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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我們派人調查打入村黨支部書記家電話的出處,並對姜作忠鄰近住家也實行了通訊監控。

5月4日早晨七點剛過,姜作忠家旁的王姓鄰居家中電話鈴響了起來,提起話筒一問,仍然是找姜作忠的。姜作忠聽到呼喚,飛快地奔到王家,剛抓起話筒,就聽到裡面的說話聲:“你是姜作忠嗎?錢準備好了沒有?明天上午十點交貨,到時候你開啟手機,在上海金陵東路等候訊息。記住了,只能一個人過來,不然,取消交易。還有,如果沒有那麼多錢,貨也會缺胳膊少腿的!”放下話筒後,姜作忠直奔我們的住處。

其實,此時我們已經知道了他們的通話內容。

由於綁架者指定的交貨地點在上海,必須緊急部署。為了分散目標,減少注意力,我們兵分三路,分別出發,約定至遲在下午六點到上海匯合。一路由江口市公安局副局長王又恆親自帶領,以技術偵察人員為主,負責開拓資訊渠道,和上海警方聯絡,居中指揮。一路由郭笑和我帶領,抽調二十名精幹偵查人員,負責交貨中心地段的監視,一旦發現犯罪,立即圍堵抓捕。第三路由臨江市公安局的楊學恭副局長、孫建明教導員帶領,負責安排二十名偵查員,在交貨中心地段的外圍,控制交通路口。這兩路人員都必須略作化裝,以一個合適的身份在現場活動,不致引起外人注意。

送錢人選定為姜作忠的兒子、小磊的父親。他年輕力壯,表現得比較沉穩,讓他拎一隻堅硬的手提箱,必要時也可作為武器自衛。我們給他做了三條規定:一是不見小磊不交錢,小磊不在安全控制之下不交錢,小磊到手後趕快離開,以後的事由我們處理;二是在交易過程中,不要東張西望,左顧右盼。他的所有活動都在公安人員的監控之下,人身安全有充分的保證。三是如果交易的時間、地點臨時更改,時間延至夜晚,地點放在荒僻的郊外,則要提出困難,儘量拖延,以便給我們有一個應急處置的時間。

然而,事情的發展並不順利。小磊的父親、偵查人員在金陵東路一帶徘徊、守望了一整天,沒有接收到綁架者的任何聯絡資訊,也沒有在這個路段發現什麼可疑狀況。

會不會由於我們從姜灶調出的人員過多,被綁架者在現場的坐探看出破綻而不敢動作了,還是綁架者故意在拖延時間呢?不管是屬於哪一種原因,我們決定再守候一天。

5月6日,從早晨七時至晚上十點,依然沒有結果。小磊的父親越發焦慮不安,我們幾個表面上很平靜,其實內裡也個個心急如焚。當我們獲知,今天上午姜作忠在薑桂家中又接到一個類似的恐嚇電話時,我們不得不作這樣的考慮:不能在這裡再耗下去了,除留下第一組在上海繼續監控外,其餘兩組人員連夜返回現場,開展常規性的偵查。

5月7日凌晨,我剛躺到床上不久,又接到支隊通知,距薑桂現場不遠處的江口農場發生兇殺案,要我就近帶領技術人員去現場,研究一下偵查工作。

下午四時許,我在江口農場案發現場,接到仍在上海的王又恆副局長的電話,說是上海的小組在工作中發現一條線索,一個家住在薑桂地區、名叫張峰的青年人,在上海遊蕩時被他們逮住。在詢問到綁架案時,聲稱他本人並不知情,但他聽到風聲,可能與一個外號叫“三毛”的人有關。至於“三毛”的姓名、住處、體貌特徵、與什麼人相識,一無所知。張副局長要求,要迅速找到“三毛”,開展審查,在5月8日上午七時前把是非搞請楚,因為他們在那時對張峰的留置盤問期限已到,必須放人。

我隨即用電話將這個情況向留在江口的郭笑支隊長報告,希望他能到現場處理此事。

在電話的另一端,郭支隊長的語氣平淡,告訴我他明天要參加一項科目考試,不能前來。我知道他和王又恆的工作關係並不太融洽,而且這條線索可變性很大,是否張峰在被逼無奈之下信口開河、虛晃一槍也未可知。沒有其它辦法,我只有離開江口農場的兇殺案現場,趕往薑桂。在返回薑桂的途中,我用電話聯絡到臨江市公安局副局長楊學恭,要他立即通知與薑桂相近的幾個鄉鎮派出所長,到薑桂集中,領受一項緊急排查任務。

