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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戳了戳自己身側的同僚,小心的指著被他們環繞的那個位置:“發生什麼了?”

被戳的同僚是一副胡族騎射的打扮,衣服袖口緊緊貼在腕部,褲子塞在緊縛的長靴中,身上衣服多以皮子為主,連頭髮也是外族人的風格。被莽詢問,他也很茫然:“是什麼給了你我會知道這事兒的錯覺?你們才是整日和將軍在一起的那個好不好?”

他們雖然都是將軍的副將,但所屬方向卻並不相同。比起負責追擊匈奴截殺落單蠻夷的莽,負責情報和諜報的他,大多數時候得偽裝成被莽追的落荒而逃的那個流浪‘狗’:“我手底下的那群小子,還是被你的人莫名其妙劫回來的好不好。”

“那是將軍的意思,又不是我的。”莽的手抓了抓頭髮,“你們知道你們有多令我們頭疼麼,最遠的那個到底是怎麼跑到草原深處的?將軍不是說了,別深入腹地,萬一發生什麼我們來不及照應麼?”

被倒打一耙的副將名為克,只見翻了個大白眼:“老子在他們中間都混了快十年了,那群小子也都是老手,我們自有分寸。”畢竟本來好好地藏在草原那些頑固不遷徙的匈奴人之中,若不是莽忽然冒出來把人剿了,他還好好的當著幾百號匈奴首長的舔狗呢,沒準兒再過上幾日就能和同伴們一起搞個大事件——就這麼被他這個同僚給攪黃了。

抱怨歸抱怨,副將克畢竟是和莽合作最多的人:“手下的小子打探到了一些事,”周遭都是將軍的心腹,克也不擔心這訊息回洩露出去,“剩餘的那些匈奴想要向南吞併羌人,然後跟著北方的那些匈奴一起,往西再走。”

“他們想要跨過草原?”坐在莽另一側,看著富態可掬的中年男人笑著湊上前,他明顯已經偷聽了很久,“你們打聽到草原和山脈的後面是什麼了麼?有沒有國家?有沒有可以買賣的商品?”

“這種問題你應該問將軍去吧,”莽捂著鼻子身子後傾,對男人身上的香氣頗為反感,“我說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又往身上弄這奇奇怪怪的香味?”

“你懂什麼,這是最近齊國的新風尚,”嘴上這樣說,男人還是顧忌到了莽,坐直身拉開了距離,所幸他已經得到了莽和克的注意力,“看起來將軍真的把他們逼迫到一定境界了,連跨草原這種事都準備去賭一賭了。”

停頓,滿目遺憾:“那我以後這東西該賣給誰啊。”一邊說著,一邊瞅了一眼也和他有合作的克,“以後我就不能借著你的情報在這群蠻子面前,將軍的話怎麼說的來著?裝逼如風?”不是很確定的蹙眉。

左邊兒的狐狸和右邊兒的狐狸瞬間勾搭在了一起,坐在兩個狐狸中間的笨狗熊拒絕說話,甚至伸手推開了右邊兒滿是狐狸味的那隻,將他與左邊兒那個隔離開:“我還沒抱怨將軍這麼一弄,我們行軍如鬼神一抓部落一個準的真相,就這麼暴露在他們面前了呢。”

因為將軍給了時限,要求他們在短期內將所有人手召回,所以也顧不得什麼隱秘了。雙方一聯通情報,能自己離開部落的基本也沒什麼時間打點自己的行蹤,走不了的就是被他們這些負責打狗的找著突襲的空蕩掠走的:“將軍到底打算幹什麼啊。”

不要說是負責了這一切克,便是坐享其成的莽都在為他們苦心經營數十年,一朝被將軍自毀大半的巨大網路感到心疼。反倒是負責四處買賣的那個,壓下心中淡淡的苦愁,做出了一副自信滿滿地模樣:“你們還不信將軍啊。”

信是信,往日將軍在他們看來頗為荒謬的決定,到最後也大大多是證明了他們的目光短淺和將軍的高瞻遠矚而已。但這一次——實在是連個苗頭都看不出為何。

正說著話,帳篷的簾子被人從外掀開,盔甲相撞的聲音令所有人一個機靈,下意識自坐的七扭八歪的樣子原地起跳,落地後便是身姿筆挺昂首挺胸,等待上司檢閱的模樣了:“將軍!”對著來人齊聲道。

然而話一喊出來,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是,先走進來的卻不是他們的在等的人,而是臭著一張臉的利。他大步流星走路帶風,一反往日滿面笑容的模樣,頭也不回的走到自己的位置上,一撩鎧甲‘哐’的一聲坐下了。

跟在利身後進來的,才是他們的將軍。不過他今日沒穿黑金甲,只是著了一身深色的袍子,領口是厚重披風的縛帶,行走之間帶進了外面的寒氣:“別這麼嚴肅,都坐吧。”他身後還跟著其他幾員小將,帶白舒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時,其他人也各歸各位了。

