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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靜得知此事,當即尋找類似的村落,於是找到了裴彥生父生母所在的村落,也找到了裴彥,經術士算過,他的生辰八字極為合適。
裴靜許諾的一大筆錢,令夫婦二人動了心,孩子還能再生,可好日子就沒有那麼容易得了。
可畢竟血濃於水,就算有再大的誘惑,婦人還是捨不得孩子,而這時,裴靜給了一個夫婦二人再也無法拒絕的條件。
因為孩子的母親是一個不喜拘束的人,孩子父親更是愛妻之人,所以他並不打算從現在就將孩子帶回府中,而是打算先為孩子記名落戶後,再把他放到外面養大,當然,生父生母也可以繼續照料他,督促他在特定的時日為自己的新父母上香祭拜,且不可違諾。
說起來,這二人大約怕賣子的事情被裴彥知道,會記恨他們,所以一直沒有告訴裴彥自己在很小的時候就被賣了,但他們仍然以父母的身份照料他,只是在每年特定的時候,會帶他一起給未知的長輩上香燒紙錢。
直到裴彥十多歲那年,裴家人果然來了,說可以把他接回去。
裴彥無知,以為自己是大戶人家遺落在外的孩子,得養父養母照料才康健長大,於是他對兩邊的父母都十分恭敬愛戴,多年未改。
只是沒多久,“養父養母”的村子發了災,得官府安排,村人都分散遷移了,裴彥後來外出遊歷,也不知此事。
誰曾想到,今日他們都聚齊在了這裡。
從孕育裴彥,到生產時的細節,以及裴彥身上的特徵,其生母、村人以及當年的穩婆都可以作證,而裴靜當年前往村中尋孩子過繼,並不是只去過這一戶,村裡很多人都知道,沒被選上的,甚至還挺懊悔。
事已至此,真相再明顯不過。
裴彥的的確確是眼前這對農夫婦所生,所有細節都對得上。
他是被裴靜認養回去的,他不止不是皇祖,甚至不是裴家血脈。
裴彥隱隱有些崩潰,而李星嬈適時地給了他最後一擊。
“剛才本宮說過,這本起居注並不作偽,而是當年就造出的……一本假冊。這裡,本宮不得不拋開臉面,為諸位掘開一件往事。當年,後宮生亂,有人曾想暗害儲君,蠱惑皇后,令皇后以為太子身中劇毒,需要同胞血脈來延續太子性命方可解。”
“母后救子心切,之後便懷上了本宮,甚至依藥人所指,幾番摧殘己身,若非此事被揭發,妖人被處置,母后與本宮早已一屍兩命。但此事並沒有結束,就在本宮出生,漸漸懂事時,竟發現了母后當年未曾銷燬的手札,從而得知了當年之事。”
“從那開始,本宮心生怨恨,對母后,皇兄都存著怨念,可到頭來,連本宮得到這本手冊,乃至於之後的種種,都是有心之人設計。”
李星嬈看向裴彥:“裴校書,你覺得本宮撿到的這本手札,與你得到的這本半真半假的起居注,是否有異曲同工之妙?”
第94章
長寧公主一番誅心之言,令裴彥臉色煞白,而朝臣也沒想到,公主竟會抖出這樣的陳年往事,兩廂聯絡一想,許多事便不言而喻。
如今裴彥親生父母在此,他身為平民卻假充皇嗣一事已是板上釘釘。
可他一個出身卑微之人,哪裡能籌劃出如此漫長的陰謀?
但若是知道當年先帝與喬氏曖昧疑雲之事,且認定先帝佔有過喬氏者,在二人身死後發現裴家忽然多了這麼一個孩子,還遮遮掩掩養在外面,怎麼都會往先帝身上靠,暗中調查。
而裴彥是裴靜從那對農戶夫婦手中買來的,他懂事起便知自己是裴家二郎,既會謹記自己的血脈來源,與名義上的養父母,實際的身生父母,亦會有深厚的養育之情,但凡有人打聽裴彥身世,必然能確定一件事,那就是裴彥確實為喬氏所生。
如此一來,借當年的傳聞誤導裴彥就成了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站在裴彥的角度,他是自己的母親被侮辱後生下的野種,既不為皇室正統承認,更不為母親夫家所接納,可他和他的母親喬氏又是何其無辜!?
