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一些記憶裡的瑣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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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早的記憶是小時候的平房。有個大大的院子，院子裡有花，爸爸種了好幾株月季。

我對月季記憶深刻，因為，我被月季花的刺紮了好幾次。從小，我就是個記性不太好的孩子。除了犯過的錯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繼續犯，再就是，被花刺或者植物刺紮了，一般都會扎個第二次和第三次，等我疼習慣了，可能也就不挨紮了。

月季種在院子的花池裡，按說和我離得蠻遠的。可惜，我是個不甘於圈地為牢的主兒，不爬高摸低那就在鑽狗洞子掏老鼠窩的路上。

家裡原來是那種老院子，沒有自動抽水馬桶，還是挖個坑就能蹲的旱廁。我基本都不去廁所裡面，因為我害怕自己掉下去。又是在自己家裡，媽媽便准許我去花壇子裡解決五穀輪迴問題。我進了花壇子就別指望我會老實。記得那段時間，一拉屎就是滿身的刺，不是月季就是仙人球。而且每次都是我主動靠近，忘了防備。

後來，房子有點小，爸爸就把花壇子平了，在那裡也搭起了一間屋子，放了一大堆在當時的我看起來很匪夷所思的東西，洗衣機啥的。

月季花聽我媽說是送給了一個伯伯家，那個伯伯家有個大大的院子。而仙人球，則被媽媽移到了花盆裡。那年，仙人球沒有開花。爸爸媽媽都以為仙人球在他們沒有回家的時候開放了。照顧我的姥姥知道，小時候的我心狠手辣的把所有的花苞都敲掉敲掉。我那時候的邏輯就是花兒起了個大包，我要把那個大包敲掉，花兒就能正常生活了。那一年，我爪子上幾乎就是拿個小棍兒不撒手，東一棍子，西一棍子，把那些個帶刺的貓貓狗狗處理了一下子。紮在我手上的刺倒是比以往少的多了。媽媽還以為我終於變乖了。

只有姥姥知道，那些花有多麼可憐。

記憶裡，姑父曾送給我一個電動的小熊貓。從小就羨慕別人有狗騎的我一屁股坐上去，雖然我三歲十八斤，一點也不沉。可是，那個小熊貓還是卡拉一聲，壞掉了。我爸就此給我下了一個定義調皮搗蛋的小壞蛋。哪裡壞了？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大人們總是給孩子下個定義，然後，還說不出來什麼一二三四。就像幼兒園的小朋友說的，大人們為什麼不挑食，因為他們從來不買自己不愛吃的東西。

我曾記得我和鄰居家的小男生打架吵嘴，最後結果基本都是我被我爸收拾了。然後，被我打哭的鄰居家的孩子得意洋洋的牽著父母的手回家了。小時候不太理解，只覺得，我這個爸有點跟別人家的爸爸不太一樣。人家的爸是捨不得動自家孩子一根手指頭的，我爸？恨不得把我拎起來揍。雞毛撣子擀麵杖，繞著茶几反鎖門。這都是我爸幹過的。

不過如今回頭看看，我小時候也夠熊的。如果攤上個好脾氣的，還不知道得被我氣成什麼樣子。

小時候的老院子裡，回憶還是蠻多的，但是，在我小學的時候，老院子就拆遷了，再也回不到小時候的記憶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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