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找到線索和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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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這邊，明亦琛和蕭策這次找到了動手的時機。

七月初七，揚州城內的乞巧節很是出名，夜晚將取消宵禁，未婚的女子穿著新衣對著織女星乞求傳授自己心靈手巧的手藝。已訂婚的男女還會相約一起上街賞花燈、放河燈，在這一日大家可以盡情表達自己的心意，不會有人說一句閒話。

明亦琛的人改變模樣混進城中，在人頭攢動的大街上，誰也分辨不出來。

揚州守備和知州聯手宴請一眾官員和富商巨賈，以及那個老宦官一行人。

天一黑，明亦琛和蕭策早已摸清府中守衛線路和換崗時間，就連暗處有幾人、位置都摸清楚了。

二人躲過重重關卡順利來到老宦官的書房，想要尋找官員來往、暗中勾結的賬冊，還想要搜尋到他私自屯的那支軍隊轉移的線索。

從守衛走過這書房門口到換防後的守衛再回來這裡他們只有半個時辰的時間。

也不知道老宦官是不是從書房走的，居然還留了兩根蠟燭燃燒著。

從進書房開始二人就分頭行動，半炷香的時間一無所獲，二人沒有找到什麼暗格或者密室之類的。

“是不是我們找得不仔細？”蕭策壓低聲音說道。

“那我們交換一下，你把我找過的再找一遍，我把你的再搜一遍。”明亦琛也用兩人能聽到的小聲音。

二人又火分開，這次還是一無所獲，就連地上的青灰色的石磚都一塊一塊地敲了敲。

明亦琛這下確定，這書房之中確實沒有絲毫的機關、暗格或者密室，別的不說，這藏東西、找東西應該沒有人能贏過他。

忽然間就想起自己藏起來的私庫的鑰匙，無奈一笑，等回去這鑰匙就該易主了。

雲子悠那個小財迷見到這麼多的珍寶肯定開心。

“你還有閒情笑？再找不到過了今晚就沒有機會了。”蕭策怒瞪他。

這人能不能上上心，自己的自由還掌握在他手上呢。

“我只是想到了我的夫人，想來那老宦官再次見到她應該已經認不出來了吧。”

當年被老宦官見到的雲子悠年僅六歲，雖然明眸皓齒，個子卻不高，小小的一隻、軟軟糯糯地，看起來好欺負極了，現在的雲子悠就像是已經綻放的牡丹，容貌傾城、身高也比一般女子要高一些，已經和自己只差了一個頭的距離，高貴中帶著一絲瀟灑，典雅中透著英氣。

“你夫人見過他？”

“是，那時我們知道有你們的這群人的存在還是因為......”因為她把隨手放在桌子上的賬本帶了回去，並默寫了一本已經被銷燬的。

明亦琛眼睛犀利地看向那書桌，書桌上放著三摞書。

他們每人都已經翻找了一遍那些書，沒有現異常。

他再次來到寬大的書桌前，一本書一本書地翻了起來，不管書名是什麼，前幾頁內容是什麼，他都會快地翻看到中間的位置，有的還是從後往前翻著看。

“這是作甚，不是找過一遍了？”蕭策覺得這明亦琛會不會有點什麼病，火燒眉毛了，還能翻著看書。

“廢話，趕緊過來幫著一起翻，我想咱們要找的東西就藏在這些書裡。”明亦琛頭都沒抬就衝著蕭策帶著情緒地說了一句。

蕭策撇了撇嘴，沒有脾氣地趕快過來幫忙。

明亦琛翻開了五本還沒有現，他不經懷疑自己是不是猜錯了，可心中又有個聲音告訴他相信自己。

第六本，明亦琛從後往前翻，就現了問題，書名是一本佛經，書頁中間到前面都是真正的佛經。

明亦琛看得順序不對，但他也察覺到了這絕不是佛經，這是一本賬簿，是揚州富商巨賈賄賂他的銀子。

下面的是揚州官員的把柄，這書就要倒著看才現內容是老宦官手中握著的揚州官員的把柄，有貪汙受賄者、有逼良為娼者、私吞他人財產者、更有草菅人命者，哪一條拿出來都有可能是腦袋搬家的大罪。

康和帝和吏部新討論出來的官員考核制、和刑部重新定量了多條關於官員犯案從嚴、從重的律法。

老太監是把揚州絕大多數官員的命都捏在手裡了，不聽他的，那就將這些事捅到康和帝面前，死路一條，聽他的不知道最後的下場是好還是壞，但是眼前絕對還可以活著，而且是享受、貪婪的活著。

這些把柄不用說，就知道是他從小培養的揚州瘦馬進了官員、巨賈的府中，方便收集有用的訊息了。

這心裡夠縝密的，不過這老太監也是夠自大的，就將這些證據放在來人的眼皮子底下，不知是他篤定不會有人闖進書房來，還是他心中認為‘最危險的地方也最安全’。

“你快看。”蕭策也找到了不同尋常的證據。

明亦琛湊過去一看，這上面記錄的是他往邊疆小市售賣的東西，有布匹、有鹽、茶，數量都不大，可是卻是每天都有，這不對經。

蕭策將另一本拿過來，兩本放在一起看，每隔半月就有一大筆銀子流向邊疆、以及大量的糧食、棉花和布料。

明亦琛心中大驚，因為當時他的兵馬屯在邊疆，可現在依舊流向那邊是什麼意思，難道兵馬還在邊疆？

不，這不可能，如果還在邊疆那麼岳父雲浩與雲子琅是不可能現不了的，除非是他們根本沒辦法探查的地方，比如——北涼。

這些年休戰，天秦和北涼在兩國邊境個讓出一塊空地用來做開放市場，兩國互通有無，方便百姓和商戶們做生意，也方便北涼百姓買些吃的用的。

那他們是如何去往北涼的呢？

必須馬上寫信回京、也要送信去邊疆，事情嚴重了。

二人將查到的東西都揣進懷中，趁著換防的守衛還沒回來，趕緊離開這裡。

等一進了蕭策的屋中，明亦琛奮筆疾書將自己的猜想寫入信中，寫好兩封后就揣進懷中，望著蕭策說道“還有要收拾的東西麼？沒有，咱們就立刻出府，我的人已經在府外了。”

蕭策只拿了銀票還有兩三身換洗的衣服“這裡沒有好留戀的，咱們趁著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立刻出城。”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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