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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院裡沒點燈,暗得秦翎都不太習慣了。

晚間燭火用得快,特別是讀書那幾年,夜夜燈火通明,將屋內點得像白天似的,後來病倒後就再沒那種時候了,屋子就和自己的心一樣黯淡下去,再也亮不起來。直到後來成婚,秦翎才再一次見著了燈火通明,可點的蠟燭不再是讀書用的白蠟,而是正紅色的龍鳳蠟燭。

從此之後這院裡有了新的光亮,有了人氣兒,日日潑水掃地,夜夜燈火長明。秦翎的心和眼目一起重新亮起來,早就忘了原來燈火全滅是這般清苦伶仃的情景,讓人忍不住想要尋找溫暖。

“好黑啊,小言你在麼?”他坐在床邊說。

“我就在你身後啊,這會兒怕不怕?”鍾言都沒更衣,跪在床上抱住了他。

秦翎搖頭:“倒是不怕,只是覺著家裡事情太多了,讓你應接不暇。原本以為二弟成婚後你的事就會少,沒料到二弟妹如此做事,將你推到風口浪尖上。後廚的人被下了木篾蠱,蠱蟲還跑了一隻,院裡這壺酒也不對勁……這都是奔著我命數來的?”

“興許是,興許不是,但不管是不是這都由不得咱們,只需好好對待就好。咱倆只要在一塊兒就不怕這些。”鍾言小聲地說,還能聽到元墨和翠兒在外頭咕嘟咕嘟煮甘草水,“如今陰兵被靈龜擋了,一時半會兒找不過來,再過一個月咱們陪小妹去看燈會吧,我還沒看過呢。”

秦翎轉過身,額頭相抵,唇齒相貼,分開後點了點頭:“好,我給你多買幾盞燈,回來點上掛在屋簷下頭,往後咱們的院裡要永遠亮堂著,喜慶著。記得我上次去燈會還是很小的時候,秦瑤特別小,被嬤嬤抱著去的。”

“這回咱們偷偷帶她去,讓她快快樂樂地玩兒一場。”鍾言打定主意,忽然聽到院外“啵”地一聲,像是什麼木塞子飛了的動靜。他連忙下床,拉著秦翎到窗邊去看,只見那壺盛著烈日紅酒水的酒瓶子旁邊多了一個木塞子。

就是平日裡塞住壺嘴的那隻,這會兒也沒人碰它,它自己倒是蹦出來了。

“這是怎麼了?”秦翎小聲問,窗邊的大缸裡兩條泥鰍也不消停,時不時往外蹦躂一下。

鍾言被泥鰍的動靜嚇了一跳,唏噓不已,鬼嚇不到他,這玩意兒居然可以。“那壺裡的東西……如果我沒猜錯就根本不是酒水,而是另外一種東西。”

“什麼東西?”秦翎看向了酒壺,酒壺原本是深色,放在牆根下方很不好區分,只是他眨眼的功夫那酒壺好像就不見了。

怎麼回事?秦翎揉了揉眼睛,完全不敢相信。院裡並沒有別人,為什麼小小的酒壺一下子就不見了?他很想再仔細看看,但是院裡太黑什麼都看不到。這時候天上的月光就格外管用了,臨近窗欞的這幾塊磚看得最為清楚,秦翎再次看向牆根,試圖尋找到那邊的動靜,忽然一隻手搭在了外頭的窗沿上。

他們沒聽到開門聲,元墨和小翠都在屋裡沒出去,春枝她們在睡覺,院裡沒人,那這隻手是誰的?

“大哥……外頭好黑,我好害怕啊。”

聲音從窗下傳來,秦翎身子一震,左手牢牢地抓住了鍾言的手腕。他明知道這聲音是假的,是欺騙自己而來,可還是忍不住揪心。

“大哥怎麼還沒睡?”說話的人從窗沿露出小半張臉,完全就是秦泠小時候的可愛模樣,看著天真無邪,眼神充滿童真。就在這時水缸裡的泥鰍蹦得分外高,幾乎要躍出來了,窗外的小孩兒兩隻手都搭在窗沿上,晃著腦袋開始叫人。

“大哥怎麼還沒睡?大哥要不要找我來玩兒?”小小的秦泠搖頭晃腦,纖細的脖子快要頂不住他那顆頭顱。順著他的下巴往下看,他的腦袋是四五歲小孩兒的大小,可是脖子只有一根手指那麼細。

這樣細的脖子插在酒壺的壺嘴裡頭,顯然他連身子都沒有,脖子以下就是兩條細細的手臂,手臂再往下就全在酒壺裡頭了。月光照向他,在地上留下了非常怪異的影子,像個搖搖欲墜的不倒翁。

秦翎仍舊處於震撼當中,這情形太過古怪了,就好像有人剁了秦泠的身子,只留下一個腦袋和手臂,剩下的骨頭、血肉、內臟完全塞進了一個小小的壺裡頭。他知道自己不能輕舉妄動,更不能中了這東西的障眼法,這身子畸形的活物也絕對不會是自己的弟弟,可看著那張臉他還是會恍惚,會分不清楚。

這究竟是什麼?是誰要拿這種東西來殺他?

