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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剛剛開完,周澈正一邊翻看竹簡---於渙案的口供,想著高利貸的事情,一邊與姜楓和黃蓋說話。

鄉卒稟報說道“報周君,院外來了兩人。”

“誰?”

“季家的季墨和他家的賓客吳庸。”

周澈楞了一下,頗是納罕,心道“季墨來作甚?”姜楓和黃蓋也是惑然。他一時想不出答案,說道,“請他進來吧。”

鄉卒自去傳令,季墨和吳庸來入院中,登上堂內。周澈見吳庸手上捧了一個禮盒,就是不知裡面盛了甚麼物事,被絲緞蓋住。季墨挺胸昂,站在堂下,左顧右盼,看看姜楓、看看黃蓋。姜楓蒙著臉,黃蓋也面生。他見不認識,又轉目來看周澈。

周澈不動聲色地把案几上的竹簡掩住,笑道“季君,今日怎得閒暇,來我鄉舍?”開玩笑似的問道,“可是我那日給你的錢有假的麼?”

吳庸跟在季墨的後邊,騰出一隻手,悄悄地拽了一下季墨的衣裳。季墨不情不願地跪拜在地,伏行禮,大聲說道“周君,俺是奉俺大兄之命來給你道歉的。那天在里門之外,得罪了周君的朋友,俺大兄知道後,將俺好生訓斥了一頓,令俺來給周君賠罪。”

吳庸隨他跪拜,聽他說到這裡,將禮盒高高舉起,拽下了蒙在上邊的絲緞,露出五塊金燦燦的金餅。姜楓和黃蓋分坐在周澈主位的左右,兩人對視一眼,都約略猜出了季墨的來意。周澈自也猜出來了。

果然,聽得季墨呲牙咧嘴地說道“那天訛了周君五萬五千錢,這裡有五金,勉強算得十萬錢,請周君收下。”——他是被他兄長逼來的,本心並不情願,臉上就做出了許多怪來。

周澈說道“錢已給你了,你怎又送回?……,你這是作甚?”

他說道“俺兄長說了,那天是俺做得不對。訛你的錢原樣奉還,多出的錢只當是俺家的心意。只求周君日後對俺家多多照顧一二。”

周澈笑道“這怎麼可以?按朝廷律法‘吏受賕枉法,皆棄市’。季君,你這不是給我賠罪,你這是想害我啊。”推辭不肯收。

季墨昂起頭,意態不屑,心道“俺就沒見過不貪的官吏,你裝什麼裝?”按住脾氣,說道“這錢是俺家送給周君的,不算貪受。”

“怎麼不算?按律不管是官吏求而謝,或不求而謝,都是貪受。”周澈堅決推辭,不肯收。

季墨有些不耐煩了,粗聲粗氣地說道“周君,俺已賠罪,你就莫再和俺一般見識。這錢你不收,俺回去無法給長兄交代。”

周澈想道“以現在收集到的罪證來看,還不夠將季氏族誅。也罷,既然他還錢給我,我便收下。”如果執意不收,肯定會引起季氏的疑慮。況且,這錢本就是他的,也沒往外推的道理。不過,雖然肯收,他卻也只肯收自己的那五萬五千錢。——他正要尋季氏的事兒,又怎肯落“受賄”的把柄在其手中?

他做出退讓的樣子,笑道“也罷,既然你執意還我,我便收下了。……,不過,我只能收五萬五千錢,多出來的那些,我絕不要。”

季墨沒好氣地說道“你想要多少要多少!”

他的態度很無禮,姜楓按刀,黃蓋蹙眉。周澈恍若無事,笑對姜楓說道“一金值錢兩萬。楓之,你收下三塊金餅,再去後院拿五千錢來,補給季君。”

季墨從小到大,從沒給人道過歉,更別說使錢賠罪,早就不耐煩了,聽得周澈這麼說,也索性閉嘴不言,也不再理會吳庸的連連暗示,只愣愣地待在堂上,仰臉看梁,等姜楓從後院拿了五千錢過來,馬馬虎虎朝著周澈揖了一揖,把剩下的那個金餅和錢攏在一塊兒,提起就走。

吳庸無奈,只得端端正正地給堂上三人分別行過禮,告個罪,退出堂外,提著衣裳,小跑著去攆季墨。周澈起身,把吳庸送出堂外。姜楓、黃蓋兩人也都過來,三人站在堂前看著季墨、吳庸兩人,一個搖搖晃晃,一個緊趕慢趕,一前一後地出了院門,消失不見。

黃蓋嘿然,笑道“這就是季墨麼?”