在會上,我嚴令與會的七個鄉鎮派出所長,放下手頭的一切工作,動員全部警力,釆用各種手段,在轄區內全力查詢“三毛”。晚上六時三十分前,報告工作結果,如有敷衍塞責者,將按照不執行警令嚴肅追究。同時,派出偵查人員跟進,就地監督落實。

到晚上七時,排查已有結果,七個鄉鎮內共有十三名外號叫“三毛”的人,其中不少有過違法犯罪的劣跡。這一點大出我們的意外,一個難題擺在了面前:誰是我們要找的“三毛”呢?

現在時間緊迫,容不得再做調查,必須當機立斷,選擇一、兩個作案可能性相對最大的“三毛”開展審查。

會議室裡,與會的人有的在默默沉思,有的在悶悶抽菸,有的用眼光罩住我,彷彿都在等我表態。我心裡非常清楚,要做這樣的決定風險實在太大。張峰提供的說法是確實聽到的還是編造的,是未知數;即使這種說法是張峰聽到的,前頭的來源是知曉內情還是風聞臆測,是未知數;“三毛”在現在看來,只是一個抽象的概念,沒有具體的個性特徵,如同“白馬非馬”一說。“三毛”究竟是哪個“三毛”,也是一個未知數。這麼多未知因素集合在一起,要作出一個正確選擇,確實太難了。我掏出一顆煙點燃,狠狠地吸了一口:箭在弦上,不得不冒險一發了。

我注視著記錄了十三個“三毛”簡要情況的幾頁紙片,憑著對已知情況的分析,更多的是依靠直覺的感悟,開始發言:“我認為,我們今晚首先要審查的三毛,是家住在正樂鄉永西村的陳志謀。雖然他和別的三毛比較起來,劣跡惡行較少,但我還是選定他。有三條理由,一是他居住地和薑桂相鄰,距離不遠,來往方便,可能知曉姜作忠的家庭情況;二是打出的三個公用電話地點分別是金西、曹場和靖海的天和,他的住地正是這三個方位的中心點。三是就一般情況而言,這樣的綁架人質、敲詐勒索案件,不大可能是單個作案。他有一個哥哥和姐夫,住地緊靠在一起,今夜也必須一起審查。我的想法雖然粗莽了一點,但是,六天時間過去了,一個五歲兒童還在犯罪分子手中。我們每個人都知道,多拖一天時間,就增加一分危險,我們承擔一些風險是值得的。因此,大家要振作精神,組成三個審查小組,對陳志謀等三人分別審查。為了保密和保險,防止‘三毛’另有其人,獲知內情而逃跑或殘害人質,今晚十一時動手,審查地點遠離薑桂現場,除抽調的審查小組成員外,一律不允許其他人員知曉。”

楊學恭副局長支援了我的意見,各項準備工作隨即展開。

這時,江口市公安局局長季啟斌來到了薑桂,走進了會議室,我向他扼要的彙報了今夜的工作計劃,他表示贊同。時間到了晚上十點,季局長和我一起去參加三個審查小組的戰前動員短會。會上,我和楊學恭副局長分別佈置了工作任務和強調了工作紀律,然後請季局長做指示。他微笑著說:“大家的工作非常辛苦,我主要是來看看你們。剛才袁支講的意見,我很贊成。這些意見代表江口市局的意見,也代表我的意見,希望大家認真執行。”聽了這些話,我如釋重負。人們在生活中,遇到有風險的抉擇時,有多少人能如此表明態度!季啟斌由啟明市市長轉任江口市政法委副書記,後改任江口市公安局長,雖然到任不久,業務工作不十分熟悉,但他為人厚道真誠,極富親和力。在他手下工作,無需拘謹,個人能力盡可發揮。

