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一个面黄肌瘦的男人出来了。
“你们找哪个?”
“我们找胡叔,他之前住在这个帐篷的。”
男人不耐烦地道:“那个老头子死了,现在这个帐篷是我的了。你们快走开。”
虽然心里有想过这样一个可能性,毕竟胡叔已经年迈,一个人在这里苦苦支撑,但是真的听到这个消息,望一仍然忍不住内心的痛苦,怔愣在当场。
楚天晚从袖子里拿出一块小银子,对他道:“还烦请这位大哥告知胡叔他被埋在哪里了?”
男人颠了颠手中的银子,斜着眼看了一下楚天晚,楚天晚立刻又从袖子里拿出一小块银子道:“大哥,我们只是平常农家人,这些银子是全部的银钱了。”
男人这才说道:“我不知道老头埋在哪里,不过他有个相好的,就在拿顶帐篷里,你们去问她吧。”
楚天晚拉着望一朝那边走去。
身后传来那男人兴高采烈的猥琐笑声:“哈哈哈,今儿运气不错,遇到两个傻蛋,可以去醉花楼尝尝女人的味道了,哈哈哈……”
望一手攥得死紧,楚天晚低声道:“找胡叔要紧。”
到了一顶灰布帐篷前,楚天晚低声问:“有人吗?”
老妇
一会儿一个老妪的声音传来:“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
“我们找胡叔。”
里面有声响,帐篷的门帘绳索打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探出头来,眼神浑浊。
“你们是谁?”
望一道:“胡叔是我的亲人,我从小是他照看长大的。”
老妇看了他们一眼,便道:“进来吧。”
两人进了帐篷,里面阴暗潮湿,老妇就坐在一张破烂的床铺上,上面堆了一些烂棉絮。
老妇道:“你们坐在那个树墩子上吧。”
整个帐篷里能做的地方就是那个树墩子。
“那是我和老胡一起在资河边上捡的,他替我背回来的,用来做凳子挺好。”
两人依言坐下。
老妇喘了一口气,从一堆烂棉絮里拿出一个小坛子道:“这里面是老胡的骨灰,他临终时嘱咐我将他烧了,骨灰撒进资河里。”
“他还有没有别的话?”
“我问他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他很久才说,若是将来有人来找他,就让我将这个袋子交给人。我想着他心里肯定还是有记挂的人,就没有将他的骨灰撒进资河里,捡了一个坛子装起来,若是将来有人来寻他,一并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