帶著這樣的怨念,再去看那被皇室正統所承認、聲威節節拔高的太子殿下,裴彥想要設計謀害,也就完全說得通了。
事已至此,不僅旁觀者想明白了,裴彥自己也想明白了。
他緩緩回頭看了眼自己多年來視為養父母的親生父母,又看了看身邊的伯父裴靜,雙肩一頹,踉蹌退了幾步,悽然發笑,笑聲絕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形容鬼魅的裴彥身上,唯有裴鎮目光輕動,落在李星嬈身前,只見她眼神堅定冷然,原本輕輕交疊端在身前的手在此刻無聲緊握,似在極力隱忍什麼。
裴彥這樣子實在嚇人,旁人都防備著,唯有他的親生父母關切的迎上來:“彥兒啊……”
這一聲似乎喚回裴彥的幾分神智,他通紅的雙目看向親生父母,竟朝著他們直直跪了下來,農戶夫婦大驚,連忙去扶他,卻被拂開。
裴彥眼中似乎已看不到其他人,緩緩的向親生父母磕了三個響頭,一聲更比一聲沉。
“蒙雙親撫養多年,不孝子卻只知養育之情,不知生育之恩,直至今日錯信歹人,心生貪念,犯下彌天大錯。自此恐難再向雙親盡孝,不孝子……就此別過。”
說罷,裴彥忽然暴起,不知從哪裡抽出一把匕首來。
當是時,反應最快的竟然是韓王:“保護公主!逆賊要襲擊公主!”說罷,他已躍至裴彥跟前,而裴彥絲毫不退,手裡的匕首已刺向韓王。
然韓王帶兵打仗多年,輕而易舉便制服了裴彥,他眸色一狠,反手就要把匕首捅向裴彥心口。
就在韓王舉刀一瞬,一道金光攜著破風之聲,精準無誤的刺穿了韓王持兇器的手腕,一聲痛呼之後,匕首落地,裴彥和韓王分別被湧上來的千牛衛按住。
裴彥報復失敗,近乎崩潰的掙扎指向韓王,大喊道:“是他!他騙我,他說我本是皇子,是他慫恿我給那個女人報仇,奪回原本屬於自己的一切——”
事情發生到轉折都太快,直至裴彥的怒吼聲響徹殿內,眾人才反應過來裴彥剛剛真正要攻擊的人是誰,只是這人先發制人,企圖用揭開這一切的公主作擋板,再趁機殺裴彥滅口。
只是這一切,都被另一人看穿,且先於他出手。
回過神的朝臣無聲轉眼,悄悄看向正單手抱著長寧公主的宣安侯。
彼時,李星嬈只覺腰身發緊,怔然看著面前與自己身體緊貼的男人,髮間被抽出髮簪的位置留有一絲近乎錯覺的微麻。
只有她自己知道,當裴鎮衝上來那一瞬間,李星嬈竟然無法將他與噩夢裡那個持劍入殿的男人重合。
腰間一鬆,裴鎮已收手,腳下跟著退開一步,衝她抱手告罪:“一時情急唐突殿下,殿下恕罪。”
李星嬈無聲斂眸,平穩氣息,搖了搖頭。
事實上,此刻也無人來追究這點細枝末節了,韓王滅口失敗,被當眾抖出,又受了傷,便是什麼計劃也都打亂,情急之下腦子裡只剩求生,以快招擊退左右千牛衛,閃身逃出。
他此次進京帶了兵馬,時刻聽他指令,只要與兵馬匯合殺回北境,尚有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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