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人格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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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霍斯銘是被自己的手機鬧鈴吵醒的。一陣吵鬧的鬧鈴聲過後，霍斯銘迷迷糊糊地抓起手機，關停鬧鈴。

“靠，忘了關手機鬧鐘鈴了。”醒來的霍斯銘，抱怨了一句。不過他感覺昨天睡得挺好的，還有昨晚作得那個平平無奇的夢也給自己帶來了愉悅的心情。畢竟盡情地吃喝玩樂是人都喜歡。

神清氣爽的霍斯銘一下就從沙發上起來，向衛生間走去，準備洗漱一下。當站在洗漱臺前的時候，霍斯銘楞住了，在洗漱臺的鏡子裡他看見自己身上整整齊齊地穿著一整套西服，還有戴著左手手腕上的手錶。自己這般打扮就和昨晚夢中在二樓臥室更衣間鏡子裡的一模一樣。

“不會吧！難道昨晚的夢其實不是夢，而是真實經歷過的一切？”霍斯銘開始懷疑，他搞不懂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就是精神分裂了？”他想了想在夢裡自己的行為舉止和平時的自己很不一樣。他是很少去酒吧和賭場的，每次去賭場都是輸錢，從來沒有贏過。還有自己去賭場根本不會去玩德州撲克，一般都是玩百家樂。因為自己根本不會玩德州撲克。

這麼想著，霍斯銘迅速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口袋。然後急匆匆跑出門，果然自己的車就隨意地停在家門口，沒有停入車庫。開啟車門，他看見一疊綠油油的百元面值澳元被隨意丟在了副駕座位下面。

坐在駕駛位上，看著被自己撿起疊好的鈔票，大概有九千多。霍斯銘雙手蓋在臉上，哀嚎著:“完了！完了！雙重人格了。”

不管如何，生活還得繼續。飯還是要吃，工作還是得做。最後經過一番悶悶不樂後，霍斯銘去了學院，今天還得給學生們上課呢。人類這種動物是很健忘也是很具僥倖心理的。在工作的忙碌中度過了一天，於是霍斯銘選擇性地忘記了昨晚發生的事。像往常一樣的到點吃飯，睡覺。

和昨天一樣，霍斯銘睡眠質量很好。凌晨時分他又開始了自己的夢境經歷。

從床上坐起，伸了伸懶腰。‘咔吧咔吧’一陣骨節響聲，舒服地伸完腰。霍斯銘離開溫暖的被窩，再次進入臥室的更衣間，這次他只是隨意選了一套運動裝，還有跑鞋。走出試衣間進入衛生間，站在洗漱臺前，對著鏡子看了自己一會兒。皺了皺眉頭，然後開啟洗漱臺下方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一瓶男士用的髮型啫喱。對著自己的頭髮噴了噴，接著用梳子把頭髮打理成超級賽亞人狀，只是頭髮還是黑色的。

和昨晚的夢境一樣。霍斯銘看到自己把自己打理完畢後，下樓，出門，上了車，發動汽車。這次他也猜不到車裡的自己想往哪去。汽車很快就上了高速，方向是往北走。經過差不多一個多小時後，他看到自己把車停在了高速路旁的應急停車道。

“嗯？好熟悉的地方。”霍斯銘覺得夢裡自己停車的地方很熟悉，就是一下子想不起來。停好車，接著他看到自己下車，自顧自地往高速路旁的黑暗灌木叢走。“臥槽！不是吧。漆黑一片的灌木叢看著就瘮人。自己是活膩歪了？”就算是在夢裡，霍斯銘都感覺進入這片黑的沒有邊際的灌木叢很危險。

但，不管霍斯銘願意與否。他的身體還是一步一步地走入了這片黑暗的灌木叢。奇怪的是霍斯銘沒有看見自己帶任何照明裝置，但他就是能看穿這片黑暗，這種環境沒能阻礙自己的視線。

