什麼訊息嗎?”我問。餐點已經送來,我們暫時把注意力轉到面前的牛肉、醬汁與蔬菜上。

“訊息?”說著,菲爾德咬一口麵包,再喝一口緊跟著麥芽酒而來的葡萄酒,“柯林斯先生,您想聽什麼訊息?”

“當然是那個叫醋栗的孩子的訊息。他跟你聯絡了嗎?”

菲爾德一聲不吭地望著我,他那雙躲在皺紋堆裡的灰色眼眸極其冷漠。最後他輕聲說道:“我們的醋栗小朋友再也不會跟我們聯絡了。他殘破的遺體已經在泰晤士河裡,或者……更糟。”

我停止咀嚼:“探長,你好像很肯定。”

“我是很肯定。”

我嘆口氣。我根本不相信什麼蓋伊·塞西爾少爺被殺這種鬼話。我又吃了幾口牛肉和蔬菜。

菲爾德似乎意識到我沉默的懷疑。他放下叉子,繼續啜飲葡萄酒,用粗啞的嗓音低聲說道:“柯林斯先生,你還記得我告訴過你我們那位地底城埃及人祖德和路肯閣下之間的關係嗎?”

“當然記得。你說路肯閣下是那個後來變成祖德的伊斯蘭教徒男孩失聯的英國籍父親。”

菲爾德把肥短食指豎在嘴唇前:“柯林斯先生,別這麼大聲。我們這位我親切地稱呼他‘地底朋友’的朋友到處有眼線。你還記得福賽特——也就是路肯閣下——死時的慘狀嗎?”

坦白說我一陣戰慄:“我怎麼忘得了?胸膛被剖開,心臟不翼而飛……”

菲爾德點點頭,打手勢要我降低音量:“柯林斯先生,那個年代——1846年——即使是偵緝局的時任局長也可以應聘擔任權貴人士的‘秘密探員’。1845年底到1846年我就是如此。我經常駐守路肯閣下位於赫特福德郡的魏斯頓莊園。”

我不太明白:“路肯閣下的家屬請你去緝兇嗎?可是你已經以局長的身份調查這件……”

一直密切注意我表情的菲爾德此時點點頭:“柯林斯先生,看得出來你把事件的先後順序弄清楚了。路肯閣下,也就是約翰·福賽特,那個後來變成秘教巫師的小雜種的父親,被殺前九個月就僱了我,要我保護他的人身安全。當時我派我私下僱用的探員保護他。由於魏斯頓莊園已經有高牆、圍籬、猛犬、門禁、僕人和經驗老到又熟悉盜獵者或侵入者各種花招的看守人,我認為夠安全了。”

“可惜不夠。”我說。

“顯然是這樣,”菲爾德探長咕噥著說,“那件……慘案發生時,我有三名手下就在莊園裡。那天晚上我自己也在那裡待到九點,之後我有些要事必須趕回倫敦洽辦。”

“不可思議。”我說。其實我完全搞不懂菲爾德到底想說什麼。

“命案發生時,我沒有到處宣揚我私底下受僱保護他,”菲爾德探長悄聲說,“可是偵探界圈子很小,訊息傳回到我在警界的長官和部屬耳中。那應該是我事業的巔峰期,我卻過得很不愉快。”

“我明白。”我說。坦白說我只聽懂這個男人親口承認自己的無能。

“你不明白。”菲爾德悄聲說,“路肯閣下被殺整整一個月後,我在蘇格蘭場的偵緝局辦公室收到一個小包裹。當然,那時調查工作還在進行,女王陛下也很關切調查結果。”

我點點頭,切下一大塊牛肉送進嘴裡。肉有點兒嚼勁,但滋味還不賴。

“包裹裡裝的是路肯閣下的心臟。”菲爾德憤怒地說,“好像事先處理過,用某種失傳的埃及手法,所以沒有腐敗。但那肯定是人類心臟,好幾個我請教過的法醫都說,那幾乎可以確定就是路肯閣下的心臟。”

我放下刀叉瞪大眼睛。最後我總算嚥下嘴裡那口頓失滋味的牛肉。

菲爾德上身隔著桌面靠過來,滿嘴的麥芽酒和牛肉氣味:“柯林斯先生,有件事我沒有告訴你,免得你聽了難受。你知道除了那封信和醋栗的血衣,我還收到什麼?”

“他的……眼睛?”我低聲問。

菲爾德點點頭,重新靠回椅背。

這些話讓我胃口盡失,也不想再說話。菲爾德探長繼續喝咖啡吃甜點,我喝著杯裡僅剩的葡萄酒等他,陷入沉思。

踏出餐館置身戶外冷風中,我覺得輕鬆不少。我享受著撲面而來的冰涼空氣,心裡不太相信菲爾德剛剛那番有關路肯閣下流浪的心臟或醋栗被打包的眼珠子的話。奇情小說作家聽見奇情小說內容時,當然分辨得出來。可是這個話題讓我心情糟透了,眼睛後方的風溼性痛風頭痛也開始發作。

我們離開餐館後並沒有各分東西,而是一同朝滑鐵盧橋的方向走去。“柯林斯先生,”說著,菲爾德拿出手帕大聲擤鼻涕,“我猜你找我來不是為了打聽我那個年幼手下的悲慘命運。你有什麼事?”

我清清喉嚨:“探長,我最近正在進行一本新小說,需要做些最不尋常的研究……”

“那是當然,”菲爾德打斷我的話,“所以我才付錢僱我手下最能幹的探員——也就是備受肯定的黑徹利探員——每星期四在某個地窖裡等你到隔天早上。你跟我說過你去找拉薩里王是為了緩解疼痛,不是為了蒐集資料。我不得不說,我付時薪給黑徹利為你服務,黑徹利整整一天一夜不能替我辦事(因為警探也需要睡覺),跟你提供的狄更斯先生去向和活動等訊息實在……這麼說好了……不成比例。”

我停下腳步,雙手捏緊手杖:“菲爾德探長,狄更斯又到外地去巡演、離開我調查的有效範圍,你認為這都是我的錯!”

“我什麼意思都沒有,”菲爾德說,“但真相是狄更斯每星期至少回倫敦一天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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