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远遣散了家里所有的仆人。
将自己锁在家里,一呆就是一个月。
睡不着觉,就坐在落地窗前发呆,爬满红血丝的眼干疼。
饿了就去冰箱随便捡些吃的。
什么过期的酸奶,发霉的蔬菜,囫囵着全塞进嘴里。
有时脑袋痛到不行了,便用酒精来麻醉自己。
他已经找不到活下去的意义了。
“你为什么不带我走。。。。。。为什么。。。。。。”
这个家每处都有温以芊的痕迹。
她曾落下的眼泪,受过的委屈,在此刻化作无数黑手,擒着秦知远要将他拖进沼泽。
紧裹,郁闷,窒息。
光是呼吸都无比艰难。
半身陷入泥地,秦知远没有挣扎,更没有要逃跑。
因为他舍不得。
“温以芊,再来看看我吧。。。。。。”
她好残忍。
甚至都不愿出现在他的梦里。
酒精入喉,洗刷着空无一物的胃腔。
灼烧感渗进百骸,神经末梢响起警报。
秦知远痛到在地上如虾米缩成一团,逼得身体激发自我保护意识。
“呕——”
胃酸混着鲜血流了一地。
“秦先生。”
家政提着工具进门。
“我来给您打扫了。”
随处可见的酒瓶,让人无从下脚。
整座屋子都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怪味。
饶是他见过各种脏乱场景,在面对今天这个乱摊子时,还是变了脸色。
“呃。。。。。。”
“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