這種黑暗視物的感覺就像是在這片黑暗的背景中所有有生命的活物和沒有生命的死物都具有高亮顯現的特性一樣。

霍斯銘看著自己一路深入這片黑暗區域。最後，他終於回憶起了這是哪裡。這裡就是自己和披啦一起和綁匪殊死搏鬥的地方，也是綁匪的埋骨地！

在這個夢境裡，霍斯銘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主動來到這裡。和在昨天的夢境裡一樣，自己是第一視角看著自己的一舉一動，但此時自己的身體以及思想都不受自己控制。所以霍斯銘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幹什麼。

最終他看到自己來到了綁匪的埋屍地。但讓霍斯銘感到驚悚的是埋屍坑空空如也。居然和自己一個月前作的那個噩夢裡夢見的是一樣。蹲下身，觀察了一下埋屍坑周邊的痕跡。霍斯銘看到埋屍坑周邊的土地上有類似野獸的足跡。仔細觀察足跡踏入地面有點深，這說明這些足跡屬於某種重量級的大型猛獸。

霍斯銘看到自己緩緩站起身，朝附近地面看了看，發現地面上不明大型猛獸的足跡沿著埋屍坑延伸到黑暗遠處。接著他追蹤著足跡一路前行。越走越遠，越走越是深入這片黑暗的林子。

繼續深入，霍斯銘發現地上開始出現零零散散的動物屍骨。有的已經腐爛還散發惡臭，有的已經只剩骨架。越深入這片黑暗的林子越是死寂，動物屍骨越多。

這裡很安靜，靜得異常。霍斯銘只能聽到自己走動時，踩踏草地的摩擦聲。突然這片黑暗的林子開始動了，就像無緣無故就起風了，有一陣一陣的惡風在樹梢上傳遞。這股風從一棵樹到另一棵樹，再跳到第三棵樹接著繼續在其他樹上跳躍。這股躁動的風並不是沒規律地在樹與樹之間穿梭，而是一直圍繞著霍斯銘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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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斯銘感到很緊張，他能感覺到有什麼正在黑暗中盯著自己。但是自己的身體卻是鎮定自若地站在原地。他還看見自己從口袋裡摸出一根菸，送到嘴裡點上，吐出一口煙氣。臉上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

霍斯銘看到自己不疾不徐地轉過身。這時他正好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從一棵樹上朝自己直撲下來。瞬息間這個高大身影已經撲到了眼前，霍斯銘清楚地看到這個飛撲下來的身影就是被自己和披啦聯手幹掉的綁匪。應該說是長著綁匪臉的怪物。

乍看下這怪物就像一隻巨大蝙蝠似的，張開著巨大的‘翅膀’飛撲向自己。但看清楚了才知道那張開的巨大‘翅膀’哪裡是什麼翅膀啊，這是一具從中間對半張開的人體。從綁匪脖頸被朗基奴斯槍洞穿的窟窿開始，到胸腔一直到襠下從中央裂開，體內全是密密麻麻的鋒利鋸齒，整個就是人形血盆大口。

面對這樣扭曲憎惡的怪物飛撲向自己，像要把自己整個吞下去的兇像。霍斯銘卻看到自己不慌不忙地一手拿著煙，一手抬起對著近在眼前的異化怪物張開手掌。就看見一道黑光在手掌中閃爍。然後近在咫尺的異化怪物就保持著飛撲的姿勢被卡在了半空中一動都動不了。

這還沒結束。被定格在空中的怪物體內發出咔咔咔的聲音。霍斯銘看到怪物身體開始自我分解，不是消失不見或者蒸發般的分解，而是像是正在經歷極大壓力的擠壓，碎成渣。

這個分解過程其實是很快完成的。瞬息間怪物就已經被擠壓成一大團爛肉了，半空中還漂浮著亂七八糟令人作嘔的血肉。幹掉怪物後，霍斯銘收回手掌，黑光也瞬間消失。一大推血肉稀里嘩啦地掉了一地。

接著霍斯銘看到自己走到這堆血肉模糊的碎肉前，彎下腰從中拿起一顆還在跳動的血塊，把它裝進事先準備好的手提箱裡。然後轉身往來時的方向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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