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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ps:嘮叨幾句……關於束砂這個東西,我是沒吃過的,對它所有的印象都來自於身邊的潮汕的同學的描述,為了寫它,查了些資料,如果有錯的地方……多包涵喔=_=
☆、魚蛋粉(上)
轉天是週六,宋嫤言和許鳳一道去了z大,這一次,她比上一次在周教授壽宴上見到了更多的熟面孔。
也許是因為很多同學都還在讀書,五年的時光並沒有讓他們的面目改變太多,反而是宋嫤言自己站在他們中間,恍惚間生出了些物是人非之感。
柯銘郴看見宋嫤言和許鳳,忙伸手推了推正拿著學位帽正在和旁人講話,班長看了過來,先是叫了一聲許鳳,然後看著宋嫤言愣了愣,“這是……宋嫤言?”
宋嫤言抿著嘴靦腆的笑了笑,點頭道:“班長好。”
宋嫤言的到來,委實為大家增添了些談資,有同學想問她這幾年是怎麼過的,又怕惹她不高興,倒是她看出來了之後主動的說起來。
看她的樣子似乎是已經放下了心結,於是大家也不那麼在意了,言談間也說到了當年的舊事,都感嘆可惜,“這事當時是沒辦法,要是擱現在,咱們非得去□□討個公道不可。”
“就是,真特麼是龜孫子,活了那麼多年沒見過這麼無語的。”
宋嫤言笑著看他們義憤填膺的說著,不管是真心為她說話,抑或只是藉以發洩自己心中的憤懣,她都覺得心存感激,總歸是沒忘了她。
“怎麼樣?事情說出來,聽人幫你罵一罵,知道大家都站你這邊,是不是心裡特別爽?”拍照過後,一群人按約定往訂好的酒店去,柯銘郴和宋嫤言走在一起,突然問道。
宋嫤言愣了愣,然後笑著點了點頭,“雖然覺得還是原諒不了,不過……總算是感到了這件事真的過去了。”
柯銘郴雙手抄在夾克衫的口袋裡,伸腳踢了踢地上的石子,“所以說,有事就說出來,讓別人幫你分擔一下嘛,你懂我意思?”
“懂……不就是埋怨我這幾年不回來看你們也不怎麼聯絡麼……”宋嫤言也學著他的樣子,踢了踢路的石子。
她抬頭看了看前面和身邊結伴的人群,這就是同學,他們一起度過了五年的光陰,一起解剖過屍/體,一起練習過查體,一起吃過飯,一起……一起做過很多的事,宋嫤言想起躺在盒子裡的那枚某年元旦時班級贈送的胸章。
上面用小篆黑底白字的寫著“不忘初心,方得始終”八個字,她有時候不敢看,有時候又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端詳。
柯銘郴說得對,有些事就是要說出來的,放在心裡太久了,就會潰爛成無法癒合的傷口,像肉中刺。
可是她又不知道該給誰說。許鳳或是柯銘郴麼,他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她的疼痛未必就不是他們的來日,又何必去讓他們心中更添憤懣?
父母麼,她是不敢說的,因為怕他們徒惹傷心和擔憂。晏明月和陸廷等人,她也是不敢說的,他們和她雖然是朋友,但到底不是親人,並不能體會到她心裡的無助和脆弱,說了除了得兩聲感嘆,完全沒有作用,更有博同情的嫌疑。
好像數來數去,只剩得沈易一個人。他是老師,又研究的是心理學,一定不會嘲笑她,更何況他喜歡一個人喜歡了十幾年,還抱著她哭了一場,他不比她好到哪裡去。似乎就在這一瞬間她就能想起了沈易的許多好處來。
所以沈易打電話來的時候,她心裡隱隱是興奮的,可是沈易的話卻讓她愣住了。
沈易說:“宋嫤言,我現在在g市,你願不願意來給我做個導遊?”
“……什、什麼?”宋嫤言有些反應不過來,愣了半天才發出聲音來。
可是沈易似乎並不想解釋,而是道:“我現在有事,晚上十點,市少年宮劇院門口,宋嫤言,我想見你。”
他飛快的說完想說的話,又不等她說話就掛了電話,宋嫤言連反應都來不及反應,只好看著手機螢幕上結束通話的介面發怔,她突然想到在h市機場時他說的那句話,“我們會很快再見的。”
她原本以為他的意思是她很快就會回去,可是如今再想,好像意思不是這樣的吧?可是他為什麼要見自己呢,是因為他們是朋友,她又剛好在這裡嗎?
宋嫤言想要好好想想這個問題,可是外界的事情不允許。班長孩子的滿月宴已然成了同學聚會,席間觥籌交錯,你說我一個糗事,我揭你一下老底,互相取笑又互相摟著肩膀叫兄弟,全無在工作上的冷靜模樣。
酒席散場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她要和許鳳分開走,“我要去一趟市少年宮劇院,有個朋友過來了。”
“哦。”許鳳應了一聲,然後又想起了什麼,“注意安全,年底了事故多。”
宋嫤言聞言抖了一下,想起以前頻頻聽說的事來,“……那、那我太晚了就在外面住了?”
許鳳點了點頭,“嗯,你還是直接跟你朋友一起去住酒店吧,我們學校那邊地鐵站太偏僻了。”
“……看情況吧。”宋嫤言怔了怔,隨後嘆了口氣應道。
她從z大附近的公交站坐了半個多小時的公交去到劇院,劇院今晚有演出,門前的停車坪上停了不少的車。
宋嫤言想不通沈易為什麼約了在這裡,她站在門前的樓梯上,側著耳朵聽裡面隱隱飄出的音樂聲,門口的宣傳海報上寫著斗大的“古風音樂朗誦會”幾個字,心想,沈易不會是從h市飛過來看演出的吧?
她掏出手機發了個資訊給沈易,沈易收到資訊的時候正在演出的後臺和已經演出完了的方潯說著話,簡訊提示音響,他立刻打住了話頭去看,然後對方潯道:“我得先走了,宵夜你們去吧,吃得開心點,明天見……”
“哎,你去哪兒?”方潯忙把他拉住,“你這火急火燎的,去哪兒啊?”
沈易輕巧的轉了個身,掙開他的手道:“宋嫤言來了,就在外面。”
方潯愣了愣,隨即立刻放開他,“那趕緊走,不然待會兒到後面來個pia戲把你安排上去了,你就走不了了。”
沈易就忙和其他人打個招呼就走了,蘇凌從臺前回來發現他不在,撓著頭嘆氣道:“剛才程式統計‘你最想看誰現場pia戲’結果出來,他就在前頭,這可好,人不見了,他幹嘛去了?”
“未來媳婦兒來了,他還不趕緊去啊。”方潯翹著二郎腿吊兒郎當的道。
蘇凌沒反應過來,程珮珈和南琛倒是反應過來了,“宋嫤言來了?怎麼回事?”
方潯聳了聳肩表示不知道,“蘇凌,待會觀眾問起,你就說循哥去追嫂子了,準保沒人為難你。”
蘇凌這時反應過來了,撇了撇嘴道:“這尼瑪就是個坑爹的。”
沈易不知道後面的人發生了什麼,他只知道自己跑到門口時看見樓梯上那個熟悉的背影時自己有多歡喜。此時路燈白茫茫的照著劇院面前的空地,無一人路過,只有她一個人挺直著脊背站在那裡,紅色的呢子大衣灰色的長褲,同色的高跟鞋讓她看起來比平時修長許多,遠遠看去竟覺得是一片的蕭疏和曠遠,宛如深秋的江南水邊澤畔的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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