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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皖兩系從馮國璋入京接任總統後即開始冷戰,前後歷時三年,這也是北洋軍閥統治期間一個特色——冷戰期長,熱戰期短。直皖冷戰了三年,可是打仗不過三四天。尤其怪異的,是兩系的陣容並不鮮明,真正敵對的,在皖系方面是段祺瑞和徐樹錚可指揮的邊防軍,在直系方面則是曹錕和吳佩孚所統率的直軍。其他各省的兩系軍人都按兵不動,坐觀成敗。

邊防軍戰敗,第一個倒臺的是段祺瑞。段的失敗給徐世昌帶來一個美麗的幻想,段未倒前,徐有如芒刺在背,現在太上政府既垮,他是北洋的元老,自然可以做北洋派的真正領袖了。徐世昌是大家公認的老狐狸,他有他的打算,他想在直奉兩系之間保持一個均衡,同時希望其他各省的軍閥也保持原有地盤和地位,以與直奉兩系造成鼎足而三之勢,互相牽制,這樣他就可以成為一個有職有權的總統了。所以他希望直奉軍都不要開進北京城來,至於戰爭完了的後事如——懲辦禍首、撤銷邊防軍、改組內閣等等,最好由戰勝一方提出具體意見,由他——大總統統一辦理,他主張對段寬大,不為己甚,只要解除了兵權,就可自由安居,且應予以相當的優遇,至於皖系和安福分子,除了少數首要外,也儘量少予株連。

徐的寬大主張頗得張作霖的贊同,奉張和皖系並沒有血海深仇,不必趕盡殺絕,更微妙的是他乘此機會如能收集皖系的殘餘,豈不是壯大了自己,所以他的態度非常緩和。曹錕主張懲辦一切與事實有關的皖系政客和安福系分子,不過他為了保持和奉系的友好,因此儘可能將就張作霖。可是吳佩孚則主張徹底要肅清安福分子,查抄禍首的財產充作善後經費,解散安福國會,幽禁段祺瑞於湯山。

直皖戰爭雖然18日已經結束,可是直到23日直奉兩軍的先頭部隊才開到北京,24日大隊人馬開到,分別接管了南北苑兵房。

7月23日北京政府特派王懷慶督辦近畿軍隊收束事宜。24日準免財政總長李思浩、司法總長朱深、交通總長曾毓雋職。派田文烈兼署交通總長,財政、司法兩部則由次長代理部務。又準免京畿衛戍司令段芝貴職。26日令撤銷曹錕、吳佩孚等處分。批准京師警察總監吳炳湘辭職,派殷鴻壽繼任。28日準督辦邊防事務兼管理將軍府事務段祺瑞辭職。令裁撤督辦邊防事務處。令撤銷西北軍名義。29日派昭武上將軍、熱河都統薑桂題兼管將軍府事務。

皖系戰敗後的主戲是直系要求懲辦禍首,直系的禍首名單始終未曾公佈,據聞名單內有曹汝霖、陸宗輿二人,因為這兩位是經手向日本借款的人,陸宗輿在直皖開戰前還墊付了定國軍(段軍)一筆軍費。可是曹、陸兩人的名字在徐世昌筆下刪除了。

江蘇督軍李純也電請加入王揖唐禍首之一,湖北督軍王佔元也請求把吳光新加入,徐世昌認為這兩個人都不在北京,沒有直接參加戰爭,應當另案辦理。

7月29日北京政府下令通緝禍首,令文如下:

“國家大法,所以範圍庶類,緬規幹紀,邦有常刑。此次徐樹錚等稱兵畿輔,貽害閭閻。推原禍始,特因所屬西北邊防軍隊,有令交陸軍部接收辦理,始而蓄意把持,抗不交出。繼而煽動軍隊,遽啟兵端,甚至脅迫建威上將軍段祺瑞,別立定國軍名義,擅調隊伍,佔用軍地軍械,逾越法軌,諮逞私圖。曾毓雋、段芝貴等,互結黨援,同惡相濟,或參預密謀,躬親兵事;或多方勾結,圖擾公安,並有濫用職權,侵挪國帑情事,自非從嚴懲辦,何以伸國法而昭炯戒?徐樹錚、曾毓雋、段芝貴、丁士源、朱深、王郅隆、梁鴻志、姚震、李思浩、姚國楨等,著分別褫奪官職勳位勳章,由步軍統領京師警察廳一體嚴緝,務獲依法訊辦。其政治交通等部款項,應責成該部切實徹查,呈候核奪。國家雖存寬大,而似此情罪顯著,法律具在,斷不能為之曲宥也,此令。”

奉軍入京後曾到安福俱樂部去進行搜查,8月4日徐世昌下令解散安福俱樂部,不承認安福係為政黨而認為是一個構亂機關。但又宣告:

“除已有明令拿辦諸人外,其餘該部黨員,苟非確有附亂證據者,概予免究。其各省區設有該部支部者,一律解散。”

這道命令引起曹錕、吳佩孚和長江三督的嚴重不滿,於是徐世昌乃於8月7日補發命令:

一、“據江蘇督軍李純電呈:王揖唐遣派黨徒,攜帶金錢,勾煽江蘇軍警及緝私各營。並收買會匪,攜帶危險物,散佈揚州鎮江省城一帶,以圖擾亂,均有確鑿證據,請拿交法庭懲辦等語。王揖唐經派充總代表職務,至為重要,乃竟勾煽軍警,多方圖亂,實屬大幹法紀,除已由國務院撤銷總代表外,著即褫奪軍官,暨所得勳位勳章,由京外各軍民長官飭屬一體嚴緝務獲,依法懲辦,此令。”

二、“前以安福俱樂部為構亂機關,業有令實行解散,所有籍隸該俱樂部之方樞、光雲錦、康士鐸、鄭萬瞻、臧蔭松、張宣或多方勾煽,贊助奸謀,或淆亂是非,潛圖不逞,均屬附亂有據,著分別褫奪官職勳章,一律嚴緝,務獲懲辦。其餘該部黨員,均查照前令,免予深究,務各濯磨砥礪,鹹與維新。此令。”

“禍首”呢?中國俗話說:成則為王,敗則為寇。皖系失敗了,氣焰煊天的徐樹錚也落得如喪家之犬,逃到東交民巷。通緝的十大禍首中,除了財政總長李思浩單獨逃往蘇俄道勝銀行外,全都是躲到東交民巷日本軍營內。直奉兩系都要求北京政府交涉引渡,當時外交團中英美法三國公使是幫助直系的,主張驅逐罪魁,可是日本和義大利公使則持異議,所以東交民巷中只有英、美、法三國公使館通飭所屬僑民不準容留中國男子,如有容留限即遷出。北京外交部向各國公使館行文索交禍首,日本公使館竟坦白承認收容了十禍首中的九位,其覆文雲:

“徐樹錚、曾毓雋、段芝貴、丁士源、朱深、王郅隆、梁鴻志、姚震、姚國楨等九人,鹹來本使館懇求保護,本公使鑑於國際上之通義,及中國幾多往例,以為事情不得已而予以承認,決定對於此等諸氏,加以保護。刻將此等諸氏,悉收容公使護衛隊營內,並嚴重戒告,在收容所內,萬不得再幹預一切政治,且斷絕與外部之交通。茲本使特通告於貴代理總長之前(此時外交總長陸徵祥稱病請假,由顏惠慶署理。)本使此次之措置,超越政治上之趣旨,即此等諸氏所受之保護,決非基於附屬政派之如何,而予以特別待遇,恰以該氏等不屬於政派之故,是以本使館不得拒絕收容。本使並信貴部對於此等衷意,必有所諒解也。八月九日。”

