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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澍淺笑,望見白槿湖課本封面上的字跡,說:你的字,很不錯,很像我一個故人的字跡。

哦,是嗎?白槿湖說。

我在等我的故人歸。陸澍說。

:那麼近,又那麼遠

之後,他們沒有再說別的話,彼此都安靜的看書。白槿湖是一個字也沒有看見,第一次,在只有他們倆的空間裡,他們離得如此近。

周圍是這麼安靜,靜的可以聽到他的氣息,他翻書的聲音,他身上散發的薔薇花香,剛才她還看見他白襯衣上面的一小點藍墨水,幸福,盪漾出一個個圈。

如果時間可以一直的這麼繼續下去,該多麼溫暖。

明明他就在眼前,明明他等待的故人就是她,也許,她只要張口告訴他就好。她欠缺勇氣,也許是對自己還不夠自信。白槿湖想象過無數次,她站在陸澍的面前,鼓足勇氣說:嗨,我就是那個折粉色紙飛機給你的女孩。

他會不會嚇得落荒而逃,那樣子的話,還不如不說,太多事,說破了,就不動人了。

白槿湖就像一個虔誠的教徒,她小心維護著這個秘密,只等待高考結束,再開啟。當她看書看累的時候,她就拿出多年前的那些藍色紙飛機,上面有著陸澍歪歪扭扭的字,陸澍的眼睛現在已經好了,他的字,白槿湖見過,那些字讓她一見傾心。

對,他的字,都足夠讓她傾心。

是誰的詩句裡這樣寫著:前塵往事斷腸詩,儂為君痴君不知。莫道世界真意少,自古人間多情痴。

十六七的年華歲月,我們都有暗戀過一個人,他們大都沒有再出現在我們的生命裡,可是歲月是多麼奇怪的東西。總是會在一首歌,一本書,一個午後,他就像是原野上的那一株株野生菊,漫漫而灑灑的盛開在記憶裡,永生一般,不朽。

當我們有了孩子,我們還會和孩子提起這個人,順便再告訴孩子,我依然不後悔嫁給你的爸爸。

林流蘇去了韓國旅遊了一個星期,給白槿湖帶了一件極其誇張的手繪t恤,上面張揚的女子有著驚豔的面龐,白槿湖看著覺得這是多麼的像維棉的長相,她送給了維棉,維棉很是喜歡,穿在身上格外的風情了。

沒有人知道天天穿著牛仔褲和襯衣的白槿湖,最喜歡的衣服,是旗袍。沒有任何一種衣服,能有旗袍這麼能詮釋女人的美和性感。日本的和服,雖美,卻束縛著女子,美若建立束縛上,那就累了。

只有旗袍,順著女人的身段蜿蜒著,一個女子,若可以把旗袍穿的惟妙惟肖,世間約莫沒有她穿著不好看的衣服了,即使粗服亂頭,也定會迷人。

白槿湖想要是以後選一樣東西收藏,她一定會選擇旗袍,華麗而不張揚的旗袍,有的可以是素白素白,有的,只是繡著一朵蓮花,配著一雙修鞋,去徽南的小鎮走走。

高考的前一個月,林流蘇來學校辦保送手續。多少人,都羨慕著林流蘇,拿到了復旦大學的直通車。

林流蘇看見了坐在白槿湖後面的陸澍,她的眼裡放著光芒,月牙形的眼睛,像貓一樣,那種驚詫還歡喜的光。

這光芒,白槿湖熟悉,那是林流蘇幾年前看方沐成時發出的光芒,她顫了一下,有些不詳,林流蘇動心了。

果然,林流蘇拉著白槿湖旁敲側擊的問,白槿湖苦笑了下,說:你應該聽說過啊,他就是以前你不屑一顧的怪小孩,那個曾又盲又自閉的陸澍。

什麼?天哪,我只知道女大十八變,沒有想到,他變化這麼大,他是轉到我們學校參加高考吧。林流蘇很快將自己恢復到矜持,她明明動心了,依然裝的是隨口問問。

是的。白槿湖應了一下。

你該不會是喜歡他吧?林流蘇試探著問。

不會啊,我現在只想著高考,我哪裡有那些心思。白槿湖遮遮掩掩說,生怕被聰明的林流蘇看出了蛛絲馬跡。

在白槿湖沒有來得及細想這些的時候,噩耗傳來了。

:母親去世

她正在教室自習,班主任將她喊了出去,她母親猝死了。

長期的營養不良和孤獨勞累,猝死在路邊,隨身揹著一袋剛拾撿了準備去賣的廢品,還有一個方面袋裝著兩個硬饅頭,別的,什麼都沒有留下,連句話,都沒有留下。

那一霎那,天塌了。

那種萬念俱灰的感覺,陰霾住了她所有的念想。母親,死了。怎麼會,怎麼會,這太突然了,她支撐不住了,白槿湖感覺腦子一片白,就覺得,天塌了。

班主任含著淚,扶著白槿湖,就要高考了,這樣的打擊,她可以承受嗎?

白槿湖努力的吞淚,眼淚沒有知覺的往下落,下落。她閉緊眼睛,窒息蔓延全身,她感覺手腳冰涼。

白槿湖轉身就跑,一直的跑,她忘記了騎車,她順著這條走了無數次的路往下跑。很小就開始習慣奔跑,去追尋自己想要的溫暖。

她以為等她大一點,再大一點,她就可以帶著母親離開,給母親過好日子,不再受窮受苦受打受罵。快了,就差一點點,她就可以做到了,可是,母親沒有等她。

她進了家門,母親就躺在門板上,那個曾經對母親施加拳腳的男人,此時也像是個孩子一樣跪在旁邊痛哭著。

白槿湖撲在母親身上,她使勁搖晃著,她哭喊著:我們不是說好了,你等我帶你過好日子,你等我的,你說過你等我的……你怎麼可以就這樣走了,你叫我怎麼活,你是為了我累死的,我以後,沒有你了,我該怎麼辦。

你說句話,媽,你跟我說句話啊……早上你還叮囑我要照顧好身體,可是你自己卻走了,媽,我們不是說了,等我上大學,我就帶著你,你開一個小店,賣些水果,不管怎樣,我們母女都在一起,說好了給你過好日子的。白槿湖抽泣地念念著,什麼叫子欲養而親不待,這是莫大的遺憾。

白槿湖親手給母親擦洗身子,幫母親換上乾淨的衣服。她撫摸著母親身上每一處傷痕,冰冷的、毫無表情的傷痕,心疼的已經麻了。本以為自己再大點兒,就可以帶母親逃離,為什麼你不再等等,再忍忍?現在即使逃走,她還是一個人。

維棉接到槿湖的電話,酒吧瘋狂的dj正高聲叫喊著。維棉對著電話說:大聲點,你說什麼啊,我聽不清,維棉捂著一隻耳朵,仍聽不清。

我媽死了,你聽清了嗎?我喊了八遍我媽死了!白槿湖歇斯底里的哭喊著。

維棉怔住了:小槿,我馬上過來。維棉拿了包,推開旁邊附上來的男人,就往外衝。

老闆說:去哪兒,你還有客人呢,丟給誰!

維棉衝他說:陪你個頭!我媽死了!維棉能想象到白槿湖會傷心成什麼樣子,維棉一直把白槿湖當成自己的親妹妹,白槿湖的媽媽,不就是自己的媽嗎?

維棉是一口氣跑到槿湖家的,在院外的水龍頭衝了把臉,衝去了濃妝。白槿湖見到維棉,沒有說什麼,抱著維棉一個勁掉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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