周澈點了點頭。

黃忠和季墨之事,黃蓋這幾天也知道了,他笑道“瞧這豎子作態,也不知他是來道歉賠罪的,還是來惹人怒火的?……,也只有這種人才敢在自家裡門外劫道,並連周君你也不放在眼裡。”嘿嘿、嘿嘿地笑了兩聲,又道,“真是找死!”

堂外風冷,周澈說道“咱們回座上說話。”三人返回席榻,周澈重新將案几上的竹簡開啟。這些竹簡上記載的都是這幾日姜楓、邢剛、郭強、孫信探聽來的季氏此前做過的惡事。

周澈面若無事,似乎根本沒把季墨適才的無禮放在心上一樣。他翻看著說道“這些都是小打小鬧,或是季亮女幹辱人妻,或是季墨毆人致傷,又或是季氏其它的族人藏亡匿死、與季父妻妾和/女幹、燒民室屋宅、逼民自賣為奴婢,最嚴重的也只是劫掠。這些罪行,‘奸罪非罪’,強/奸、****罪不至死。毆人傷亦不至死。燒民室屋宅、逼民自賣為奴婢也不至死。劫掠雖死罪,死一人而已。……,還有昨天的高利貸案,這些罪行可不夠將其族誅滅門!”

頓了頓,揀出一根竹簡,蹙眉說道“這些是誰探查來的?……,屠牛、聚飲、私賭,這些雖也違律,但官府多不追究,即便追究,輕者只是罰金,重者也不過奪錢財、遷二年。便是他們殺了一百頭牛,夜夜聚飲、私賭,也無濟於事也。此類小罪就不要再查了。”

姜楓應道“是。……,主公,這季氏真的是罪大惡極,之所以截止目前只查到了這些罪證,主要是因為時日尚短,也因為我等只是在外圍打轉。”他沉吟說道,“若是能認識、說動一個季氏家的賓客,或許能開啟突破口。”

周澈頷,說道“你這話也說得不錯,可以考慮從這方面下手。”交代道,“此事雖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做成的,但你等也不可懈怠,為民除害,解民於倒懸啊。”

跪坐榻上,微微彎腰,應道“諾。”

黃蓋在邊兒聽他兩人對話,有點擔憂,說道“周君,這季氏雖罪大惡極,並衝撞了你,罪該萬死,但是你剛剛上任,就突然下此辣手,族滅鄉中大姓,會不會被外間傳為橫暴酷烈?”

周澈出仕為吏,主要為的是保命、聚眾,若無美名,如何聚眾?自不會昏頭昏腦地做事,使自家的“名聲”變壞。在這方面,他不但比黃蓋考慮得早,而且也比黃蓋考慮得清楚。他笑了笑,說道“公覆,你多慮了。”

近年以來,吏治越來越敗壞、時局越來越糜爛、地方上越來越黑暗,此固然是因為朝廷上閹宦勢大,地方上缺乏幹吏,但是反過來,卻也剝奪了朝野“從緩治政”的耐心,一方面是為儘快扭轉頹勢,一方面也有士大夫、官吏們“邀虛名”的原因,便導致了在行政上的急躁、在治理地方上的競為苛暴,形成了朝野上下盡皆追求短期效應之風。

地方官吏為立足,便只能盡力在短期內做出政績,而如何才能在短期內做出政績?只有苛急。唯訴諸強制和暴烈。早在衝、桓二帝之時,就出現了“長吏多殺伐致宣告者,必加遷賞;其存寬和無黨援者,輒見斥逐”的普遍情況。

在這樣一個大環境下,如果周澈能夠上任不到“百日”就誅滅鄉中一個惡霸家族,不但會得到鄉民的由衷擁戴,定也會能得到州郡長吏的賞識。

黃蓋雖然自習讀書,好兵法,畢竟常年在鄉中,不知時事,不知時下治政的風氣,這點就不及在洛陽住了幾年的周澈眼界開闊,有了此杞人之憂。不過呢,此中曲折不足為外人道也。周澈也只是笑了一笑,簡單地說了句“你過慮了”,便不再往下細說。

他將案几上的竹簡收起,沉吟片刻,說道“季墨勇夫一個,不值一提,但他的兄長看來卻是個人物。”

“此話怎講?”

“這二十多片竹簡中,有一多半的惡事都是他兄長直接或間接令人做下的,遠比季墨要多。一個敢做下這麼多惡事的人,必有‘膽略’,既有‘膽略’,又令季墨來給我賠罪,說明又能‘忍’,能夠在適當的時候‘折腰’。這樣的一個人,絕對不可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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