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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平時一樣,又要到我們的大城市裡對平民狂轟濫炸了吧。”瑪爾提諾說道。像他扮演的這類納粹黨狂熱分子,必然會說出這種話來。“那英國皇家海軍呢?”

“他們的魚雷快艇在這塊區域很活躍。”迪特里希回應道。他在地圖上點了點,“他們的基地在法爾茅斯和德文波特。”

“你不擔心嗎?”

“旗隊長,最近他們的船越來越多,不過德國的魚雷快艇仍然是同種船隻當中速度最快的。今天晚上您一定可以親眼見證一下。”他收起海圖,“那麼,請您移步,我們要登船了。”

剛過十點鐘,船隊就起航了。包括駁船在內,一共有十一艘船隻。S92領頭出了海港便向左打滿舵,全速前進。夜裡下著小雨,迪特里希站在艦橋上,正用蔡司夜視望遠鏡觀察黑暗中的情況。瑪爾提諾站在他右手邊。舵手、輪機艙的電報員都待在他們下方的駕駛艙裡,領航員則坐在他們後面的小桌子旁。整個駕駛室顯得擁擠不堪。再走過一段通道,則是無線電室。

“船太小,這些都快裝不下了。”瑪爾提諾評論道。

“用我們的話說,這艘船除了輪機就看不著別的了。”迪特里希回答道。

“那火力呢?”

“魚雷、博福斯炮,艦首的船臺甲板上有20毫米加農炮。此外還有八挺機槍。火力還是夠用的。”

“雷達肯定也有吧?”

“是的,不過雷達用在這樣的水域裡有點吃力。暗礁啊、岩石啊、小島啊,太多了,雷達螢幕看起來太亂。英國人要是到這裡來,他們的辦法跟我從瑟堡出發去襲擊他們船隊時的一模一樣。”

“什麼辦法?”

“關掉雷達,這樣他們的定位裝置就找不到我們了。還要保持無線電靜默。”

瑪爾提諾點點頭,扭頭看到身後其他船隻的身影漸漸變大。“船隊什麼速度?”

“六節。”

“你有時候肯定覺得,這是在用賽馬拉貨車吧?”

迪特里希大笑道:“是啊,不過這是兩千馬力的船,就好比底下跑了兩千匹馬啊,”他拍了拍欄杆,“想想我一發號施令就是萬馬奔騰,這感覺真好。”

“維克托・雨果”號的艦橋則像一個安全而封閉的小世界。雨水和濺起的浪花拍打在窗玻璃上。薩瓦里站在舵手旁邊,薩拉和圭多・奧裡西尼則在看海圖。

“這條就是船隊的航線,海軍把這條線叫作‘伊達之路’。航線起始點在格蘭佛,就是邵塞群島的東部。”

從他在碼頭上的辦公室裡望著自己開始,她就喜歡上他了。他的長相當然很英俊,只是有些太過英俊了,真的,有些拉丁裔就會給人這種感覺。不過他也很有力量。當他笑起來……

他的肩膀觸碰到了她的肩。他說:“我們到休息室去吧,我給你煮杯咖啡。如果你想躺一會兒的話,可以用我的艙位。”

薩瓦里轉身道:“現在還不行,伯爵。我得去檢查一下輪機室。你得在艦橋上再待一會兒。”

他離開了。薩拉問道:“伯爵?”

“義大利遍地都是伯爵。別往心裡去。”

他遞給她一根香菸。兩個人抽著煙,雙方都默契地沒有開口說話。他們望著外面的夜色,輪機的噪音沉悶而有節奏。“我記得義大利去年投降了,對吧?”她說。

“噢,沒錯。不過那些法西斯狂熱分子還跟著德國人在繼續作戰。尤其是當奧託・斯科爾茲內把墨索里尼從那個山頂上救走,還把他送到柏林繼續參加‘聖戰’之後,這些人就更鐵了心了。”

“你是法西斯黨黨員嗎?”

他低頭看著那張年輕而魅惑的臉,突然感到了一絲柔情。他活到現在,從來沒對哪個女人產生過這麼強烈的情愫。大概正是因為這一點,他的回答非常坦率。

“說實話,我什麼也不是。我討厭政治。我老是想起一位羅馬參議員說過的話:‘可別告訴我媽媽我從政了啊,要不然她會天天勸我,讓我從良。’”

她笑了。“我喜歡這句話。”

“我以前的戰友現在大多在替英國或者美國海軍效命。而我呢,卻被借調到瑟堡來,跟著第五魚雷艇艦隊執行特勤。義大利決定求和的時候,我沒的選,又不想去坐牢。當然啦,他們也再沒法那麼相信我,讓我管魚雷快艇了。我估計,他們覺得搞不好我會把船一路開到英國去投降吧。”

“你真的會嗎?”

這時,薩瓦里回到了艦橋上。義大利人說:“好吧,我們下去喝咖啡。”

她走在他前面。他看著她款款走下甲板樓梯,感到一種不同尋常的興奮。他認識的女人多的是,比這位頭髮染得奇奇怪怪的安妮-瑪麗・拉圖更漂亮的有不少,比她更解風情的也不少。而且,她總讓他感到有哪裡不對勁。這個姑娘的形象是這個樣子,但是,在跟他說話的時候,她卻給人完全不同的感覺。

“聖母啊,圭多,你這是怎麼了?”他跟在她後面走下樓梯,嘴裡喃喃地說道。

卡爾・穆勒隊長是澤西島秘密戰地警察的指揮官,平時在德帕港的銀潮酒店辦公。此刻,他正坐在辦公桌後面整理一大堆檔案。這一大摞東西全都是匿名告密信,他和部下就是靠這些東西立下種種功勞的。罪名各式各樣,像什麼非法儲存收音機啦,幫助俄國苦工越獄啦,還有參與黑市交易等等,都包括在內。穆勒一貫要求手下追查這些匿名信的來源。一旦查到這些東西是誰寫的,就可以要挾他們做很多事情。他們如果不幹,就把寫匿名信的事情告訴這個人的朋友或者鄰居,讓他從此抬不起頭。

當然,這些匿名信裡全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換了是巴黎索塞街的蓋世太保總部的話,可從來不會管這些破事。穆勒不是黨衛軍,但他是納粹黨員,而且一度是漢堡犯罪調查處的總督察。不幸的是,落到他手裡的一個年輕的法國女人被他的酷刑折磨死了,同夥的名字卻一個也沒問出來。而且,由於她在巴黎抵抗組織中身處核心位置,她知道的情報有重大意義,她一死,工夫全都白費了。他的上司覺得他太貪功冒進,反倒容易壞事,於是把他打發到了這個荒僻偏遠的島上。所以,如今的他成天挖空心思找機會,為自己能夠早日迴歸權力中心而費盡心機。

他站起身來。身高六英尺的他雖然年屆五十,頭髮卻仍然是棕黑色。他伸了個懶腰,踱到窗前看天氣。這時,電話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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