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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德溫想當王橋修道院的副院長。他一心期盼著。他躍躍欲試地要改善修道院的財務,加強對其土地及其他財產的管理,以便修士們用不著再去找塞西莉亞嬤嬤找財路。他渴望著更嚴格地將修士與修女隔離,還要他們都不與鎮上的人往來,以使他們可以呼吸純淨聖潔的空氣。除去這些無可指摘的動機之外,也還有其他。他渴望權力與顯赫的名聲。入夜之後,他在想象中已經當上了副院長。

“把迴廊中的雜物清理乾淨!”他會這樣對一名修士說。

“是,副院長神父,馬上就幹。”

戈德溫喜歡副院長神父那種叫法。

“日安,理查主教。”他會這麼說,稱不上諂媚,但彬彬有禮。

而理查主教也會像一位有地位的教士對另一位有身份教士的態度回答:“也祝你日安,戈德溫副院長。”

“我相信一切還中你的意吧,主教大人?”他可能會說,這次是必恭必敬了,但仍是大人物的下級的口吻,並不像出自小人物之口。

“噢,是的,戈德溫,你在這兒幹得太出色了。”

“主教大人太客氣了。”

也許有一天,當他和一位衣著華麗的有權勢的人並肩在迴廊中散步時,會說:“閣下能屈尊到我們這簡陋的修道院來,真讓我們蓬蓽生輝。”

“謝謝你,戈德溫神父,不過我來是為了求教的。”

他想得到這一職務——但他不清楚如何做到。他為這事思慮了整整一個星期,同時還得監督上百個人的埋葬和安排禮拜天的重大儀式,既是安東尼的喪禮,也是為王橋所有死者靈魂悼念。

與此同時,他對任何人絕口不提他的希望。只是在十天之前他才學會了直率的代價。他帶著《蒂莫西書》去參加例會並引發了一場關於改革的強烈爭論——一幫守舊派居然配合默契地反對他,彷彿他們曾經演練過似的,要把他像車輪下的青蛙似的軋扁。

他不會容許這種事情再次發生。

禮拜天上午,當修士們列隊進入食堂吃早餐時,一名見習修士悄悄告訴戈德溫,他母親要在大教堂北廊裡見他。他謹慎地溜了出去。

他悄悄地穿過迴廊和教堂時,已經擔憂了。他猜得出發生了什麼事。昨天出的事讓彼得拉妮拉心煩意亂。她睜眼躺了半夜思慮那事。這天早晨天一亮她就想好了一個行動計劃——他也在其中。她一準是處於最不耐煩和盛氣凌人的狀態。她的計劃大概不錯——但即使不好,她也會堅持讓他去執行。

她身穿一件溼斗篷——外面又下雨了——站在北廊的暗處。“我弟弟埃德蒙昨天來見瞎子卡呂斯了,”她說,“他告訴我,卡呂斯已經像是副院長一樣行動了,推舉不過是走走形式。”

在她的語氣裡有一種指責的調子,好像這是戈德溫的過錯。他辯解著回答:“在安東尼舅舅屍骨未寒時,守舊派就已倒向卡呂斯了。他們根本不聽候選人要有對手的議論。”

“嗯,年輕人呢?”

“他們當然要我爭一爭。他們喜歡我就《蒂莫西書》起來反抗安東尼副院長的做法——雖說我被否決了。不過我什麼都沒說。”

“還有別的候選人嗎?”

“托馬斯·蘭利是個外行。有些人不贊成他,因為他原來是個騎士,還殺過人,這都是他自己承認的。可是他挺能幹,做起事來很講效率,而且從來不欺負見習修士……”

他母親一副沉思的模樣。“他有什麼經歷?怎麼當上修士的?”

戈德溫的擔憂有些緩和了。看來她不打算訓斥他不行動了。“托馬斯只是說,他一向渴求聖潔的生活,當他帶著創傷來到這裡的時候,他決心再不離開了。”

“我記得這事,那是十年以前了。可我從來沒聽到他是怎麼負的傷。”

“我也沒聽說過。他不喜歡談論他過去的戎馬生涯。”

“他進修道院是誰花的錢?”