各小組領受任務後,準備行動。藉著這段空隙,我和季局長去監控點聽取電話錄音。綁架者先後打過三個電話,第一個電話未能控制,後兩個已在控制之中。從錄音聽來,這兩次呼叫是同一人,操一口標準的普通話,流利而清晰,沒有一絲本地口音摻雜其中。對此,我的思緒泛起了漣漪:難道綁架者是外地人?如果綁架者是外地人,今夜的工作將會是什麼結果呢?但轉念一想,事情尚未開始做,何必猜度其結果,枉自動搖自信心!季局長要返回了,我和他握別後,跳上汽車,向“三毛”的審查地點——臨江市公安局馳去。

在審訊室裡,我第一次見到這位“三毛”,二十五、六歲年齡,矮矮瘦瘦,其貌不揚。尖狹的面龐,細小的眼睛,軟長的頭髮,踏拉著一雙髒兮兮的塑膠拖鞋,目光象受驚的猴子,不停地在四周跳躍。

負責審查的孫建明教導員告訴我,在“三毛”住所周圍已做過搜尋,沒有發現有藏匿小孩的地方。我急切想知道敲詐電話是否為“三毛”所打,便開口問道:“到了這裡,有什麼話要說?”

“我好端端的在家裡睡覺,被你們弄到這裡來,我還不知道為什麼呢!”“三毛”擺出一付滿不在乎的腔調。

“說普通話!你是有意讓我聽不懂是嗎?”我大聲喝斥。

“我說的是普通話,你聽不懂我也沒有辦法。”他翻了翻白眼對我說。濃重的江中口音稍稍作了些改變。

雖然只有短短的兩句對話,我已知道電話決非是“三毛”所打。電話中聲音響亮,吐齒清晰,而他出聲低啞伴有雜音,更重要的是憑他剛才的說話,根本講不出那麼標準而流暢的普通話。

手機鈴聲響了,我走出室外,開啟電話,楊學恭副局長的聲音傳了過來,他在三甲鎮派出所負責審查“三毛”姐夫。

“你們那裡的情況如何?我們這裡的審查沒有進展,物件表現得很正常,態度還算誠懇。看來案子與他瓜葛不大,是不是把人先放了?”

我未作過多考慮,立即回答他:“我們這裡也沒有更多情況,但是現在不能放人。可以從側面入手,繼續盤問,以圖發現嫌疑和線索,天亮後再決定人的去留問題。”

我看了看手錶,這時已是5月8日凌晨三點。人在工作或思慮緊張時,時間總是跑得特別快。

我叫出孫建明,要他叫“三毛”分段講清這兩天的活動情況。如有可疑,立即派人去核實。

刑警大隊會議室裡,同樣燈火輝煌,對“三毛”哥哥的審查正在這裡進行。我坐下來,聽了一會兒,知道這兒也沒有任何突破徵兆,我瞧著偵查人員的表情,看得出他們在心裡已經排除了審查物件的嫌疑。我的心情益發沉重起來。心想,我的直覺出問題了,現在該考慮天亮後的取捨了。

正在這時,聽到樓梯上傳來一陣腳步聲,我推門而出,迎面碰上孫建明,他晃動著高大的身軀,向我問道:“袁支,三毛自交七日下午在同村的一戶人家打牌,這一節情況需不需要連夜核實?”

我不假思索的回答道:“需要!通知當地派出所長立即核實。”

孫建明轉身走了。我望著他的背影,心想我這種做法是不是不通情理,這麼個線索要派出所長深夜從床上爬起來去核實?但話已出口,況且案件偵查正處於緊張時刻,還是讓他們去做罷。

不到一小時,核實的結果反饋過來了,那個和三毛打牌的婦女證實了這一節情況。不過,她還說了另外幾句話:“下午兩點多鐘,家裡電話響了,一問之下,是上海的長途,找打牌的三毛的。”

這是一個多麼重要的情況啊!“三毛”在外面打牌,竟然有電話跟過來!那個時候,農村裡裝電話的住戶不多,外面的電話能隨“三毛”跟過來,必須具備三個條件:知道這家住戶家中有電話、知道這架電話的號碼、知道“三毛”當時正在這架電話機旁邊。一個身在外地的人要具備這三個條件,很難做到,除非“三毛”跟他事先約定。而且這個長途,是上海來的!我瞧著孫建明英俊面龐上的激動之色,對他說:“有戲了,趕緊加大力度,狠狠地審!”

孫建明轉身就走,如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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