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噙着笑,恶劣十足。
“怎么办哦,我们家阿纸好像要死掉了。”
一听他这个阴郁语气展信佳就吓得浑身都打颤,顾不得其他,求生欲迫使着她胡乱捡过一旁的衣服,哆嗦着,撑起为数不多剩余的力气摇摇晃晃就往外爬,膝盖一点点挪蹭着试图逃离。
于是青年眸色更深,一把将她死死按住,端起严师的架子厉声训斥她。
“上次想逃得到的教训还不够么,但凡能长一点记性,何至于让为夫费心费力至此!”
展信佳抖了抖,嗫嚅了几下,没敢吭声。
过了片刻,他按在她腰上的手缓缓松开,她便又不着痕迹的继续往外挪着。
至少每次刚颤颤巍巍爬出去几步又被揽着腰强行抱了回去,如此反复几次,更像是他玩得起了恶趣味的兴致,在故意逗着她欺负她。
展信佳虚弱得连气音都哈不出来,只是一味哭着,可眼泪一下午早已哭干了。
“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子的啊……昨天也是,前天也是,大前天也是,你每天都能找到新的理由…我、我再也不要跟你好了。”
小姑娘委屈到不行。
显然,这句话触到了沈道长的逆鳞。
“不跟我好,那阿纸还想跟谁好?”
将她牢牢禁锢在怀,他指节托起她的下颚,强迫她抬头望向自己。
压低的阴鸷语气里多了几分咬牙切齿,那双向来寒冽的眸已不复清明,意乱情动,含着几分隐忍压抑的偏执薄怒,如同幽邃不可窥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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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么不说了,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你今日就别想下去了。”
展信佳一时失语,委屈的缩在他怀里。
想不明白平时那么好哄的小沈道长怎么一到这种时候就软硬不吃了,为了不被他玩儿坏,她只能乖顺的依着他,汗涔涔的,还沾着可怜泪水的温软脸颊讨好的蹭着他宽厚的肩。
“只跟你好…不要别人,也没有别人,呜呜呜你总不能每次都假想出一个人来吃醋吧。”
实际上这就是沈肃清最经常做的事。
哪怕已经把阿纸娶回家,他仍会被焦虑折磨,仍会自卑敏感患得患失。或许这些常年累积的心病短时间内无法治愈,至少,她在他身边。
心中柔软了几分,沈肃清俯身去吻她的眉眼,将她面上的泪水心疼的舔舐干净。
“多说些好听的,为夫便放过你。”
一听这话展信佳如蒙大赦,大喜过望,立刻搂着他的脖子甜甜的撒娇,夫君夫君叫个不停。也不躲了,也不挣扎了,乖乖的任着他乱来。
只是殊不知,这番逆来顺受的娇憨可爱模样又激起了正经的小沈道长另一番更深的恶意。
望着窗外高悬的明月,展信佳脑子里一团浆糊,迷茫的想着这人怎么光嘴上哄但不停的。
但,至少沈肃清的目的达到了。
又是一个闲暇午后,蝉鸣嘈杂,有性子八卦的师兄弟嘻嘻哈哈的凑上来,挤眉弄眼。
“嘿嘿,肃清啊,这几日怎么没见你夫人?”
青年又翻了一页《清静经》,淡淡笑,面上光风霁月,再斯文正经不过了。
“她素来怕热,许是找了个什么地方歇凉打盹,让诸位师兄弟见笑了。”
于是众人调笑了几句便散开,待做完晚课,沈肃清回到后院推开房门,虚弱无力的小姑娘仍埋在他的外袍里困倦昏睡着,见他进来,被惊醒的她迷糊的揉揉眼,委屈的颤着眼睫,又要开始掉眼泪。
怜爱的抬指拭去她摇摇欲坠的泪水,温柔细致的将她面颊虔诚的又亲吻了一遍又一遍。
沈肃清柔声哄她。
“乖,夫君先喂你吃饭。”
吃完饭自然是要继续管教孩子的,免得她白日趁他无暇顾及时又同哪个小郎君笑语晏晏的说话,而现在,她白日只需乖乖在房间里补觉休息等着他晚上回来便可,省得他因嫉妒而疯,焦虑不安。
他想,他很喜欢这样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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