白舒將披風於自己的身後攤展開,遮住了扶椅:“我們很久沒有聚的這麼齊了。”與利不同的是,白舒眉宇間盡是溫和笑意,“上一次這麼齊,還是我心血來潮想要將那群蠻子一鍋端了的時候呢。”

說到這個,參與了當年事情的副將們立刻活躍了起來,十幾個男人一反往日沉默寡言不善言辭的舉動,唧唧喳喳的像是誤入了雞圈。白舒也沒制止,只是伸直了腿靠在扶背上,看著他們興奮的模樣。

利沒有加入這場興奮地研討,明明在這其中盡到了僅次於白舒的作用,他卻一反常態的保持了沉默,只是用陰鬱的眉眼看著白舒。這樣的異常影響到了第一個人,然後是第二個,第三個,很快,興奮地研討平復了下去,所有人都在看著利。

便是神經粗壯如莽,也意識到了今日的不對勁兒。往日裡利是最崇拜將軍的那個,吹捧起將軍來也從不吝惜自己的措辭,可今日這是怎麼了?

“將軍,”知曉自己此刻奪得了所有人的注意,但根本不在乎這件事的利看著白舒,“您為什麼不把話說全了呢。”

“將軍?”十幾雙眼睛又轉移到了白舒的身上。

“我要去邯鄲了,”白舒的視線環顧過所有人,從剛剛晉升的小將,到跟了他好幾年的老將,“邯鄲的信催的越發緊促,我決定去邯鄲一趟,去見趙遷。”他並非是在協商,而是宣佈自己的決定。

這一句話令在場所有人心生恐慌,年幼的或許不記得了,但他們也知道邯鄲並非是邊關之地,驟然失去了主心骨自是恐慌。而年長的記得十幾年前,李牧將軍和廉頗將軍的離開,究竟是為了什麼,自然更為憂心。

“那將軍還會回來麼?”

“也許隔日就會回來,也許永遠都不會回來了。”說完這話白舒愣了一愣,總覺得好像也有誰曾經於他耳側呢喃過這句話,可仔細想來卻從未有人如此對他說過,那熟悉的感覺好似是他的錯覺一般。

白舒看著這些年和他一併走到今日的副將們,並未敷衍他們:“坦白的說,事情走到今天這一步,我也並非沒有責任。”他其實有很多機會避開今日的局面,可當年他不在乎,如今自然也不會感到後悔,“所以邯鄲對我們起疑這件事,怨不得他們。”

他將責任承攬大半:“況且,我不是趙人。”這話他也曾與在場眾人說過,但大多都是私下相處的時候,以至於他此刻說出這話時,在場所有副將們的第一反應,是扭頭去看自己同僚的反應——然後視線對撞,才知原來對方也已知曉此事。

這讓在場的人大大鬆了口氣:“將軍,不說你是不是趙人,就是您這些年的作為,除了您,我誰都不服。”有了第一個表態的,便有第二個,第三個。很快,除卻沉默看著事態發展的利之外,所有的人都表示了自己的立場。

“別這麼急著說話,”受到同僚譴責為何不表態目光的利冷笑一聲,“讓你們的好將軍說完,等你們聽他說完還能這麼堅定——”他絲毫不遮掩對白舒的不滿和怨氣,甚至將自己的牴觸都坦蕩的展示了出來。

面對利的埋怨,被埋怨的那個只是搖頭:“我此去邯鄲,除卻趙遷多次下令召見之外,還有一個目的。”白舒的笑容淡了淡,“我會把邊關的權利全部交回,自此之後這邊關如何,我不會再行置會了。”

這話一出,如平地投雷,在帳篷中炸出了驚呼的反對。白舒卻很是平靜的接受了所有的抗議和不滿:“如今韓國被滅,趙國擋在了秦國東進的道路上,加之秦王政早些年曾在趙國為質受到的那些委屈和侮辱,下一個——就是趙。”

他將事情儘量說的簡單易懂:“可如今的趙國,除卻你們之外再無兵有一戰之力。舉國存亡之際想必邯鄲那群人,也不會蠢笨到繼續放任李牧在邯鄲養老,所以很大可能是李牧從新領兵抗秦。”他環顧四周,看著自己的副將們,其意味不言而喻。

“你們知曉的,我非趙人,從未對邯鄲有過臣服之心,如今也絕對不會因為這件事有俯首之意。甚至這個邊關,”他看著坐於周圍的老將們,“若非當年廉頗將軍有恩於我,若非這邊關數萬百姓以性命相托,我也不會走到今日的位置。”

將軍早些年曾在廉頗將軍身側的事情,於邊關將士之間並不是什麼辛密。他們看著白舒,唯有沉默:“如今我答應廉將軍和藺相的事情已經做到了,邊關自此數十年之內不會再有夷狄入侵,剩下的事情......”白舒的視線緩緩落在了搖動的帳簾上。

“......剩下的事情,便是你們趙人的決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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