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外是怎么回事?”
叶桢见了苏洛清,问道。
苏洛清神色冷了几分,“二叔家的两个孩子。”
她成婚那日,苏二叔夫妇因帮李恒算计叶桢,下了大牢。
之后叶桢又给大理寺送了两人往日犯事罪证,直接给判了死刑,抄了家。
苏老御医得知后,还没等到回门日,就将苏洛清叫了回去,让她找叶桢替苏二叔求情。
苏洛清拒绝,苏老御医要挟,若不帮忙求情,他死后就不必办丧,直接一卷草席丢乱葬岗。
他赌的是苏洛清的孝心。
可苏二叔夫妇犯罪是事实,何况,他们借苏洛清名义伤害叶桢,苏洛清哪有脸同叶桢求情。
她更清楚,就算求情也没用,律法不是叶桢说的算的,强行开口,只会让叶桢为难。
也会连累王家,公爹和夫君都是御史台的,她怎能带头不尊律法。
但病重的苏老御医满心只想着,仅剩的儿子要死了,压根听不进她的劝。
活活将自己气死了,临死前还叮嘱苏二叔家的一双儿女,往后有事便找苏洛清。
二房家的这一双儿女,虽没犯什么罪,但也算不得什么善类,平日对苏洛清这个堂姐并不好。
苏洛清料理了苏老御医的后事后,苏家兄妹无处可去,便要跟着苏洛清住进王家。
别说他们往日关系不好,就算是关系亲近,苏洛清也没有将娘家堂弟堂妹带去婆家的。
便给了他们一笔银子,让他们买个宅子安家度日,算是还了苏老御医对她这么多年的养顾之恩。
谁知这兄妹俩都是好吃懒做享乐惯的,那笔钱没多久便被他们挥霍一空。
这不,又谨遵苏老御医遗嘱,有事找苏洛清。
苏洛清不愿再与他们有接触,更不可能无限制地接济,两人也破罐子破摔,不要脸不要皮的直接跪在了王家门口。
王夫人一辈子没遇上这么恶心的事,同叶桢道,“大的那个都十七了,小的那个也及笄了,自己好手好脚,哪里来的脸来吸洛清的血。
若不是怕洛清被世人指责不顾娘家人生死,我真是恨不能用大扫把赶了去。”
苏洛清苦笑,“今日赶走了,他们明日还会来,他们只怕是想粘上王家。”
就算苏家没出事,以苏家的门第也攀不上王家,她那堂妹最是势力,如今又怎能轻易放弃。
几人正说着话。
下人来报,“不好了,苏家姑娘在府门晕倒了。”
王夫人一听,腾的一下站起来,想到什么,吩咐下人,“此事不许告诉老夫人,没得惹她老人家心烦。”
说罢,撸起袖子又对苏洛清道,“她定是装晕,你在这陪着郡主,娘去收拾了她。”
真当她是好惹的人了。
苏洛清哪里放心王夫人一个人过去。
叶桢见她担忧,起身道,“走吧,一起去看看。”
几人到时,周边围了不少人,苏堂弟正在干号,“妹妹,妹妹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看见苏洛清忙求道,“堂姐,求你救救妹妹,我们两日未吃饭了,妹妹定是饿晕了。
我们知道不该来此打搅堂姐,可祖父爹娘都没了,家也没了,我们无处可去,只能求堂姐暂时收留我们。
堂姐放心,我明日便去找事做,不管是抗大包做苦力还是店家小二,我都会去做,不会在堂姐家打搅太久的。
求堂姐救救我妹妹,我如今就只有妹妹了,她不能有事啊,堂姐,求你了……”
哭的很是凄惨。
心里却在想,只要进了王家的门,苏洛清就休想甩脱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