“怪得很,我也不知道。”戈德溫時常驚歎他母親一針見血的提問本事。她可能專橫跋扈,但他不得不佩服她。“可能是理查主教——我記得他承諾了日常贈品。但他本人不會有那麼多錢的——他當時還不是主教呢,只是個教士。也許他在替羅蘭伯爵發話。”

“弄清楚。”

戈德溫遲疑了。他得把修道院圖書館中的全部證書檢視一遍。而圖書館管理員奧古斯丁兄弟雖然不可能盤問他這個司鐸,但別人會的。這樣的話,戈德溫就會陷於窘境,只好杜撰出一個花言巧語的故事來解釋自己的作為,而如果那贈品是現金,不是土地或其他財產——雖不尋常,卻有可能——他還得查明細賬……

“怎麼了?”他母親厲聲說。

“沒什麼。你說得不錯。”他提醒自己她那指手畫腳的態度是愛他的表現,或許那是她所知道的表達母愛的唯一方式呢。“總會有記錄的。讓我好好想想……”

“什麼?”

“那樣一種贈品總要大肆宣揚的。副院長在教堂裡宣佈,還要為捐贈人祈福,然後在佈道時大講,向修道院贈地的人會如何如何在天堂得到褒獎。可我不記得托馬斯來的時候發生過那樣的事情。”

“尋找證書還有更主要的原因。我認為托馬斯是個帶著秘密的人。而秘密終歸是個弱點。”

“我要深入查一查。你認為我該對想讓我參與推舉的人說些什麼呢?”

彼得拉妮拉狡猾地一笑。“我覺得你該對他們說,你無意做候選人。”

戈德溫離開他母親時,早餐已經結束。遲到者是不允許就餐的,這是多年來立下的規矩。但廚房總管雷納德兄弟總能為他喜歡的人找到一份吃的。戈德溫進了廚房,拿到了一塊乾酪和一塊麵包。他站著吃起來,在他身邊,修道院的僕人們把早餐的碗從食堂裡拿了回來,並洗刷著熬粥的鐵鍋。

他邊吃邊回味他母親的忠告。他越想越覺得高明。他一旦宣告他不參與推舉,他說的別的話就會有旁觀者評論的效果了。他可以操縱選舉而不被懷疑有自私的動機。這樣他就可以在最後時刻採取行動。他感到一股暖流:他衷心感激母親不停思考的大腦的精明和她那顆從不氣餒的心的忠誠。

西奧多里克兄弟看到他在那裡。西奧多里克端正的面容因義憤而發紅。“西米恩兄弟在早餐時對我們說,卡呂斯要當副院長了,”他說,“全都是要維持安東尼的明智統治的話。他是不會改變任何事情的!”

戈德溫心想,這可夠狡猾的。西米恩利用戈德溫不在場的機會,說出這番權威性的話,戈德溫要是在場,就會挑戰的。他同意地說:“這不夠光彩。”

“我問道,別的候選人會不會獲准在早餐時候以同樣的方式向修士們發表講話。”

戈德溫咧嘴一笑。“你真是好樣的!”

“西米恩說,沒必要有其他候選人了。‘我們不是在舉行射箭比賽。’他說。照他的觀點,已經作出了決定:安東尼副院長在指定卡呂斯做副院長助理時,就已經選定他做接班人了。”

“這完全是廢話。”

“一點不錯。修士們都氣憤了。”

戈德溫心想,這真是太好了。卡呂斯由於想剝奪他們的選舉權,連他的支持者都得罪了。他自己拆了自己的牆腳。

西奧多里克繼續說:“我覺得我們應該迫使卡呂斯退出競選。”

戈德溫本想說:你瘋了嗎?但他咬住了牙關,儘量做出一副像是在認真考慮西奧多里克的話的樣子。“這是解決問題的最佳方案嗎?”他問道,彷彿當真沒有把握。

西奧多里克對這個問題感到奇怪。“你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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