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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孟婆子家的院子,戶外已是漆黑一片。我在門外略停留了片刻,待雙眼適應了這黑暗之後,這才依稀前行。走不得幾步,卻見前方小路邊有兩個人影隱隱綽綽,似乎正向我這邊張望。

我知道那是凌沐風佈下的眼線,本想繞行。但轉念一琢磨:他們如果要對我不利,我躲便躲得過去嗎?畏畏縮縮的,反倒輸了氣勢!於是便昂首挺胸向那兩人走去。那兩人站在路邊目送著我經過,似有竊竊私語,但並未阻攔生事。我心中略略一寬,趁機加快了腳步,只想儘快離開這是非之地。

轉過一個彎,拐上了鎮子裡的街道。路兩邊有了百家燈光,夜色被驅散了不少。我藉著亮光回頭看了看,卻見身後十來步的地方有一個人影正無聲無息地跟著我,亦步亦趨。我一驚,原本放鬆的心情又緊張起來。我知道那人影必是先前兩人之一,他如此緊跟著我,不知有何用意?

我腳步不停,腦子亦急速旋轉。片刻後忽地心生一計。到了下一個路口的時候,我轉了方向,不往旅店反往警所而去。此後我再也沒有回頭打探,但我能感覺到那男子一直在我身後緊緊相隨。

警所所在的街道正是鎮子上的熱鬧之處。有幾家生意好的飯店尚未打烊,路上亦不時有鎮民來往。眼瞅著快接近警所大門了,我突然間加快了步伐,一溜小跑著向前,然後在一個衚衕口驀地一拐,隨即又停下腳步,躲在了牆根處。不消片刻,便聽得急匆匆的腳步聲直奔衚衕口而來。我聽聲辨位,蓄勢待發。當那男子剛剛拐過彎的時候,我一下子從牆根裡衝出來,貓著腰重重地撞在了他的肋下。男子猝不及防,往衚衕口蹬蹬側退了兩步,摔倒在地。

我掏出錢包往地上一扔,然後便跳將上去,按住那男子大叫道:“小賊,敢偷我的錢包?”

男子一愣,隨即便駁斥道:“放屁!誰他媽偷你東西了?”同時掙扎著想要起身。見我使勁推著他,那男子又騰出手來,揮拳要打我的腦袋。我側身一讓,躲了過去,那男子趁機要往起爬,但剛剛爬起一半,正被我一腳踹在了腰間,便骨碌碌又翻了個跟斗。

這一個跟頭讓對方怒不可遏,他吼了一聲:“嘿,我操你媽的!”然後便一個打挺蹦了起來,凶神惡煞般撲向了我。我把牙關一咬,毫不退讓,迎面跟他纏鬥在一起。於是我倆你一拳,我一腳,在街道當中打了個不亦樂乎。那呼喝聲藉著寂靜的夜色傳出老遠,很快,不光是過往鎮民駐足觀望,就連街兩邊的住戶店家也紛紛跑出門來看熱鬧。原本冷清的街道很快就變得人聲鼎沸。

那男子身強體壯,十來個回合下來,我漸漸有些支撐不住了。便在這時,忽聽得耳邊警哨大響,同時有人呼喝道:“幹什麼呢?都給我住手!”

趁那男子一愣的功夫,我連忙撤身跳出圈外。轉頭一看,卻見兩個警察正分開人群走進來。這兩個一胖一瘦,倒是熟人——昨天正是他們把我從石灰池子裡抓走的。

“幹什麼呢?”瘦警察又吼了一聲,隨即他也認出了我,便一怔道:“怎麼又是你?”

我伸手往地上一指說:“他偷我的錢包!”

“你他媽的放屁!”那男子走上前,很囂張地用一根手指點著我的面門,“睜開你的狗眼看看,認得我是誰麼?我他媽偷你的錢包?”

“你還罵人?我打斷你的狗腿!”我毫不示弱,掄起來又是一腳。那男子沒想到我在警察面前還敢動手,這一腳結結實實地吃在了膝蓋上。他“哎呦”一聲,抱著膝蓋蹲在了地上,表情痛苦不堪。

“還打?反了你了!”瘦警察一邊怒斥,一邊帶著胖警察搶上前,一左一右挾持住我的胳膊,我頓時動彈不得。那男子見狀,便掙扎起身想要揍我,瘦警察伸手把他攔住,道:“都他媽的別打了,回所裡再說!”

警察把我們倆帶回了警所,他們首先把我關進了一個房間。卻把那男子留在屋外。只聽得他們悉悉索索地,也不知說了些什麼。片刻後,房間門開啟,瘦警察拿著我的錢包走了進來。他把錢包往我面前一扔,撇著嘴道:“拿著你的錢包,走吧。”

“那小偷呢?”我不依不饒,“你們怎麼不把他關起來?”

