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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願難違之下,宛鬱月旦終是讓聞人壑拿了“帝麻”去和藥,眾人喜極而泣,只有他絲毫不見快慰之意,臉色越發蒼白。

當夜三更,“帝麻”及多種藥物和好的救命奇藥熬好,端到了聞人暖床前。

肖雅鳳哭到昏厥,聞人壑提起調羹要把藥喂入聞人暖口中,眾人小心退開,只怕驚擾病人服藥。一口湯藥入喉,聞人暖很快醒了過來,輕聲說:“爹,好苦。”

聞人壑忙起身去找冰糖。在他離開之際,聞人暖卻坐了起來,饒是她燒得全身綿軟搖搖晃晃,她還是坐了起來,甚至下了床。推開窗戶,她把那一碗珍奇難得的“帝麻”往窗外一倒,躺回床上去。

聞人壑回來之後她微笑說已把藥湯喝了,聞人壑大為欣慰,卻不知那幹金難求萬世難遇的藥已被他女兒潑進了雪地裡。

第二天一早,聞人暖便似臉色好了許多,也能起床行走,聞人壑和肖雅鳳放心許多,“帝麻”神奇之處也正在它藥效奇快,十分穩當。直到下午,聞人暖已似全然無事,不需要人招呼陪伴了。

晚飯之後,肖雅鳳和聞人壑照舊找了個地方練功去了,她的爹孃性格雖然大相徑庭,感情卻是深厚的,向來是她嚮往的伉儷。見父母不在,聞人暖突地從抽屜裡翻出把剪刀,繞到屋外窗下。

夜裡燈光昏暗,但雪地上一方褐色藥漬還是很清晰。她手握剪刀,一下一下鑿著冰凍的雪塊,鑿了好一會兒才把那塊冰凍的“帝麻”藥湯鑿起,往竹籃裡一放,搖搖晃晃地往外就走。

她甚至不換外衣不避人眼,走的雖是後門,卻也有人見她筆直地出門去了,看見的人有些詫異。但聞人暖從小愛開玩笑,偶爾做些小怪也是有的,看見的人只是奇怪,卻沒想到什麼。

聞人暖出門之後,她房間牆角緩緩露出一隻鞋子,宛鬱月旦也是一身單衣,站在新春嚴寒之中,那雙幾乎看不見的眼睛就直直地看著被她鑿出一個大洞的雪地。

他什麼也沒有說,蹲下來輕輕撫摸了一下被她鑿開的雪,那雪在他指尖融化,凍得他整根手指都白了。

提著裝有救命藥湯的竹籃,聞人暖從慢慢走到快步走,直到她在街上踉踉蹌蹌地奔跑起來,她一輩子從未跑過,第一次就跑這麼漫長的路途,跌倒了再爬起來,爬起來了再跌倒,她不在乎,反正懷裡揣著的是塊冰,它不會壞……

跑過了三條街道兩個鎮區,她終於到了聖香住的小二客棧。

掌櫃的見她臉色灰敗披頭散髮,連問:“喂?姑娘你找誰……”一句話沒說完,那姑娘在門口重重跌了一下,額頭撞出了血,嚇了他一大跳。他沒認出來這是前兒剛過來的那位美貌少女,剛想去把她扶起來,卻見她猛地爬起來,奔入了聖香的房間。

“砰”的一聲,她撞開了門。

床上還躺著一個人,她撲過去跌坐在床頭,“聖香……我給你……帶藥來……”手往竹籃裡一探,她卻整個人呆住了,剎那燒紅的臉變得慘白如死——冰塊不見了!

不知在她哪次跌倒的時候不見了!

她猛地站起身往外跑,卻見房門緩緩開了,一個人白衣如雪、面容溫和地站在門口,以錦帕託著一塊冰碴,滿臉微笑笑得好苦澀,柔聲道:“它在這裡……別急……它沒有丟……”

聞人暖看著宛鬱月旦,“撲通”一聲跌倒在地,突然哭了出來, “你……你……”

看她淚流滿面的臉,宛鬱月旦把“帝麻”的冰碴放在桌上,換了塊錦帕擦她的臉,他也微笑得好辛苦,“別哭……另u哭……”

“你知道……我騙藥?”聞人暖伏在宛鬱月旦懷裡,淚水溼了他滿身。

“我知道……”宛鬱月旦失神的眼睛更加失神,“可是我不想知道……”

“我沒有辦法……不救他……”聞人暖的身體燒得發燙,她的心跳跳得全無章法,剛才她跑了好長一段路。宛鬱月旦第一次抱著聞人暖,廝磨著她的頸項耳發,聽她哭,她反反覆覆地說沒有辦法不救他……

他微笑得更溫柔,“聖香本就是個……讓人沒有辦法的人……別哭,我不怨你愛他,我……幫你……好不好?”

