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飘逸如风,吹动这寒冷的夜空。
方为笑有些哑然。
“老师?……”
似疑问无法察觉,似答案无法掀开。
“如何,这段时间可还顺心?”
方为笑摇了摇头,语气复杂。
“并没有我想象中的畅快,反而是更加的心乱不安。”
蕴星河自方为笑身前站定,随后看着小楼外的茫茫世间。
“你可有什么疑惑,或许很长一段时间内,你不会见到我了,所以把握好这次机会。”
方为笑没有一丝犹豫,将他的疑问以及不安等情绪说了出来,显然他已困惑已久。
“老师,我做的事是不是不好,是不是有违背你的地方。”
蕴星河闻言只是轻笑,似乎并不急着回答。
“我的观点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你觉得如何,是否不妥。”
方为笑沉思片刻,声音混合着寒风响起。
“我不知道,我感觉不好,但我又想这么做。”
是困惑,亦是不得解脱。
“你知道吗,你这样很容易被乘虚而入,这时很容易就接受别人的想法,只需要简单的一点就好,便能彻底改变你的思想。”
蕴星河看着小楼外的世界继续说道。
“可我不会,也不想,我告诉你答案,然后你自己选。”
“你看。”
方为笑顺着蕴星河目光所在看去,世间之事尽入眼帘。
其中悲苦者,如苦如难。
其中欢乐者,如乐如歌。
其中沉沦者,其沦其癫。
其中迷蒙者,其蒙其幻。
少有人家,清晨七十老人推车而行,腰直不起,如泥塑可弯,不过薄雾起云云,清晨难散散。
此又谓谁之母之父,尽受苦难。
清晨日光散,清风起人间,有一中年,行至彼岸,船上少闲人,来往多商贩,阳光临空,酷热难捱,汗滴如雨,气蒸河岸,如蒸笼煮肉,直至溃烂。
此又谓谁之夫之亲,唯其不可下岸。
晚霞朝雾起,难分昼暗,有两小童,行至河岸,四周杂草丛生,如刀如棘,划破昼夜,鲜血渗出,恍若无碍,双手深入泥土,勾起腐臭淤泥,与地龙抢食,再难无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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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又谓谁之子之孙,不可难堪。
一日三清晨,未见晚霞飞,只见黄昏漫漫,刺痛泥土,尽做苦难。
“你觉如何。”
“学生无法回答。”
“你觉得他们苦难吗?”
“苦难。”
“你觉得他们可怜吗?”
“可怜。”
“你觉得他们会不一样吗?自苦难中走出的人。”
“老师我不知道。”
蕴星河伸手一挥,如浮云蔽日,画面再现。
老人忽生横财,中年横刀抢财,幼童家财万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