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阿瑟兰啊!”
阿瑟兰的眼皮猛烈地跳动两下,随即换上了疑惑的神色,“你怎么了,为什么说我不是阿瑟兰,你有毛病吧?”
脖颈上的手却没有松开。
唐柔声音很轻,像没有重量的羽毛从皮肤上撩拨而过,激得阿瑟兰头皮发麻。
“那座城市里所有出现过的文字,我们都看不懂的,生活在那座城市的人可以准确无误的读出那些文字,但我们不能,你不懂,我也不懂。”
“你是不是悬疑电影看多了!”
阿瑟兰欲哭无泪,“这些字我真的可以看懂,有汉语,还有英文翻译,所有人都能看懂啊!”
唐柔一愣,握住阿瑟兰的手,透过她的眼睛看到了塑料袋里的瓶瓶罐罐。
她伸手进去翻找,找出了那张处方。
的确,上面的文字她可以看懂。
唐柔皱眉。
明明……那个城市是一种陌生的全新的文字。
怎么忽然之间,药瓶和处方上面的文字就变成了中文呢?
阿瑟兰搓着自己的脖子,心有余悸,“小柔!你刚刚好吓人!你的手好冰啊!”
看着唐柔愈发严肃的神情,隐隐也有了些不安,“怎么了?你怎么这么严肃?”
唐柔没有回答,捏着薄薄的纸张,脑海中浮现出了无数个与喻清相处的细枝末节。
那座城市运用的是一种全新的未知的文字,她们看不懂的。
如果这些是英文和汉字无疑,那就证明,这些东西是从外面带进去的。
可她明明听说,上帝之城与外界并不相接。
s
“好了,小柔,我看你是神经太敏感了,不管这些药片是不是外面带进来的都不重要。”
阿瑟兰把药放下,情绪很好,“你再休息一会儿,我们可能就到目的地了。”
唐柔心中的不安全却在逐渐扩大。
她拿着小小的药瓶,回忆着阿瑟兰说的,处方单上熟悉的文字。
氟西汀,阿戈美拉汀。
为什么,她感觉这些药的名字似曾相识?
想不通。
唐柔将药瓶放回塑料袋,手指倏然碰到了什么东西。
冰冷的,硬的,摸起来很光滑。
“你看看这是什么。”
她将手伸向前排,寻找到阿瑟兰的手,握住,对方在开车之余回头看了一眼,哦了一声。
“这不是你那天睡醒后拿在手里的那个玻璃皿吗?我一直想问,这东西你是从哪儿带过来的?”
唐柔浑身一僵。
指腹慢慢地摸索着狭长的圆柱形玻璃体,问她,“这个玻璃皿,是你放进袋子里的吗?”
“不是啊,它在喻清的袋子里?”
雾不像之前那样浓密,看起来快要散尽了。
阿瑟兰信心满满,呼吸着外面的空气,嘴里喃喃自语,“终于出来了,不知道该怎么说,在之前那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