瘦警察一板臉:“你來什麼勁?跟著凌先生混的人,能偷你的錢包?你這純屬尋釁生事,我告訴你,要不是看著吳警長的面子,我非得再吊你一夜!”

我卻不理他這套威脅,只把胳膊一抱說:“我不管,你不把他關起來,我就不走。”

“行,你愛走不走。”瘦警察懶得跟我磨嘰,一轉身自顧自走了,出門的時候“咔嚓”一聲,又把我鎖了起來。

屋內只剩下我一個人,我反而覺得分外安全。這應該是間臨時關押犯人的牢房。南面牆上有一扇鐵窗,些許燈光從視窗灑進來,讓我依稀能看清屋內的情形。這房間裡除了一張破床外,別無他物。我走到床前躺下,只覺得身下亂糟糟的一堆,伸手一摸,原來是條被子。

那被子又粘又溼,散發著一股濃烈的黴味。不過在這境地裡哪還顧得了那麼多?我把被子扯過來搭在身上,閉上眼睛想就此睡去。

接連兩天經歷了萬般波折,身心俱已疲憊之極。但真的躺在床上時,卻又遲遲難以入眠,只覺得腦袋越來越漲,思緒只陷於半夢半醒之間。便這般昏沉沉地也不知過了多久,耳旁忽然傳來一陣淅淅瀝瀝之聲。那聲音原本不大,但在這靜夜之中敲打著我空寂的耳膜,竟產生如振聾發聵般的巨響。我一下子清醒了,騰地從床上坐起,眼睛則向著響聲發出的窗外看去。

卻見窗外夜色闌珊,但遠處的天空略略發灰,已不像先前死黑一片。細密的雨點正掠過窗前,被燈色所照,隱隱映出亮光,如銀針般往來穿梭。

“下雨了……”我喃喃自語著,起身走到窗前。秋風裹著雨點捲入窗內,涼涼地打在我的臉上,更把一陣徹骨的寒意帶入了我的心底。

我掏出懷錶來看了一眼,發現正是午夜時分。按照孟婆子的計劃,她應該就在這個當兒展開招靈的儀式。

一切會如料想中那樣進行嗎?我看著那漫天飛舞的雨點,尚不敢妄言。

雨越下越大,窗邊的我已被淋溼了面龐和頭髮。我又想到了那個女孩,此刻她正被幽閉在精神病院的病房中,在這淒冷的雨夜,那該是一種怎樣的孤獨和煎熬?

我的心陣陣發痛,但焦躁和不安卻逐漸平息。我告訴自己該睡了,我要以最佳的精神狀態去迎接下一個黎明的到來。

我回到床邊重新躺下,並在飄搖不息的風雨聲沉沉睡去。

這一覺一直睡到了天色大亮,直到牢房的門鎖嘩啦啦響起,我才從睡夢中驚醒。再到睜眼去看時,卻見房門已被拉開,吳警長當先走了進來。

老頭一看見我,便皺起眉頭問道:“你這是怎麼回事?”

“這兒安全啊。”我坐起身,撐了個懶腰說道。

老頭不解地“嗯?”了一聲。

“昨天晚上有人盯我的梢。”我擠著眼睛說道,“我想來想去,只有在這裡才能踏踏實實地睡好。”

吳警長聽明白了。他“嘿嘿”一笑,露出滿口黃牙說:“看不出來啊,你個廢物倒也能整點花花腸子。”

我搖頭自嘆:“唉,人嘛,都是被逼出來的。”

“行了行了,別耍嘴。趕緊穿上鞋給我走。”老頭一邊說,一邊奪門而出。我連忙下床把鞋一蹬,呼哧呼哧緊趕幾步追出去。

到了屋外,卻見天色明媚,秋雨看來已停了有一陣,不過地面還是溼漉漉的,走上去一踩便是一個腳印。

吳警長待我追到身後,回頭說道:“先不吃早飯了,等叫上孟婆子再一塊吃點。”

我應了聲:“好。”然後問道:“凌沐風昨天來找麻煩了?”

吳警長點點頭,把昨天的情況給我大概說了一遍。原來昨天上午我剛走沒多久,凌沐風就找上門來了。他告誡孟婆子不要再管云云的事情,語氣中頗有威脅的意味。好在當時老頭還在,凌沐風也沒敢過於造次。凌沐風留下兩個眼線的事吳警長也知道。他臨走的時候還專門警告過那兩個傢伙,叫他們不可造次。

“我可不怕他們。昨天盯著我的那個尾巴可被我給揍了……”我拍了拍,自鳴得意般說道。

吳警長不屑地瞥了我一眼:“那你躲牢房裡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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