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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羅爾發現約翰·布蘭登非常緊張。他那警犬般機警的臉上帶著一絲哀容,比上班時更顯平易。布蘭登的愛妻瑪姬站在他身旁,像每次布蘭登在飯桌上擺脫某個話題時那樣露出寬容的笑容。卡羅爾從走過的女侍那兒換了杯斟滿的酒,然後朝方才與託尼分別的角落走回去。託尼的表情也許更適合出席葬禮,但卡羅爾無法期待更多了。她知道託尼認為這種事完全是在浪費時間,這也的確是在浪費時間。她也很清楚自己的看法完全沒有意義。

抓捕罪犯早已不是警界工作的全部。和所有的大規模組織一樣,官場政治主導著警察這個組織。以前,警察經常利用這樣的夜晚開懷暢飲,聚會往往以熱烈的豔舞而告終。但時過境遷,現在,聚會往往是交流和連橫的舞臺,人們會利用這個機會討論些在警察局裡不能討論的話題。卡羅爾和託尼一樣不喜歡這種聚會,但卻掌握如何在這種環境下左右逢迎的技巧。如果參加這種聚會能保證她在警局外的地位,她非常願意微笑著出現在眾人之間。

有人輕觸了一下卡羅爾的肩膀,卡羅爾停下腳步,轉過身。手下的重案組探員寶拉·麥金太爾探員把頭湊近卡羅爾的耳朵。“那人剛到。”她說。

卡羅爾不用問就知道寶拉口中的“那人”是誰。約翰·布蘭登的接替者儘管早已聲名遠揚,但因為原本生活在英國的另一頭,因此布拉德菲爾德沒人對他有第一手資訊。從德文和康威爾郡調到布拉德菲爾德的警察並不多。有誰願意告別旅遊區田園牧歌式的平靜生活,去一個暴力犯罪層出不窮的北方沒落工業城市擔任警察呢?只有野心勃勃、覺得透過執掌全英第四大警察局實現職業發展的警官才會願意接受這種調動。卡羅爾猜測詹姆斯·布雷克在應徵郡警察局局長這個職位時用了不止一次“挑戰”這個詞。她環顧四周。“你說的人在哪兒?”

寶拉往卡羅爾身後看了看。“抱歉,組長。一分鐘以前他還在和人打招呼,現在卻已經不見了。”

“沒關係,謝謝你的提醒。”卡羅爾舉起酒杯表示謝意,然後拿著酒杯走向託尼。她擺脫人群以後,酒杯再一次空了。“我還想喝上一杯。”她靠在牆上,和託尼站在一起。

“這已經是第四杯了。”託尼淡淡地指出。

“誰幫我算的?”

“當然是我了。”

“你是我的朋友,不是我的精神科大夫。”卡羅爾的聲音非常冰冷。

“所以我只是暗示你可能有點喝多了。如果我是你的精神科大夫,我不會這樣下斷言,我會讓你自己做出判斷。”

“託尼,我很好。有段時間……我承認有段時間我的確喝得非常多。不過現在我已經能控制自己了,聽明白了嗎?”

託尼掌心向前舉起手,做出和解的姿態。“隨你吧。”

卡羅爾深深地嘆了口氣,把空酒杯放在託尼身旁的桌子上。託尼試圖講理時總那麼讓人惱火,好像只有卡羅爾本人不想結束生活中比較糟糕的那一面似的。這傢伙就喜歡戳人的痛處,卡羅爾想道,甜美地笑了。“我們去外面換口氣好嗎?”

託尼疑惑地笑了笑。“你想去我們就去吧。”

“我查到了些有關你父親的事情,我們找個方便說話的地方談一談。”託尼的笑容凝固了,悲傷得苦起臉。託尼的父親死前把所有的財產留給了託尼這個和父親從未謀面的兒子,託尼在父親死後才知道父親是誰。卡羅爾很清楚託尼對埃德蒙·亞瑟·布萊斯好惡參半。和她不願意談論自己對酒精的依賴一樣,託尼也很不願意談論剛剛找到的父親。

“好主意,我先去給你拿杯酒。”託尼拿起自己和卡羅爾的酒杯,發現一個男人從人群中走出來,直直地站在他們面前。

卡羅爾像工作時那樣用職業的目光審視著來人。很多年以前,她就養成了在腦子裡給擋路者做側寫的習慣,如同寫通緝令或警方畫像師一樣用寥寥數語把物件的外貌特徵組織成語句。這個男人在警察中算是矮了點,身材結實但不算太胖。他的鬍子剃得很乾淨,淺棕色的頭髮被側向一邊的發線分成不相等的兩個部分。他的面板一塊紅一塊白,像個來自狩獵區的獵狐者。他的眼珠呈淡褐色,微微有些下陷,年紀應該五十上下。他的鼻子像燈泡般渾圓,嘴唇盈潤,下巴像乒乓球一樣向外鼓起,渾身上下透露出一股舊式保守黨貴族的權威之氣。

卡羅爾感受到自己也在受到同樣細微的審視。“喬丹總督察,”對方打了個招呼,渾厚的男中音帶著細微的英國西部口音,“我是詹姆斯·布雷克,你的新廳長。”他伸出手讓卡羅爾握。卡羅爾發現他的手寬大溫暖,但卻比紙還幹。

和臉上的笑容一樣沒有感情,卡羅爾心想。“先生,很高興見到你。”她說。布雷克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她的臉上,卡羅爾好不容易才從他的視線中掙脫出來,向他介紹託尼。“這是託尼·希爾大夫,他經常和我們一起工作。”

布雷克看了託尼一眼,歪了歪下巴表示謝意,接著又把視線轉回到卡羅爾身上。“我想利用今天的機會和你熟悉一下。我聽說了一些你過往的工作情況,對你的工作很感興趣。我準備在任期內對這裡做些改變,你的勢力範圍是我優先考慮的物件之一。明天早上十點半到我的辦公室來一下。”

“沒問題,”卡羅爾說,“期待和您交流。”

“很好,就這麼定了。總督察,我們明天再談。”他轉身聳著肩膀從人群中走過。

“令人印象深刻。”託尼說。新廳長的話可以被理解成十幾種意思,每種意思都說得過去,有幾種意思是侮辱人的。

“他真的說‘勢力範圍’這個詞了嗎?”

“沒錯,是勢力範圍。”託尼輕聲答道。

“還有酒嗎?我很需要來一杯。我們快離開這吧。我的冰箱裡有一瓶上好的桑塞爾白葡萄酒。”

託尼盯著布雷克的背影。“你還記得所謂‘用眼神殺人’這種陳詞濫調嗎?這回你可算是見識到了吧?”

家政協調處的薩米·帕特爾警官說自己剛從西米德蘭警察局調過來,帕特森這才明白自己為什麼不認識她。他比較喜歡和熟悉他辦事風格的警官一起工作。與受害者家屬打交道總是很棘手,悲痛常使他們做出別人無法預知的反應,這類反應時常還帶有敵意。這一次,他們必將遇到比平時大得多的困難。十幾歲女孩遭到性虐殘殺已經非常恐怖,加之從報案失蹤到發現屍體的時間非常近,讓被害者家屬接受這個事實難上加難。

帕特森趁兩人在他的車裡躲雨時把情況簡要地通報給帕特爾警官。“這個案子比以前的那些案子要麻煩得多。”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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