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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會長大的,”白舒垂眸,聽見系統嚇得聲音都在抖的話,“自邊關一別,我們也有很多年沒有見了。”

【他現在在黃名和紅名之間來回轉跳,怎麼回事?】系統現在方的一匹,他一直以為廉頗身上的殺意,如他所說只是慣性使然,是假的呢,【你什麼時候惹到了他?】

“是十六年未見了。”廉頗感嘆,不只是嘆息別離,還是他多年未回的故國,“你也已經到了成家立業的年紀了啊。”他走的時候,對方還是個沒馬高的小不點兒,如今也已經是能夠威懾北疆的大人物了,“有時候,我在想將你帶在身邊,究竟是對,還是錯。”

白舒蹙眉看著廉頗,他注意到了廉頗從始至終都是緊繃的身體,蓄勢待發的狀態以及他話語之下隱藏的熊熊怒火:“你見過趙遷派來的使臣了,”看著這樣的廉頗,白舒嘴唇緊抿,“他和你說了什麼?”

“你希望他和老夫說什麼呢?”廉頗低頭,看著拿被斬斷的木槍。當年那個跟在他身後,三招兩招就能被他卸了力扔出去的孩子如今已經長大,而他也已老去,無論是力度還是反應速度,都遠不及這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毛小子了。

系統的程式碼飛閃而過,他藉著白舒感知著外面的世界,愕然發覺此刻的廉頗拋去了黃名的中立,在綠名友善與紅名敵意之間反覆橫跳:“那是趙國的王,”他看著白舒,語句顛倒的糾正道,“上下尊卑,你應稱呼他為王上。”

沒有回應,白舒抿著嘴唇,藏於身後握著長劍的手,下意識的攥緊了劍鞘。他看著廉頗,看著兩人不過幾步之遙卻好似相隔萬里的距離:“趙遷派來的人,和你說了什麼?”

從未有哪一刻如同此刻一般,未如此深切的希望過一個否定的答案。

他希望廉頗告訴他,趙遷的人什麼都沒有和他說,他希望廉頗能夠告訴他,他所有的敵意都是因為這些年他自他國聽說的他對邊關的不作為,他希望廉頗所有的不滿皆是因為邊關對外謠傳的那些失敗——而並非是因為自邯鄲那些人嘴中聽說的,對他的失望。

廉頗並不知白舒在想什麼,又或者他自內心其實是知曉的,卻不想落下那張名為虛偽的假面:“還能說些什麼呢,不就是些舊事麼。”他的聲音平淡,“離開趙國這麼多年,很多事情都發生了變化啊。”

白舒看著廉頗:“為什麼?”

“你是趙國的將軍啊,是要維繫趙國不受他國欺壓的將軍啊!”即便他如今年歲蒼老,卻一如當年般凌厲的眼睛直視白舒,欲要透過白舒的皮囊深入他的靈魂一般,“你本是趙國的將軍,應維護趙國的統治,保護趙國的百姓啊——”

“我難道沒有做到麼?”白舒打斷了廉頗,“邊關的百姓這些年難道不是平平安安的麼?關外的那些蠻夷難道不是偃旗息鼓了麼?我做到了你,甚至是李牧都沒有做到的事情,我給了邊關一個太平,這對於你來說難道還不夠麼?”

“那麼邯鄲呢?”廉頗質問道,“為什麼王上的使臣說,這些年他們以王令徵召你的時候,你從未響應過呢?”痛徹心扉的表情,聲嘶力竭的質問,“你是趙國的臣子,響應王上的調令,難道不是你的職責麼?”

系統嗤笑一聲,對廉頗這明明自己做不到卻要強加於別人身上的想法表示了嘲諷。他在要求白舒之前,可曾想過十六年前,是他拒絕了趙王入關的調令,叛離了自己的國家,甚至將邊關那一團亂子,全部交給了一個小孩子。

“你在埋怨我當年秦國以救燕國之名圍攻趙國時,我沒有挺身而出麼?”與白舒此刻心情截然不同的是他平靜至極的語氣,“你在埋怨我在趙偃和趙遷需要我的時候,我沒有到邯鄲,維繫他這個王,致使趙國遭受損失麼?”

“難道老夫還沒有資格說你了麼?”藺相如怒斥道,“趙國給了你功名,給了你榮耀,給了你名譽和地位,你難道不應該為了趙國抵禦外敵麼?你難道不應該在國家最需要的時候,挺身而出麼?”