“月旦……”聞人暖停止了哭泣,怔怔地看著他的臉,彷彿很迷惑,“你不怪我……騙走了楊師姐的藥?”

“不怪。”宛鬱月旦保持著微笑。聞人暖看著他蒼白的臉色,緩緩地問:“你真的……真的……”真的心甘情願為我如此?她沒有問下去,宛鬱月旦側過臉去,他已經快要保持不住微笑,快要崩潰了。

聞人暖的呼吸更加急促紊亂,呆了一呆以後,她轉身去找那塊她以性命換來的冰碴,猛地一起身,她突然整個人怔住了:床上那人不是聖香!

床上躺著一個年紀輕輕額頭刺字計程車卒,卻不是聖香!那士卒似乎受傷或者得病,仍在昏迷。

宛鬱月旦看不到什麼讓聞人暖突然呼吸都停住了,驀地他跟著站起來,“阿暖?”

聞人暖失去顏色的唇微微翕動了一下,整個身體往後就倒。宛鬱月旦接住她,兩個人一同跌倒於地,剎那之間,宛鬱月旦清晰地感覺到聞人暖的體溫從極熱變成冰冷,她鬆手之後那塊冰碴砸在宛鬱月旦腿上,“喀啦”滾出老遠,不知落在什麼地方。

“他不是聖香……聖香在哪裡……”聞人暖喃喃地問。

宛鬱月旦臉上的微笑終於破裂,只餘下一片青白,“你說什麼?”

聞人暖的心跳和呼吸一樣快得幾乎是瘋了,陡然大口叫一聲:“他不是聖香,聖香在哪裡?”

聖香……宛鬱月旦臉色慘自得像雪,“阿暖你信我,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走的……”

聞人暖整個人都輕了,躺在宛有陰旦懷裡覺得就像快要飛走一樣,她突然笑了笑,“罷……了……月旦我知道不是你的錯……不是你的錯……別……別……怪我……”她伸起手摸了摸宛鬱月旦的臉頰,“那藥……上天要給楊師姐,我搶也沒有用……你……你以後要快活些……我很喜歡……從前的你……”

“阿暖……阿暖……”宛鬱月旦緊緊握著她的衣裳,終於忍不住脫口而出,“你不要死、 不要死……”

“我……對不起你……”她喃喃地說,喃喃地說,緩緩合上了眼睛,淚已流乾,死的時候沒有流下一滴眼淚。

宛鬱月旦抱著懷裡心已經不跳的身體,那身體的溫度在慢慢下降,直至冰冷如他從街道上拾回來的冰碴。等到房裡一切都寂靜下來的時候,只聽到一滴水滴的聲音,落在了聞人暖冰冷的臉頰上。

那救命的冰碴滾在房屋的角落裡,甚至因為夜裡的星星,在那裡閃閃發光。

第三十二回 野土千年怨不平

“容容你如何設伏可不可以說給我聽……”聖香此時正在嘉京園對街的一間民房內,昨日容容派遣小兵遞送訊息,說已發兵。那小兵半路受了風寒發起病來,聖香便把床讓給了他。此刻聖香已經逼他說過這兵是怎麼借的。容容以洛陽有亂軍暴動為由,抓了李陵宴的幾個小兵套上北漢軍服為證,上通樞密院下達京西路安撫使,再下各縣尉,整個京西路如臨大敵,畢竟京西臨近京師重地,要是真有亂軍叛亂起來,那是不得了的大事。京西路安撫使寫了封奏摺上報此事,太宗震驚,連下數旨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立遣兵馬往洛水一帶嚴查。他諭旨一下,容隱截住奉旨行事的欽命大臣,交於姑射嚴加看管,立刻以假符為信,把太宗令中調派主人手由嚴查改為秘密發兵,百人加為千人, 自澤、衙、監、陝、鄭、洛共派出萬餘禁軍,趕赴洛陽城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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