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着女儿孙儿他必要将宋家村那抹威胁抹除,但这,会不会某一天,被眼前之人细数得知,与自己反目成仇?
放任他前往,实在风险难测。
但若强行阻止,恐又会立刻激化矛盾。
电光火石间,秦淮安心中不得不压下内里翻涌的思绪,缓缓开口:“昭明,你可知此行凶险?时疫无情,地方情势复杂,非比寻常。”
“小婿明白。”秦昭明道:“但正因凶险,才需得力之人前任。小婿蒙岳父收留栽培,正值报效之时,况且”他话锋忽而一转,声音压低了些:“父亲时任已过五载,今岁正值关键”
他话语未尽,但意思昭然若揭。
秦淮安瞳孔微动,此刻倒真被对方说服了两分。
权衡利弊,他终觉此刻与其为难实乃不智。
念此,他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看似欣慰的笑容,对其言语温和了几分:“好!既然你有此心,有此胆识,那便去吧。”
“不过,”秦淮安笑意深邃,看似嘱咐实则告诫般的凝视对方一眼:“你需记住,你此行代表的是州府,是我秦通判的脸面!一切需以公事为重,谨言慎行,莫要被无关琐事牵绊,徒惹是非。”
“岳父放心。”
秦昭明深深一揖,掩去眼底复杂:“小婿定当恪尽职守,不负所托!”
说罢正事,翁婿二人又就着儿孙秦泽川又貌合心离的寒暄两句,这才作罢。
秦昭明退出书房,背对着那扇门,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手心里,已是一片冰凉。
他微微抬头,看了一眼肃穆严谨的院落,遂将目光,投向了西厢之地。
想了想,终是抬步,朝那厢踱步而去。
——
“明哥,你看,咱们川儿都会喊爹爹了川儿,来,叫爹爹”
通判府邸后衙,肤白若雪的妇人裹着件银狐大氅,本就娇艳的容貌,更添几分旖旎。
“嘚嘚”
稚童学语,咿咿呀呀,两只玉白小胖手微张,一边听着母亲的话,模糊的唤着跟前织锦长袍的男子“爹爹”,一边倒腾蹒跚小步,朝那眉眼蓄愁的男人扑去。
就在孩童即将站立不稳,快要倒在这一片雪菲中时,男人眉眼微动,终是及时出手,一把将那小小的温热的身子揽住,稳稳提在怀中。
“咯咯”
一进到这不同于母亲柔软、异常宽敞有力的怀抱,孩童脸上笑脸更深了几分,拍着小手咯咯笑着,用那湿乎乎的小嘴,在男子续了胡茬的脸上“吧唧”就是一口。
秦昭明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瞬间怔住,旋即,眉宇间升上几分这一年来少有的温存,复对着孩子粉嫩脸颊,回亲了一下,温声道:“川儿乖。”
“瓜”
孩子有样学样,尚还不清的口齿,却叫周边无论侍立的仆人以及貌美妇人眼底都生了笑意。
秦芸美目若盼,痴痴望着夫郎,看着他眼底那久违的温存,心中又酸又涩,眼角不自觉渐渐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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