外交部接到日使覆文,又致書日使雲:

“敝國政府不能承認貴使本月九日通告之件,至為抑歉。刻敝國政府,正從事調查各罪犯之罪狀,一俟竣事,即將其犯罪證據,通知貴使,請求引渡,並希望貴使勿令諸犯逃逸,或遷移他處藏匿為荷。”

日使得書,複詞拒絕:

“貴總長答覆敝使本月九日關於收容徐樹錚等於帝國使署兵營之通告迴文,業已領悉,……惟貴國大總統頒發捕拿該犯等之命令,系以政治為根據,故敝使署即視為政治犯而容納保護之。敝使並宣告無論彼等將受何等刑事罪名之控訴,敝使不能承認貴總長所請,將彼等引渡也。”

徐樹錚在日本兵營裡共住了三個月,後來由日本在天津的駐屯軍司令小野寺幫他逃走。據說小徐化裝成一個日本女人,裝進一隻柳條箱內,由一個日本軍官帶進火車裡一間頭等車廂赴天津。同時京津一路各站都有便裝的日本兵嚴密戒備。小野寺幫助徐脫逃據說完全是個人的行動,不久他便因此事被調回國。後來作了國會議員。

小徐在柳條箱內被運走時,他在箱內低哼京戲“單刀赴會”。

直到11月16日,日本公使小幡正式照會北京外交部,說徐樹錚已從日本兵營逃走。這時小徐已安抵上海,住英租界麥根路一所洋房內,這所房子是盧永祥部下師長陳樂山的。

直系勝利後,吳佩孚成為當時最出風頭的一個人物,他從衡陽撤軍起,就是一時人望。

8月1日他又露了一手,他表示時局糾紛,曠日持久,特欲公諸國民,擬召開國民大會,解決時局,草定大綱八條:

(一)定名。為國民大會。

(二)性質。由國民自行招集,不得用官署監督,以免官僚政客操縱把持。

(三)宗旨。取國民自決主義,凡統一善後,及制定憲法與修正選舉方法及一切重大問題,均由國民解決,地方不得藉口破壞。

(四)會員。由全國各縣農工商會各會各舉一人為初選,所舉之人不必以各本會為限。如無農工商會,寧缺勿濫。再由全省合選五分之一為複選。俟各省複選完竣,齊集天津或上海,成立開會。

(五)監督。由省縣農工商學各會長,互相監督,官府不得干涉。

(六)事務所。先由各省農工商學總會公同組織,為該省總事務所,再由總事務所電知各縣農工商學各會,剋日成立各縣事務所。辦事細則,由該所自訂。

(七)經費。由各省縣自治經費項下開支。

(八)期限。以三個月內成立開會,限六個月將第三條所列諸項議決公佈,即行閉會。並主張將南北新舊國會,一律取消,南北議和代表,一律裁撤。所有歷年一切糾紛,均由國民公決。

吳的主張首先遭到張作霖的激烈反對。所以孕死。

就在這個時候,一件政治喜事出現,就是直系領袖曹錕和奉系領袖張作霖變成了兒女親家,張的女兒許嫁曹子,曹錕這個兒子是他弟弟曹銳所生,曹錕領養。中外報紙傳為戰爭以外的花邊新聞。

9年8月9日北京政府特任靳雲鵬署國務總理,靳辭職期間,一直是海軍總長薩鎮冰代理。靳的辭職是因為安福系倒閣,如今農福系已徹底垮臺,而勝利的一方是直奉兩系,張作霖是靳的親家,曹張又新聯姻,也是親戚,所以靳復任總理自不在話下了。

這是靳雲??的第二任內閣,內閣名單如下:

外交總長顏惠慶。(署)

內務總長張志潭。(署)

財政總長周自齊。(署)

陸軍總長靳雲鵬兼。(署)

海軍總長薩鎮冰。

司法總長董康。(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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