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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夏夢瑤的催眠表演效果極好,與會者把他們的感受在網路上大肆傳播,平面媒體也積極報道。人們把這次表演大會總結為“最美催眠師帶來的最美妙的懷舊體驗”。這個話題炒作起來,夏夢瑤的偶像效應便進一步發酵,很多此前並未關注此事的人也被吸引了眼球,更有敏感的投資人找到凌明鼎,希望能合作展開更大規模的商業表演。

凌明鼎興奮之餘也存有隱憂。自己這邊整得風生水起,眼看有扭轉乾坤的勢頭,對手怎會坐視不管?可那傢伙偏偏像是消失了一般,接連幾天都毫無動靜。這反常的靜默下多半隱藏著驚濤駭浪,一旦爆發出來,後果難以料想。

凌明鼎只能把防範的希望寄託在羅飛等人身上,其中陳嘉鑫更是他精心安置的一顆棋子。就在表演大會結束後的第三天,這顆棋子終於帶來了有用的訊息。

據陳嘉鑫反映,這幾天他監控的幾個催眠師頻繁出入於西城一家名為“君臨天下”的娛樂會所。他便暗中對這家會所的背景展開調查。結果發現這家會所不久前剛剛變更了股權,新東家是個叫做楚維的男子。再看楚維的照片,赫然就是在省城把羅飛引入催眠陷阱的那個瘦高個。陳嘉鑫把情況報告給羅飛,羅飛當即決定去會所裡實地查訪一番。

會所中環境複雜,各種音樂、燈光和人聲背景很容易被人利用,設計出一個危險的催眠迷局。為了避免羅飛等人再度中招,凌明鼎也跟隨警方人員一同前往。

該會所夜間七點開始營業,一般九點過後達到客流高峰。羅飛和小劉、陳嘉鑫、凌明鼎,一行四人於九點半左右入場,他們都做了易容和偽裝,在會所昏暗的燈光下,即便是熟人也難以辨認。

會所內部有個開闊的大廳,靠南的牆邊架起了一個演臺,DJ、樂隊和歌手在臺上操控著全場的音樂氛圍。其他三面則佈置著沙發桌椅,供客人們飲酒休息。中央部分是一個舞池。羅飛四人入場的時候,演臺上正播放著強勁的音樂,躁亂的男女在舞池中瘋狂扭動,氣氛狂熱難抑。

羅飛選了個角落中的位置,既可以縱觀全場,又不易被他人發現。四人坐定。兩三分鐘之後,一首勁曲終了,DJ換上了溫柔的慢曲。場內暫時安靜下來。這時便有服務生走上前來,把滿滿一打啤酒放在了桌面上。

羅飛等人互相看看,都覺得有些詫異,他們誰也沒有點過單啊?那服務生卻微微一笑,說道:“四位先生請慢用,這酒水是我們老闆送的。”

一聽這話,羅飛便知道己方的行蹤已經暴露。對方這樣有恃無恐的,自己堂堂正正來查案子,難道還要怕了他們?於是羅飛便大大方方地還以一笑,對那服務生說道:“你們老闆在哪兒呢?不如過來一塊坐坐。”

服務生便衝後場方向招了招手,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款步而出,羅飛一眼認出,這正是在省城跟蹤過自己,後來又把自己引到休閒廣場的那個傢伙。

瘦高的男子很快走到桌前,他主動向羅飛伸出一隻手,彬彬有禮道:“羅隊長,你好。”

羅飛也伸手和對方一握,同時注視著對方,語含機鋒:“你好,我們好像見過面。”

那人倒也不否認,說道:“上次在省城多有冒犯,希望羅隊長不要見怪。”他說話的語氣還挺誠懇的,末了又自我介紹說,“我叫楚維,以前也當過警察。”

“你也當過警察?”羅飛有點不信似的,然後他招呼對方,“請坐。”

旁邊的小劉把一張椅子往楚維身旁踢了踢,他知道羅飛在省城遇險的經歷,所以對那傢伙沒什麼好臉色。

楚維並不在意,坐下後吩咐服務生:“開酒。”服務生把一打啤酒全都開了。楚維拿起一瓶對羅飛晃了晃,“先乾為敬。”說完便咕嘟嘟地直往脖子裡灌。

羅飛也拿起一瓶酒,但只象徵性地在唇邊碰了碰。

這邊楚維一瓶酒喝完了,見羅飛還滿瓶端在手裡,便微微一笑說:“羅隊長您隨意,這瓶酒算是我給您賠罪了。”

羅飛沒什麼心情和對方寒暄,單刀直入地問道:“你曾經是警察,現在怎麼不當了?”他原本猜測對方會不會是白亞星的舊部,可聽這人的口音又不像是來自西南省份。

楚維認真地回答說:“現在我從事著另外一項事業。”

“事業?”羅飛覺得這個詞有點怪怪的,而且這麼鄭重地說出來,頗有幾分傳銷的感覺。

“一項偉大的事業,令人夢寐以求。”楚維微微眯起了眼睛,陶醉於對那份“事業”的美好想象中。

羅飛正色道:“對我來說,夢寐以求的職業就是警察。”他似在譏諷楚維背叛了自己最初的理想。

楚維卻反問他:“作為一名警察,你的夢想是什麼呢?”

