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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5年5月14日,星期四

過去兩天堪稱登頂的絕佳時間。自從珠峰出現在我們的視野中以來,這座山峰終於不再“冒煙”了。就連東北山脊上的狂風似乎也減弱了,不再能吹起浪花濺沫般的雪。今天北坳上的氣溫達到了21攝氏度。狂風在過去的一個星期裡肆虐,把大量的雪從山脊岩石上甚至從大深峽谷上吹落,現在這風彷彿收斂了不少。

然而,今天我們誰都沒在山上。我們所有人,包括全部夏爾巴人、帕桑醫生、布羅姆利-蒙特福特夫人、理查、J.C.和我,都沿著河谷艱難跋涉11英里,從大本營前往絨布寺,去接受札珠仁波切為我們舉行的祈福儀式。

理查抿著嘴,嘴唇顯得非常薄,而且十分蒼白,因為壓制著情緒,所以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由此可見,因為我們自作自受而錯過了本月裡兩個登頂的好日子,而且說不定這還是這一年裡唯一的兩個好日子,他簡直氣壞了。我和讓-克洛德都等著理查把他滿腔怒火撒到我們身上。

不過夏爾巴人都很開心,彷彿現在是學校的假期。對於巴布・裡塔的突然去世,他們似乎都沒有特別難過。我把心中的疑團向帕桑提了出來,這位酋長兼醫生說:“他們認為,如果巴布・裡塔註定要在這座山上死去,那麼他就不可避免地要死在這座山上,因此也就沒有特別的理由去哀痛了。今天又是新的一天。”

聽了這話我不禁搖搖頭。“那為什麼他們還要這麼急切地從絨布寺的神聖喇嘛札珠仁波切那裡得到賜福呢?反正他們的命運都是註定了的,那位堪布賜福與否又有什麼差別呢?”

帕桑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佩裡先生,千萬別指望我能弄明白所有宗教裡都很常見的內在矛盾。”

*

昨天,我們用一塊我們能找得到的最乾淨的也是最白的帳篷布把巴布的屍體包了起來,大本營的夏爾巴人把他的屍體放在一個擔架上,又把擔架綁在一隻犛牛的背上,然後由帕桑帶領六個夏爾巴人騎馬穿越河谷,把巴布的屍體護送到絨布寺。

我和讓-克洛德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也不知道我們會不會受邀參加由札珠仁波切為巴布・裡塔選擇的葬禮,於是我們只好背起食品和氧氣,還有J.C.那個神秘的“腳踏車”包裹,徒步11英里,穿越槽谷和東絨布冰川,把這些東西背到三號營地去。得知雷吉和理查依舊在北坳上的四號營地或更高的地方,我和J.C.便稍稍減輕了我們的負重(在讓-克洛德那個超大號背袋裡,除了他那個笨重的“神秘腳踏車”外,幾乎就沒有別的東西了),然後沿著固定繩索和洞穴探險者專用梯子登上了北坳。當然我們已經捎信給理查,把巴布去世的噩耗告訴了他,可他傳回了一封信,說什麼因為巴布的葬禮我們也插不上手,所以他要留在高處的營地裡。我們倆對很多事情都感覺內疚,因此並沒有商量就決定在攀登那面冰壁的時候不使用氧氣,把氧氣留待日後給別人使用。有兩個夏爾巴人跟隨我們一起上山。

J.C.讓那兩個夏爾巴人和他一起留在那道冰架邊緣,說:“你先走一步,去四號營地吧……我要在這裡請鐸傑伊和朗傑幫我裝配好我的腳踏車。等我們做好了,我就去找你們。”

我穿越白茫茫、熱辣辣的北坳廣闊區域,來到了四號營地。從雷吉那裡得知,理查帶著包括登津・伯西亞和特比・諾蓋在內的四個夏爾巴人登上了北部山脊最低處,選擇了一塊區域,建起了五號營地,搭建了兩頂帳篷。那是北部山脊上不是特別高的一個地方,海拔高度稍稍超過23,500英尺,此時他們是剛剛返回了營地。

在高海拔太陽紫外線的照射下,理查的臉幾乎被曬成了黑色,他對我們笑笑,說:“如果這種風平浪靜的天氣能夠持續下去,我們明天就可以從五號營地開始嘗試登頂。”

一個小時之前,雷吉剛剛帶著四個夏爾巴人把更多裝備從三號營地背了上來,她聽了這話之後看上去有些疑惑。她身後的北坳以及我們周圍的區域全都熱浪滾滾,閃爍著白色的光芒。我決定要一直戴著用克羅克斯眼鏡玻璃製成的加深護目鏡。

理查狼吞虎嚥地吃著他的午餐,包括加熱了的土豆湯、牛舌、醇巧克力和可可茶,邊吃邊建議我們今天下午返回三號營地,明天再回到四號營地來,然後推進到五號營地,週四晚上就在那裡過夜。如果週四的天氣和週三一樣,到處風平浪靜,我們就可以在午夜時分從那座高山營地出發,在5月15日星期五進行登頂嘗試。

“這麼說我的威爾士礦工頭燈終於派上用場了?”雷吉說,語氣裡夾雜著幾絲怨氣。

理查太興奮了,所以沒心情吵架,他只是又笑了笑,說:“我們今天在五號營地搭建的兩頂米德帳篷最多可以容納四個人。我建議,週五凌晨時分我們連成兩條繩索出發,登津・伯西亞和我是第一根繩索,傑克和讓-克洛德你們是第二根繩索。我們都使用氧氣。調到較低的流量,瓶裝氧氣應該可以使用十五個半到十六個半小時。這些時間足夠我們登頂並在日落之前返回五號營地了。”

