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父母之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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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出的詭異感……

雲舒“這個……年級這麼大了，這樣做是不是殘忍了點？！”

“殘忍？！你知道他是誰嗎？”南心覓問道，“不過，他所做的事情你肯定記憶深刻！不光是你，南楚你我這一輩以及老一輩人誰不深刻？全部牽涉其中！”

雲舒陡然心驚，指尖冰涼，走到牢門前目不轉睛的盯著這個怪異的老頭，想從他身上看出點什麼來，可現在他幾乎了無生氣，又能看出些什麼來呢？

“南月盈……天賜的親孃，怎麼死的？”她低聲問道。

“長姊一生殫精竭慮，身體本就虧損的厲害。生產前夕因為秦翼頂撞，氣得動了胎氣臨產，產後這個王八蛋不省心，日日……”南心覓深吸一口氣，好半晌才平穩了點心緒，繼續說道“日日纏著姐姐，她便一直流紅不見好，後來空冥那個混蛋闖進風驚雲閣搶孩子，這個王八蛋不捉不攔，反教他一時分心累得長姊拖著病軀同空冥戰了一場，雖然無傷，但孩子丟了，便一病不起香消玉殞了……”

“你還覺得這樣的人可憐嗎？真正可憐的是我南氏無辜老少，是你雲氏一眾妻小，是平白無故驟然死亡的雲起！”

他狠狠的說道，眼裡是滔天的恨意，雲舒默看了頃刻，攀上他的脖子緊緊抱住。

“還好他們都得了應有的懲罰，其實我現，堂而皇之的報仇沒什麼不好的”懷中的人微怔，她繼續說道“少時不懂，不能理解你，直到我自己身臨其境才明白。心覓，對不起，這句理解，來得太遲！”

後者輕輕回抱她，捧若珍寶，“不晚！”

其實她這輩子若不得其意也好，心底始終如一年少，可這說出口的短短兩個字卻是倍感欣慰的。

牢房裡還有一個人，披頭散腦袋垂下，“這個人又是誰呢？”

南心覓臉上爬上一股邪笑，啪嗒一個響指，垂頭的那位忽然將頭抬了起來，“主人有何吩咐？”

目光渙散，聲音蒼勁如松，她很熟悉！

“這……莫不是……”

懷疑得看向南心覓，他一挑眉然後點點頭。雲舒想過無數個關於雲氏一族族巫的下場，更多的卻是被大家統一認為了死去。長時間的杳無音信，誰都不可能想到他有逃出生天的可能，就順理成章的預設他死了。

“滿慶……大人？？”嘗試著叫了一聲，昏暗的密室裡寂靜無聲，也並沒有得到回答，雲舒有一種不知道算不算是錯覺的感受，這件密室裡活著能喘氣的只有她和南心覓兩個人而已。

如此這般想著，便覺得身上雞皮疙瘩林立，抱緊了自己的雙臂。

“別怕，有我在，你什麼都不用怕！”南心覓擁著她道，溫柔的能掐出水來，雲舒似乎預知了某些事情。

啪嗒一個響指，他冷冷說道“別裝死！”

“是！”滿慶木木的回答，“小云大人，您來了？”

雲舒愕然，他什麼時候對雲舒這麼客氣過，不禁啞然失笑，便是她的父親雲幽，在滿慶這裡也聽不到如此恭順的語氣。

南心覓道“有什麼想要問的，儘可以問”

想了想，到了現在問什麼都不重要了，畢竟雲氏一族也已經不復存在了，她還有什麼可在乎的？於是遙遙頭道“我們出去吧！”

“好！”兩個人並肩往後走。

“主人！”滿慶忽然出聲，“能告訴我朔兒在哪裡嗎？”

“翌朔不過是你隨手收養的養子，幾年的時間裡但凡有一刻的意識都不忘記問一問，為何執著如斯？”南心覓駐足反問。

“父母之愛子……”

“哼”南心覓冷哼一聲，“他卻是個鐵石心腸，以親子煉丹，綿延壽命，你這個不甚重要的養父於他而言，連看一看都浪費時間。”

滿慶久久沒再說一個字，南心覓又道“本來我的計劃是將空冥、楚修傑和你一起三個人都放進來的，如今空冥早已爛透，便留你們兩個老傢伙生生世世禁錮於暗不見天日的底下相伴吧！”

“這是我最後一次召醒你，以後……不會了……”

這麼多年他竟還沒放棄找翌朔，雲舒想想，這一點居然是十分佩服的。世間有多少真正的父親，尚做不到他這般深愛自己的孩子，無論孩子變成什麼樣子，始終如一……

“你這一趟說是帶我緬懷過去，實際目的是想讓我見見這兩位吧？”雲舒道。

南心覓抬手刮她的鼻子，“還不算太笨，不過，你竟是一個問題都沒有問，略略失望。”

“我想問問題的那個人，你沒叫他開口而已！”

雲舒看見南心覓一瞬變了臉色，道“他開不了口！”

“……為何？”

“其實你想問他的任何問題都可以問我！”他繞開了雲舒的問題。

“……”雲舒“好吧！那……我問了？”

南心覓點點頭。

“懷安公主當年和歸墟君是一對戀人，楚修傑和她是堂兄妹同時又是歸墟君的好友，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致使三個人在短短的時間內，反目成仇，死生不復再見？！”

雲舒絕不相信是修和王子之死。

“因為他們中間有一人自私自利，一己私利毀了三個人之間的信任。而後背叛和不信任如同瘋長了一般，潛進人心再也不能善了。南氏也因為這件事從根源上開始了自我崩壞和為楚王室所疑，愈演愈烈直至滅族……”

“究竟是什麼事情？”

“說來話長，又得從南楚建立之初開始說起，合兩族之姓成就南楚之名，可惜當權的是楚姓，她們也並沒有遵守約定給予南氏當年承諾的一切，後來嘛，自然是不滿滋生反抗的心理。多年前兩族間相互猜忌，所有事情都了印證便是那邊楚修和死了以後。叔公太傻以為憑己之力阻止兩族紛爭，偷出來了南氏幾代族長合力才完成的一項禁術，更傻的是將這個訊息透露給了一個楚姓的人……”

“這個人是楚修傑？”雲舒幾乎能猜到後面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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