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钱被层层克扣,劳动强度极大,塌方、溺水事故频,去的多是走投无路的流民或被抓壮丁的苦哈哈,十个人进去,能活着出来个就不错了。
狗剩心里一片冰凉。
他知道,这是铁蛋想把他最后一点利用价值榨干,顺便彻底清理掉他这个“麻烦”。
他想拒绝,想反抗,但喉咙里只能出“嗬嗬”的破风声,连一个清晰的“不”字都说不出来。
一个曾经在至圣宇宙叱咤风云的大能,现如今竟然落到如此悲惨的境地!
最折磨林广的不是这苦难倒霉的生活,而是这种巨大的心理落差。
但他时刻都在提醒自己,现在是遁入了劫缘,一定要挺过这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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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都不能沉沦死去。
再苦再难也要忍住,也要活着!
“不说话就当你是答应了。”
铁蛋对那两个恶霸使了个眼色。
两个恶霸狞笑着上前,像拖死狗一样,将奄奄一息的狗剩从湿冷的泥地里拖了起来。
断腿处的伤口被粗暴地拉扯,剧痛让他瞬间晕厥过去,又很快被颠簸震醒。
他被扔在一辆堆满杂物的破牛车上,在寒冷的秋雨中,颠簸着离开了这个带给他无尽屈辱和苦难的村庄。
雨水打在他脸上,混合着污泥和泪水,冰冷刺骨。
他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心中那点对“生”的眷恋,几乎要彻底熄灭。
牛车走了大半天,在一个湍急的河边停了下来。
这里就是张老爷修水渠的工地。河岸两边一片狼藉,到处是乱石、泥坑和简陋的窝棚。
许多面黄肌瘦、眼神麻木的劳工像蚂蚁一样在工头的皮鞭下忙碌着。
狗剩被扔进了一个挤满了人的窝棚,空气里弥漫着汗臭、霉味和伤口腐烂的气息。
没人关心他这个新来的瘸子,每个人都自身难保。
第三天,天还没亮,刺耳的锣声就响彻工地。工头提着皮鞭,挨个窝棚驱赶劳工上工。
狗剩被一个凶神恶煞的工友粗暴地推搡出来,塞给他一把沉重无比、锈迹斑斑的铁镐。
“瘸子,去那边!把石头敲碎!今天干不完,没饭吃!”
工头用鞭子指着河滩上一片乱石堆,不耐烦地吼道。
狗剩拄着铁镐,拖着那条剧痛的断腿,一步一挪地走到石堆前。
每动一下,都牵扯着全身的伤痛。他举起铁镐,用尽全身力气砸下去。
“当!”一声脆响,火星四溅,石头只崩掉了一个小角,反震的力量却让他手臂麻,断腿处传来钻心的痛,差点栽倒在地。
周围的劳工们出几声嗤笑,没人帮忙,只有冷漠和看热闹的眼神。
一整天,他就在这种极度的痛苦和效率低下的劳作中度过。
汗水、雨水和伤口渗出的脓血混在一起,浸透了他那身早已看不出原色的破衣。
中午,别人都有个干硬的窝头,因为他没完成定额,连一口凉水都没分到。
傍晚收工时,他已经虚脱得站不稳了。
工头检查了他的“成果”,嫌太少,骂骂咧咧地抽了他两鞭子,才扔给他半个霉的、被雨水泡得肿胀的窝头。
狗剩像狗一样爬过去,抓起那半个窝头,狼吞虎咽地塞进嘴里,连咀嚼的力气都没有,几乎是直接咽了下去。
霉味和土腥味充斥口腔,但他顾不上了,这是活下去的唯一能量。
夜晚,窝棚里鼾声、呻吟声、咳嗽声此起彼伏。
狗剩蜷缩在冰冷的、潮湿的角落里,浑身滚烫,伤口像被无数只火蚂蚁啃噬。
他听着外面哗啦啦的雨声和湍急的河水声,感觉自己正一点点滑向死亡的边缘。
这绝对是林广自修真以来,不,是自他有生命以来遭遇的最悲惨的生活!
娘的!
这劫缘也太特么可怕了!
林广狠狠咬着牙暗骂。
可是现在就是万欲魔轮也帮不了他丝毫,一切只能靠自己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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