“在這個計劃中,我充當什麼角色呢?”雷吉問。

理查只是盯著她看。

“你承諾過的,一路上山的時候我們會尋找珀西瓦爾的屍體,”雷吉繼續說,“嗯,我必須跟你們一起去,這樣才能確定我們是真的進行了搜尋。”

理查皺著眉繼續吃巧克力。“你去登頂始終不是計劃的一部分,布羅姆利-蒙特福特夫人。”

“可那是我計劃中的一部分,迪肯先生。”

因為沒用氧氣登山,所以我一直大口喘著氣,沒有加入他們的爭論。我的心思現在不在珠峰上,始終縈繞在我心中的依舊是巴布・裡塔死時的臉孔和圓睜的眼睛。

這時候我們注意到彭巴・謝爾巴一個人艱難地爬了上來,走出冰架區域,沿著標記出來的路線穿越北坳,朝我們所在的這片最西端的營地走來。我們幾個一言不發地等著彭巴走到我們近前。

他帶來的這訊息太令人錯愕了。札珠仁波切捎信來說,讓我們所有人第二天,也就是在週四這一天,都到絨布寺去接受他的賜福。據彭巴說,巴布・裡塔的葬禮在週五日出之際舉行,不過只有巴布的直系親屬才會受邀留下來參加葬禮。

“媽的!”理查吼道,“現在可是一整年裡最他媽好的天氣了……我們只差一步就能登頂這座山了……現在的天氣比喬治・馬洛裡碰到的所有天氣都要好……那個該死的佛教老堪布居然捎信讓我們全都出現在他面前。見鬼去吧。我不去。”

“我們都要去。”雷吉說。

“又不是去參加巴布的葬禮,”理查堅稱,“不過是另一次該死的賜福儀式罷了,我們還得掏錢,給每個夏爾巴人兩盧比,在那個可惡的喇嘛堪布每一次做該死的賜福時,他們就可以把錢給他。這之前我已經有過兩次這樣的經歷了,我他媽的感覺已經得到了足夠多的賜福了,我寧願趁著好天氣去登頂珠峰,也不願意明天一整天都坐在那座令人討厭的寺廟裡。”

“我們都得下山去。”雷吉說。她的聲音聽起來幾乎有些……寬慰。

“絕不。”理查把他的蒸煮罐扔到一邊,鍋子撞到小烏納爐邊上的冰發出哐噹一聲。

“你要在沒有夏爾巴人的支援下去登頂嗎?”雷吉說。

“如果我不得不這樣做,那我也別無選擇。”理查說。他看著我和J.C.,“我的朋友們,將來我們三個人系在一條繩子上好了,我們明天把吸氧裝備和我們袋子裡的額外衣物與食物運到五號營地去。”

雷吉搖搖頭。“你這樣做,不僅僅是對札珠仁波切的侮辱,迪肯先生,如果你在這位聖僧賜福的那一天去嘗試登頂,你就會失去全部夏爾巴人的忠誠。他們一直在耐心等待這份賜福。你如果怠慢這位喇嘛,並且在沒有得到札珠仁波切賜福的情況下攀登珠峰,很多夏爾巴人現在就會退出這次探險。”

“他媽的!”理查說,“傑克,讓-克洛德,你們倆會跟我一起去,是不是?”

在讓-克洛德尚未開口前,我就知道他要說什麼。“不,理查。我們要和雷吉及其他人一塊下山接受賜福,並且去紀念巴布・裡塔。”

*

週四天氣好極了,一大早,我們全都離開大本營,沿河谷徒步跋涉11英里,去接受那位喇嘛的賜福。就連凍傷的昂・蚩力和拉帕・伊舍也跟了來,他們坐在騾子上,由他們的朋友牽引著一路前行,他們的腳指和手指截肢手術因此推遲了一天。帕桑醫生騎著一匹小馬,雷吉騎一匹個頭較大的馬,他倆並肩而行。理查一個人走著,不費勁兒就與那些邁著緩慢沉重步伐的馬保持同樣的速度,他陰沉著臉,拒所有人於千里之外,彷彿一座城堡在敵軍攻打時緊緊關閉了大門。

我一踢馬肚子,趕上了雷吉和帕桑,向他們打聽這座寺廟和這座寺廟的堪布是何來歷。

“札珠仁波切是蓮花生大師的化身。”她說。看到我茫然的眼神,她又說道,“在穿越西藏的途中你一直都有見過蓮花生大師的形象,傑克。他是一位長了九顆頭的神明。”

“是的。”

“絨布寺是西藏境內海拔最高的一座寺廟……也是全世界海拔最高的寺廟,”雷吉繼續說道,“信徒們不停地到那裡朝聖,許多人每隔幾碼就要跪地伏拜……而他們所走的路程足有數百英里長呢。我們周圍的山裡遍佈著很多山洞,洞裡面住著遁世的聖僧。絨布寺的一些喇嘛說,許多年之後,很多聖僧每天只吃三粒大麥就能活下去。而且在這裡的嚴酷冬季之中,他們全都赤身裸體。”

我轉過頭看著我們身邊的帕桑醫生,說:“你相信嗎?”

帕桑微微笑了。“別問我,佩裡先生。我是天主教徒,從小就是。”

他真挺有教養的,假裝沒有注意到我傻兮兮的驚訝之情。

雷吉看著我。“你覺得絨布寺有多久的歷史了,傑克?猜猜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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