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的威胁如同一场被抹去的噩梦,那些蛰伏的神明仿佛将他们彻底遗忘。
此后的日子,时光在日常的齿轮中悄然加,但星穹列车上却溢满欢声笑语。
姬子烹煮咖啡的咕噜声、三月七翻找零食的窸窣声、瓦尔特与安禾讨论文学的低语声交织成熟悉的背景音。
他们按部就班地开拓着新的星域,从炽热的熔岩星系到悬浮着水母群的冰晶星云。
直到某次在黑塔空间站补充燃料时,姬子指尖在星图上点中了三个字。
——雅利洛。
星宝几乎是瞬间挺直了背脊,这反应让全车人都愣住。
她这些日子总是对着舱窗外的星云呆,像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此刻眼里却重新燃起光。
所以众人一致决定,这次开拓由三月七,安禾,丹恒,星四人完成。
可当星宝踩上永冬覆盖的土地时,却立在雪原上怔住了。
预想中的周牧、旧日支配者、马戏团小丑全都无影无踪。
只有贝洛伯格这座被冰雪啃噬的孤城,登记册上的数字显示全城人口不足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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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像挑战的勇者,先是被通缉,然后在下城区找到破局之法,最后击败boss可可利亚,完成了对贝洛伯格的救赎。
一切都像既定轨迹,紧张刺激却又单调,每一步展都仿佛能提前预知。
而后,一行人重新启程,航线在星核猎手的情报诱导下转向罗浮仙舟。
建木苏生时根系蔓延的荧光、绝灭大君毁灭下的阴谋、与景元镜流等人物的相遇——这一切按部就班上演。
星宝望着镜流挥剑的侧影,心底某处轰然塌陷。
身为大罗金仙本应映照万千世界,但此刻的镜流却如陌路般维持着既定性格,对她毫无相认的迹象。
更荒诞的是停云被幻胧替换一事。
以小狐狸的力量,又怎会被轻易夺舍?
希望在一桩桩「既定事件」中彻底熄灭。
她终于确定,过往的每一幕都不过是奸奇精心打造的囚笼。
与爱人相守的温情、墟界里惊心动魄的冒险、在雅利洛收获的珍贵亲情——所有刻骨铭心的记忆,全是对方棋局里的棋子。
奸奇用这些「真实」的情感做诱饵,一步步诱导她成长,妄图让她成为取代色孽的存在。
更讽刺的是,向来被视为堕落象征的色孽,竟成了撕开这虚幻现实的关键。
此时此刻,
星穹列车的车厢内一片昏暗,星宝蜷缩在房间角落。
她怔怔地望着虚空,眼神呆滞,如同失去灵魂的木偶。
“老公……我该怎么办……?”
低语破碎在寂静里,活下去的动力正从指缝间流失。
自诞生起,除了列车组同伴,她一直与周牧相伴,几乎从未离开过对方的视线。
即便分开,也能通过色孽的聊天群倾诉衷肠。
可如今,爱人是虚假的,亲情是虚假的,力量也是虚假的。
一切都成了泡影,她试图寻找存在的意义,说服自己活下去,可越是思考,泪水就越是汹涌。
就在这时,星穹列车的警报灯骤然亮起,帕姆软糯的提示音穿透舱壁,
“跃迁即将开始,请各位乘客做好准备!”
广播的电流声惊醒了蜷缩在阴影里的星宝。
她抬手抹过脸颊,指腹触到一片濡湿。
深吸一口气,她扶着墙壁站起身,走到悬窗前猛地扯开窗帘。
刺目的开拓能量包裹着列车,将舷窗外的星尘扭曲成流动的光带。
她忽然懂了那些沉沦幻境的人。
有人拼尽一切,只为再见心中人的模样。
有人跨越万难,不过是想追回虚幻的温度。
如今的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只要能再见到周牧,她也甘愿付出任何代价。
可冰冷的现实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