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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知道大少奶奶不是人,小翠和元墨也沒想到她會是這樣。

“少奶奶這是怎麼了?”小翠有點反應不過來,除了那肉紙人,這是她第一回見著鬼。

元墨見得比她多一點,故而裝作老道些:“你別怕,鬼都是有形的,這想必就是少奶奶的真樣子。別的不管,咱倆只記住她絕對不會傷害少爺就行。她是咱們的主子,咱倆都不是人了,主子也可以不是人。”

“這些我自然知道,我是擔心……”小翠憂心忡忡,“少爺這一走可怎麼辦?少奶奶不得瘋魔了?”

元墨也是無奈,他小小的腦袋瓜怎麼想得清這些。少爺這一走,秦家必定要大辦喪事,壽材準備好了,墓也選好了,說不定還會停靈。可是殃人還沒除,少爺的魂魄真能順順當當去投胎嗎?他也不敢想,這會兒只顧得難受。

“別說了,我想哭。”他看了看小翠。早知道少爺會有這樣一天的,可元墨仍舊不能相信。

“我也難受,現在怎麼辦啊……“小翠難受得抓耳撓腮,只見剛才站在雨裡的大少奶奶已經往回走了。她當真嚇人,讓自己羨慕不已的黑髮變成銀絲,如一夜白頭,雙眼流血了似的。更奇怪的是她這樣一轉過來,他倆才發現少奶奶的肚子有些圓潤。

像是懷胎四五月。

鍾言自然知道他們看什麼,自身是餓鬼,餓鬼行走於人間都是這幅模樣,肚子大。他快步走回房間,拖著一地的水漬到了秦翎的面前,手指在他鼻子下方試了試。

還有氣,有氣就好。鍾言轉身對小翠說:“快去給我接一碗酒回來,越烈越好。”

酒?這時候要酒幹什麼?小翠不懂,只會聽從少奶奶吩咐。這院子裡頭沒有烈酒,她顧不上身子,打一把紅色紙傘就衝了出去。自己是泥,元墨是紙,泥好歹比紙結實。

等到她跑出院落才發現整個秦宅都忙亂起來,大家都在準備給少爺辦喪事了,所有人都亂哄哄的。她的紙傘雖然抹了油,但如此大的雨甚是少見,可能還沒跑到廚房就會碎掉。果然不出所料,等小翠到了後廚找到張開,右邊的肩膀整個塌陷下去。

“張開!張開!”她用力喊,雨都下白了,看不清路。

張開也聽說了大少爺的事,雖然大少奶奶早說過少爺陽壽不多,但仍舊沒想到如此之快。“誰啊?叫什麼叫!”

“是我!”小翠衝進後廚,“少奶奶要一碗烈酒!越烈的越好!”

“少奶奶讓你來的?”張開從屋裡出來,後腰還彆著一把鋥亮的殺豬刀。

“是。”小翠被他拉入屋裡,廚房也亂糟糟的,大家都六神無主,不知道接下來要不要治喪。她怕張開不理會,趕緊抓住他的手說:“你的事我知道了!”

“啊?”張開打量著這個小丫頭,從前根本沒說上話過,“誰告訴你的?”

小翠擰乾頭髮上的水:“元墨,我現在也是了。你快找,找完咱們拿大傘回去!”

“好……好,你等著。”張開顧不上多想,但小翠說她也是了,必定也是和自己一樣,被惡人所害,留下一個怕水的身子。這裡是後廚,不是秦家的老酒窖,最烈的酒也就是家丁偷藏的那幾瓶紹興。那黃酒是越陳越烈,有幾翁都沒人敢喝了,他直接拎了一翁,拿上打傘,跟著小翠丫頭一起衝進雨水裡。

半路上,小翠說:“你的事元墨都說了,我也差不多,我叫肉紙人的泥螺吃空了脖子。少奶奶給我捏了泥身子,往後咱們都是自己人。”

張開低沉地應了一聲,又問:“烈酒幹什麼用?”

“不知道,但說不定能救人。”小翠聰慧,關鍵時刻也比元墨鎮得住些。雖然少奶奶沒說,但她猜少爺或許還有救。

有了大傘就是好辦,兩個人小跑著回來比去時快。一進屋,張開立刻把酒翁放桌上:“酒來了!”

“快,倒一碗出來!”元墨從睡房衝了出來,手裡端著早就備好的大碗。張開二話不說倒了一碗,三個不是人的人一起進了屋,可進去一瞧,張開還是嚇得一怔,怎麼少爺床邊坐著一個鬼?

微微發青的皮,白髮過腰,手指尖長。

“拿過來。”鍾言回過身,朝著張開伸手。

手裡的酒水一晃,灑出一些來,張開從沒見過這樣的眼,通紅的,血淋淋。但他還是把酒送上去了:“少奶奶還有什麼吩咐?”

“吩咐……”鍾言將大碗放在床上,“續命乃是逆天行道,無論我給他續幾日,一日也好,一千日也罷,都是脫出了陰司往生的大事。往後這院裡更不會太平,你們可願幫我?如果願意,就留下來,如果不願,速速和錢管事結了銀兩,走得越遠越好。”

他並不是考驗他們,而是一種規勸。秦翎不死,身邊的妖魔鬼怪會再次纏上他,想要害他的人會全部浮出水面,陰兵過道也會日日尋他,還有天道天罰。

屋裡,張開,小翠,元墨,沒有人離開。

鍾言點了點頭:“你們的好,我記著。”說完他撿起掉落在地上的臘梅金簪,在手腕上狠狠一劃。

若是銀或銅,都不會在他身上留這麼深的傷口,唯有純金。

隨著傷口開裂,暗紅色的血淌了出來,直接滴進了烈酒當中。這烈酒少說也有幾十年,單單往外這麼一倒就能把不勝酒力的人燻得流淚,就算是喝酒的箇中好手也不敢輕易下口。它香是香,酒氣繞人,可酒勁兒衝上頭也不是鬧著玩兒的,這樣一大碗若是喝下去必定要喝死人。

誰知少奶奶的血滴進酒裡,竟把濃烈的酒氣逼退了。酒水瞬間失去了氣味,宛如一碗白水。只有鍾言知道,這是因為自己的血太陰冷,要借烈酒抵消,秦翎就算體內有毒陽也經不住自己的陰血滋養。

滴了好一陣,半碗酒,半碗血,鍾言拉起袖口一扯,撕下布條繞腕三圈。他單手將秦翎扶了起來,秦翎的頭倒仰,他讓小翠幫忙託著秦翎的後腦,自己昂頭含了一口碗裡的血酒,對著秦翎的嘴渡了過去。

嘴唇相貼,皆是冰涼。

秦翎已經喝不下東西了,血酒恐怕要吐出來,鍾言嘴角掛著鮮血,輕輕地揉著他的喉結,催他下嚥,又溫柔地看著這個讀書人:“喝吧,我讓你見著今年的雪。”

一碗血酒灌下,剛才沒有血色的秦翎竟然面色發粉,好似恢復了一些氣色,就連呼吸也平穩許多。元墨怔怔地看著:“這是……這是成了嗎?”

“不一定,得看他能不能醒過來,醒不過來便是活死人了。”鍾言說完手裡的碗一歪,掉在地上。酒碗大而厚,並沒有摔碎,而是繞了彎在地上打轉,小翠剛要去撿就聽到院門口有人要進,她連忙撐傘出去攔著:“不見不見,少爺病重,什麼人都不許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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