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修最后回趟家,把雪橇搬进院子,看到阎普贵正推着自行车和张夫人说话呢,后座上搁着两个小包。
两块布绑着,左右搭在后架上。
曹修进进出出时,他笑着打招呼,还夸了傻柱两句。
曹修也笑着回应。
伸手不打笑脸人,再说过年嘛。
“颜老师刚才给冉秋叶一颗糖。”
进了院子,悄悄跟曹修说。
小声说,怕别人听见。
周一进这院子就知道自己小舅子和其他住户关系不太好。
后来跟后院的李大爷和徐大毛大爷处得不错,徐大毛婶子也常来家里和姐姐聊天。
也就是姐夫回来后,他来得少了些。
其他住户和自家也有矛盾。
当初想联合签名把姐夫赶出去,虽然没成功,但关系一直不好。
后来姐夫出去好多年,除了奶奶和姐姐,跟邻居关系也缓和不少。
不过周明白,表面上看,他姐姐比姐夫更不愿帮医院里的人。
也许这叫跟女人一起唱曲。
只是表面看不出来罢了。
每天进出的人都能互相打个招呼。
在学校的时候,叔的学生被分给了我,平时叔一家跟我们家走得近一些。
直到姐夫回来,之前经常打招呼的邻居都变得有点陌生了。
家里有说有笑的,莺莺燕燕的热闹劲,周在跟姐夫的妹妹聊天,还偷偷观察着。
所以,周就悄悄告诉姐夫,说严老师给了冉秋叶一颗糖。
曹修听了挺惊讶的。
这么挑拣四的严老头,居然会给傻柱吃糖?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算什么事?
严格说起来,严步贵除了因为房子的事“失态”过两次,就没干过别的事。
那两次也没对曹修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反而是曹修占了便宜。
“冉秋叶,糖甜不甜?”
“甜,爸爸,你也尝尝。”
冉秋叶把嘴里的糖吐出来递给曹修。
“谢谢您,爸爸不吃,冉秋叶自己吃吧。”
傻柱同学又把嘴里的古巴糖吸进去了。
不管干净不干净,吃下去总不会生病。
曹修叹了口气,自我安慰。
老太太从地窖里上来,想看看自己囤的蔬菜是不是摆放整齐了。
她得知道每天该吃什么,吃多少。
毕竟,为了准备元宵节,我们得提前计划一年呢。
院子里还有其他年货,老太太还在忙活着整理。
年画、香烛和烧纸都被装在一个袋子里,先放在前院。
既然人不在这里过年,放这些东西正好合适。
鞭炮也买了一小袋,老太太扛着去了小楼。
除夕得放烟花,新年第一天吃饺子前也要放鞭炮。
这是传统,还挺讲究的。
从过春节的这些仪式上,可以看出古人很有生活情趣。
参与其中,不知不觉就能感受到民族文化的力量。
“墨子,去看看你姐姐房间里的水开了没?”
“知道了。”
周跑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