“我該嗎?”他如一個尚未長大的孩童,話語天真的向大人詢問他不懂的問題。

聞言,廉頗抬手,指著白舒的手指顫動著:“你是藺相如和老夫撿回來的孩子,若是沒有老夫和藺相如,若是沒有趙國,便沒有今日的你!身份地位,武功心法,若是沒有我們,你甚至連個趙人都不是。”

【宿主?】系統感受到了白舒此刻掀起滔滔波瀾的心境,小心翼翼的發問,【需要我幫你遮蔽聽力麼?】

‘讓他說。’來之前白舒想過千種百回的可能,但當他真的面對的時候,卻發現內心比他所想的要平靜太多了。他甚至已經平靜到了一種無關他自己,只是作為一個旁觀者的無所謂:‘他說的字字句句,我都要聽見。’

他說的每一字每一句每一個段落每一個喘息,我都要銘記在心,深刻於骨。

“你有,”坦蕩的看著廉頗,“曾經的你是有這樣資格的。”你是將我帶到邊關的人,你是給了我身份地位和一個安身之所的人,甚至當你離去時我才意識到我嘴上說著不要和嫌棄,但你在的地方已經是可以被稱之為‘家’的庇護所了。

可那一切,都在你離去的那一夜發生了變化。

“我們給了你一切,你看看你是怎麼回報我們的?”廉頗指著白舒,只恨他不如藺相如那般可口辯蓮花字句珠璣,“在國O家需要你的時候選擇袖手旁觀,在君王需要你的時候視而不見,你枉為臣子更枉為趙人!”

面對著白舒平靜的面孔,廉頗原本就焦躁不堪的心受到了更大的刺激,他再也維繫不住平穩的態度,闊步上前一把拽住了白舒的領子,將他扯到了自己面前。

劇烈晃動之下罩在白舒頭頂的兜帽滑落,他如玉雕琢的面孔坦蕩在陽光之下,眼底的冷漠和無動於衷也暴露在了廉頗的視線中——麻木的就如同一個對外界毫無反應的木偶,任憑風吹雨打仍然是他自己。

“反駁我啊,”廉頗扯著嗓子怒罵著,“你不是很厲害麼,你不是把邊關經營成了你自己的地盤麼,你不是讓趙偃那個小子都束手無策麼?那麼你反駁我啊,告訴我藺相如沒有看錯你啊。”

所以——是因為藺相如。

他對我所有的期望,所有的信任,所有的等待,所有的囑託,所有的矚目皆是源於另一個人。並非是我本身的出色,並非是我本身的獨特,並非是對我的看好和在意,更並非是期待之後大起大落的失望。

你對我的所有,只是因為你從我的身上,等待著另一個人存在的痕跡。

當白舒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濃濃的疲倦席捲心頭。

他忽然覺得很累,前所未有的累。

那在滿城糧草所剩無幾外又有匈奴橫行時的沒有產生的焦躁,在缺兵少將邊關破敗不堪時對未來希望渺茫也沒有產生的無望,在邯鄲一封又一封催促他去往邯鄲面對未知的茫然,如洩閘的洪水皆在此刻席捲心頭。

便再也不想看廉頗滿是怒火的雙眼,側過頭,視線落在了那明顯頗受主人偏愛,日日維護的木槍之上。

那木槍顯然受極了主人的偏愛,除卻被打磨的鋒利的槍尖,整個槍身圓潤光滑,其粗細長度一眼便可看出是經過精心算計,只為達到主人最為趁手的模樣——比起那些華麗卻嶄新的器械,這柄木槍顯然受極了主人的偏愛。

白舒側頭的動作於此刻廉頗的眼中無疑是挑釁:“看著我!”他嘶吼著,“看著我,然後告訴我,你對得起我與藺相如麼?對得起我們對你的栽培和託付麼?對得起王上對你的信任和囑託麼?”

他將白舒拉至眼前,過於激動致使他嘴中唾沫橫飛,可他的激動,他的憤怒,他的不滿,於白舒的影響,不過是舉手抹去了飛濺到臉上的慷慨激昂:“我不需要對得起你們任何人,”視線從長槍上移開,淺棕色眸子在陽光下透徹如尚未淡開的茶,於水面上倒映著端茶之人最真實的影子,“放開我。”過於平靜的語氣讓廉頗滿腔怒火盡數撲在了冰冷的水池中,澆滅了他熊熊燃燒的憤怒和不滿。他看著眼前的青年,更為清楚地認知到了對方不再是能夠讓他隨意指示的小孩了,他長大了,超脫了他的控制。

也更不再是當年那個被他各種戲耍,卻因為身高和能力不夠,氣的來回跳腳的小毛孩了。歲月帶走了太多的東西,也賜予了太多,那個孩子如今功夫比他更為精湛,身法比他更為高超,甚至有了自己的主見,不再輕易被他們掌控和算計了。

眼見著廉頗沒有鬆手的打算,白舒舉起手將手上沾的東西摸到了廉頗的身上,然後順手向上單手欲圖掰開他揪著已領的手。然而並沒有想要把話重複第二遍的想法,只是用實際行動表達了他的態度。

“你不欠我們什麼?”廉頗的眼底有紅意泛起,“當年若不是我——”

“當年是我算計了你身邊的人,而我如今的戰功是我自己一刀一槍用勝利打下來的。”白舒打斷了廉頗,“所以,我從來不欠你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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