羅飛尚未回答,一旁的陳嘉鑫已搶先說道:“維護正義,與罪惡戰鬥!剷除奸邪,保護善良的弱者!”

與罪惡戰鬥——這是一本小說的名字,就是這本書影響了陳嘉鑫的職業選擇。現在陳嘉鑫喊出的口號想必也是書中的理念吧?羅飛覺得這幾句話的確能代表警察的職業夢想,於是他點點頭表示支援。

“警察……”楚維的目光從羅飛、小劉、陳嘉鑫三人身上依次掃過,忽然又問,“你們真的能保護弱者嗎?”

這話裡隱約藏著鋒芒,羅飛皺了皺眉頭,沒有貿然回應。短暫的對峙之後,楚維略略轉過頭,往側後方一指,問道:“你們看到那個女孩了嗎?”

順著楚維的指向,卻見不遠處有張小桌,桌旁面對面坐著兩名女子。羅飛不知對方具體是指哪個。

楚維補充說道:“那個短髮的,臉圓圓的女孩,你們覺得她是什麼樣的人?”

短髮,那就是面對眾人而坐的那個。那女孩看起來二十出頭的樣子,眼睛大大的,模樣乖巧。她對這種喧囂的場合似乎不太適應,一直低著頭,顯得頗為拘謹。

羅飛給出自己的判斷:“這應該是個很老實、很正經的孩子。”

楚維點點頭,又道:“在那女孩身後,略微偏左的方向上,卡座裡有個男人,你看到了嗎?”

是的,那裡有個戴眼鏡的男人。那人孤零零一個人坐著,穿著一身襯衫和西褲,從氣質上來看也不像是酒吧的常客。

“他們倆認識?”羅飛注意到眼鏡男一直在盯著女孩看,故有此問。

楚維點頭,開始詳解這兩人的關係:“女孩叫做景嘉嘉,是個幼教老師。就像你猜到的,這女孩很乖,性格文靜,甚至是過於柔弱。一年前她經人介紹和那個男人認識——那傢伙叫做朱健,在銀行工作,看起來條件不錯。兩人最初相識是奔著處物件去的,不過相處一段時間之後,景嘉嘉發現朱健這人心胸狹隘,而且非常地神經質。他不允許景嘉嘉和別的男人有任何接觸。有一次景嘉嘉下班時和一個來接小孩的父親聊了一會兒,正好被朱健看到了。他居然衝上前,當著小孩子的面對景嘉嘉進行辱罵和毆打。景嘉嘉再也無法忍受,提出要分手。可朱健卻不肯放過她。他一直糾纏這個女孩,不斷到對方家中和單位進行騷擾,甚至對她的家人進行人身威脅。他更不允許女孩另談男友,放出狠話說,誰敢來就殺了誰。女孩痛苦不堪,但又沒有辦法。今天朱健就是跟蹤景嘉嘉過來的,他就像一條甩不脫的鼻涕蟲,在用一種極為噁心的方式糟蹋著女孩的生命。”

聽楚維這麼一說,羅飛也感覺到了,那個男人的眼睛裡始終透著陰森森的光芒,像兩把鉤子似的掛在女孩的身體上。而女孩的目光則有些發飄,這說明她正處於一種驚恐的狀態。她並不知道那男人就在身後,但對方已給她造成了極深的陰影,這陰影烙在她的精神世界裡,難以擺脫。

楚維這時把臉轉回來,正面看著羅飛問道:“羅隊長,我想問問——你,能保護這個女孩嗎?”

羅飛沉默了一會兒,回答說:“我是刑警,像這樣的情感糾紛我無權插手。不過這女孩可以去派出所報警,讓地方派出所的同志去制止對方。”

“你以為她沒有試過?那個男人已經進過好幾次派出所了,他見到警察就變得特別老實,一個勁地承認錯誤。警察能怎麼辦?最多就是教育教育。而那傢伙一出來就變本加厲地騷擾女孩。這樣反覆了好幾次,女孩早就對報警失去信心了。”

羅飛無奈地挑了一下眉頭,這事確實有些尷尬。朱健的行為對女孩影響很大,但是並不構成違法犯罪,警察也無法對他實施強制性的措施。但在羅飛看來,這並不意味著警察不能保護女孩,他必須向楚維闡明自己的觀點:“那傢伙現在還沒有觸犯法律,但他如果真的對女孩造成傷害了,他必然要遭受法律的制裁。”

楚維立刻反問:“傷害已經造成了,制裁只是在懲罰朱健,對女孩能有多大意義呢?所以我說警察保護不了這個女孩,我沒有冤枉你們吧?”

羅飛語塞,一時間竟難以回答。

楚維得勝般微微一笑,又把目光轉向凌明鼎:“凌先生,您是著名的催眠師,也是心理專家。我想問問您,像朱健這樣的人,他最後傷害到景嘉嘉的可能性有多大?”

凌明鼎坦言道:“非常大。這種偏執型的人格,不達目的決不罷休。如果那女孩不能儘快擺脫他的話,前景非常堪憂。”

羅飛也暗自點頭。他以前接觸過很多因感情糾葛而產生的刑事案件,施害方往往都是這樣的偏執狂,而受害者多半柔弱忍讓,雖苦苦掙扎,終究卻難逃毒手。羅飛也曾和同事評價說,女孩一旦遇見這種男人,真可謂是前世的孽緣。這種評價其實就透出了身為警察的某種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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