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古今痴情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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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看出來了，確實是吟荷居和我從前歇榻的正殿。”南心覓笑著跟上。

“你走以後我多數時候都是在這裡度過的，一個人的時候，想想過去，再遇你時，你懷上孩子怕冷之時，後來在這裡和我鬧翻……”

他沒再說下去，後面的事情雲舒也不是很想去回憶。

“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南心覓搭上她的手腕子，忽然手腕處傳來冰冰涼涼的觸感，雲舒定睛一看，一枚藍氤夾雜的珠子重新拴在了她的手上。

“這是……”

“本來就是你的，暫代你保管了幾年，現在物歸原主希望你能收下！”

雲舒轉動著它一如當年第一次帶上時一樣，頓時百感交集，“你說只要我還愛你，這珠子便取不下，這話是騙人的吧？”

南心覓一愣，“這個道理在南氏族內口口相傳，幾百年來並沒有人現不對……”

想起雲舒曾經輕易將珠子取下來，他不認為僅僅一夜之間一個人的感情會變化的如此之快，說不愛便不愛，“或許因你非南氏族人，也或許是真蓮訣的緣故……”

“不過，它左不過是一顆以血養就的靈珠而已，你還指望它能有多大的能耐，別為難它了好嗎？”他有補充了一句，拉著雲舒的手，笑得壞壞的。

雲舒很喜歡，當年從魍虛環境出來後，她便進學了。正是在學堂裡和他在一次相見，那時他便是對著她壞壞一笑，雲舒當場就被迷住了。

“月支城分為內城和外城，內城便是我的居住的這座，外城是我麾下所有歸降的土地。這內城裡也有不尋常的地方，來，走這邊！”

南心覓一一帶她走過，曾經的岱嶼殿不知道擴大了多少倍，整個感覺便是恢宏大氣，不輸楚宮。轉到了一處門口，雲舒走出去覺得眼熟又退回來看了幾次，“咦？”

“好神奇，從這個門出來，怎麼還是……歸墟堡？！”

“是！不過這個地方我設了陣，外人不得見。因為你才特意進來轉轉……你現在看見的和過去不差的景象是我花了很多心思還原的。只希望你有朝一日回來，如果想念當年，可以有地方可供回憶。”

是的，以前的歸墟堡在她們所謂的總攻中毀了半壁，說來也是諷刺端端靠著吟荷居周圍絲毫未損。率先憶起的當然是銀蝕和他的響語樓，不得不感嘆，這個名字真的符合他的性格。

“銀蝕他們呢？”雲舒問。

“叔公走了，他自然不可能留在我這邊，何況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與他清算呢！”南心覓冷哼，“算他識相，知道躲得遠遠的，教我抓住，叔公也保不了！”

“額……”

說得好！雲舒在心裡十分支援。走了一陣遠遠瞧見一座巍峨的殿宇東極殿！從前她最討厭最害怕到這個地方來，永遠有個陰沉著臉分不清喜怒的歸墟君坐在裡頭。並且雲舒曾經多次和白雀在裡頭交鋒，實在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

“記得第一次見白雀，我在她腳邊跪了一上午……”

南心覓攬肩，“當時我心裡也很心疼的，但……不依叔公的，我怕他……”

“嗯，我記得你頭一晚上黑著臉跟我講她有多好，多麼講道理，多麼懂事，結果她妹妹將我抽了個半死，你一句不吭半月不見我，後來她又將我同獸人關在一處，結果你說她只是小小教訓了我一下而已！”

雲舒並不買賬，推開他，舉著手比了一個微小的不能再微小的手勢。

南心覓“……哪有？！”

雲舒黑臉“仗著時間長了，還不認賬是不是？！”

“夫人~”

“誰是你夫人？！少套近乎，走遠些，知道錯了再來！”

“知道錯了！錯得很離譜！以後保準不再犯！”

“……”

南心覓主動將雲舒帶到了地下，雖然雲舒逛到最後也會逛下去。

“這地下倒是過來多少年都沒有變呢！”

可能因為地勢的原因吧，不管歸墟堡經歷何種危機，上頭的建築拆了又建，建了又拆，來來回回翻了幾次，它也能絲毫不受影響。

南心覓道“影響沒有，變化還是不少，關鍵是裡面的人。”

“那……婉秀呢？還在不在？頓時八卦心大起，當年婉秀和翌朔可是有見不得光的關係。

“瘋了！”

南心覓簡單撂了兩個字，過來一會兒又補充道“她和翌朔的事情當年你也知道，後來她懷孕了，要得東西也越來越多，加上叔公準備往海上轉移……說來翌朔也是個冷血的，大肚子到快要生得時候，翌朔親自刨出來，以親子煉丹。婉秀一個女人那兒承受得了，便瘋了。叔公搬走的那段日子徹底沒了蹤影……”

聽來唏噓，從見到婉秀起，就知道她對翌朔謎之崇拜，最後成功追到男神，雲舒還一度因為這事感嘆愛情之偉大呢。誰又曾想翌朔又是懷著怎麼的心情和目的與她有尾的呢？

“自古多有痴情女，罕見世間有情郎！哎~”

南心覓聽得這句感嘆，其實很想說一句這其中並不包括他。但思及當年他執意娶白雀之事到了今天她還是不接受默默將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又吞了回去。

穿過當年洗浴的池子，雲舒第二次走上那條長長的通道，原以為會直達底下的地牢和那個萬蟲坑……地牢還是地牢，不過不是她以為的地牢，這裡的地牢較之以前她呆過的更加陰沉，初入這裡雲舒便被裡頭的戾氣驚得一個趔趄，還好南心覓扶住了她。

不禁心下納罕，究竟是關的何等厲害之人在這裡？

諾大的地牢分為兩個，中間一跳道路，而兩個都用鐵索掛著一個人，五花大綁腳不沾地。雲舒甚至懷疑他們是否活著，一個人披散著頭，一個人卻梳得整整齊齊；但這個人十分蒼老，頭盡數花白，乾瘦的臉上佈滿了褶皺；閉著眼睛，下巴都是歪的，嘴以一個扭曲的姿勢皺在鼻子下面，彷彿和鼻子成了連體，中間沒有一絲的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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