“大哥你開開窗啊,咱們一起說話。你送我的那匹小馬我還養著呢,咱倆一起騎啊。”小秦泠見屋裡的人沒有反應,自顧自地繼續拍拍窗子,忽然間窗子開了,開啟的人不是秦翎,而是鍾言。

“終於讓你出來了,餓了這麼多天,你也餓壞了吧?”說話間鍾言就扔出了一個東西,快得來不及看。那東西顯然還不是死物,丟出視窗先是一飛沖天,夜空中響滿了它撲騰翅膀的響聲。伴隨著這種響聲,許許多多磚紅色的羽毛掉落下來。

那隻鳳眼的大公雞從天而降,尖銳的鉤爪先一步落了地,眼睛周圍的羽毛都吊了起來。尾羽炸開,像一面七彩的旗幟,紅色雞冠衝著頭頂的天,只差一聲鳴叫。

但這會兒是夜晚,雄雞不鳴。雖然不鳴,它也沒有少了半分猛烈的剛性,旋風般衝向了酒壺。

和雄雞差不多高的酒壺被一腳踹倒,小小的孩童也隨之跌倒在石板上。小秦泠哭著用小手抵擋雄雞的猛啄,無奈他的身子過於稚嫩了,哪裡禁得住暴雨冰雹般的襲擊。一塊塊的肉從他的手上到了雄雞的尖喙中,臉上的皮肉也被撕扯得七零八落,終於一下,酒壺咔嚓碎裂,帶著濃腥的血水流了出來。

酒壺裡頭粘稠不堪,放眼望去全是孩童的臟器和沒來得及發育的骨骼。骨骼都是軟骨,半透明的,被雄雞一根一根叼在嘴裡折斷,嚥下。漸漸地,小秦泠沒了氣息。

而這場障眼法也消失了,哪有什麼孩童殘骸,地上只有一地雞毛、一灘濃烈的紅色酒水,以及一條半死不活的長蜈蚣。

長長的蜈蚣已經被雄雞弄得沒了往日的風采,可力量仍在。乍一眼看去它根本不像是蟲子,倒像是一條小蛇。不同的是它到底和蛇不一樣,巨大的頭部是暗紅色,帶有獨特的觸角以及黑色的毒鉤。再往下的背部是墨綠色,儘管是深夜可仍舊亮如塗油,看起來堅硬無比,其中還有縱稜貫穿。

它蜷縮全身,將淡黃色的腹部藏了起來,而最可怕的是每一節身子都帶有一對兒腳,兩側生出數不清的黃色蟲足來,深深地向內部彎鉤。等到疼得受不住了它乾脆伸展全身,開始翻騰掙扎,那些銳利的帶毒的蟲足全部扎進了雄雞的羽根處。

甚至連毒牙都咬到了雄雞的鳳眼上方。

鍾言心裡不禁開始擔心了,莫非自己算錯了,這隻雞不是千載難逢的鎮宅大公雞?否則怎麼會連一條大蜈蚣都鬥不過。

剛剛這樣一想,只見那雞將頭一甩,同時鬆開了喙子。伸展開的大蜈蚣被甩得老高,隨後掉入了它張開的尖嘴裡頭。尖喙使勁兒一咬,上下完全閉合,蟲身頓時一分為二。

其中一半被雄雞吃下去了,剩下的帶頭的那部分還在地上捲動,只不過已經沒了性命。

“成了!”鍾言這時才說話,小翠和元墨立馬開門跑了出去,先把雞給抱了起來。僅此一戰,雄雞好似奄奄一息了,往日風采不再,雞尾和雞頭也不再支稜,軟趴趴地垂了下去。小翠一看,直呼:“主子,這不好了,它要死了!”

“放桌上,我看看。”鍾言現下信了它是鎮宅的,但或許是它這六年都沒碰上過什麼邪物,所以它只是仗著自己一身剛烈陽盛,沒有半分鬥雞應有的靈巧。書案已經被秦翎清空出來,雄雞往上一放就像死了一般,眼睛也緊緊地閉著。

“是中毒了。”鍾言看了下它的傷口,“這蠱蟲毒得厲害。”

“蠱蟲?又是蠱蟲?”秦翎可算真的見到什麼叫鬥蠱了,“那這是什麼毒?可有藥能解?”

“這是金蠶蠱的一種,不畏水火,若沒有這種雄雞很難除滅,凡人一碰即死。”鍾言趕緊看向窗外,“金蠶蠱的制蠱之法是所有蠱蟲裡最為慘烈的一種,要將數百種毒蟲放在大甕當中,然後用燒泥密封。這一封就是數十年,為的就是其中幾百種毒蟲自相蠶食,開甕後獨存的那一條即為‘金蠶蠱’。蠱蟲可用毒害人,凡是被咬中的人會胸腹痛苦不堪,渾身腫脹如鬥,流血七天日夜之後暴斃。若將金蠶蠱置於烈酒當中就可以操縱障眼法了,相當厲害,連我也無法破解。方才我也看到了酒壺中的秦泠,無論心中怎樣清明,仍舊看不透它的本真。”

“酒……酒中……那豈不是……烈日紅?”秦翎忽然想起三弟喝過那酒,“三弟已經中毒了?”

“必然是,否則那日他來,這隻雞也不會撲他。中了金蠶蠱毒的人在這雞的眼中就和蠱蟲沒任何區別了。這些時日我都讓院裡多多點燈,為了就是不讓蠱蟲出來,因為它在大甕裡封存數十年已經不習慣見光,畏光才是它的本性。也多虧了這麼長時間沒讓它出來,它才能在大甕裡養瘦了,力氣折損大半,否則這隻雞恐怕還真鎮不住它。想不到啊,這雞恐怕還是個童子雞,沒什麼真本事。”鍾言立馬指向窗外,“元墨,你把那半條蜈蚣挑進來,小心點兒。”

“是!”元墨小跑出去,取來一根小木棍去撥弄那半條,沒想到蜈蚣已經死了仍舊可以咬人,一口就咬住木棍,竟然一口將細細的棍子咬斷。這下元墨明白少奶奶為什麼叮囑要小心,這要是咬到手上,雖然自己不懼怕烈毒,可這一口手掌馬上穿個洞。

再取木棍來挑,元墨終於把蟲子弄起來了:“少奶奶小心,它兇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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