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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断线风筝与玫瑰园的诀别(第2页)

“德云社…是你的根…你的命…”

“舞台…是你活着的魂…”

“回去…”

“爬上去!”

“像在天津那样…站住了…”

“别倒下!”

最后一个字落下,我猛地抽回了覆在他手背上的手!那动作快得决绝,带着一种斩断所有牵绊的狠厉!

王九龙眼中的光芒彻底熄灭!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冷的绝望!他像是被瞬间抽走了所有的力气,抓着栏杆的手颓然松开,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木偶,无力地向后瘫软下去,重重地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他不再哀求,不再哭泣,只是呆呆地望着我,眼神空洞得像两口枯井,里面映不出任何光亮,只有一片死寂的灰败和彻底的…死心。

心,痛得已经麻木了。

我猛地转过头,不再看他那绝望到极致的眼神。颤抖的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了那个冰冷的牛皮纸文件袋。指尖摸索着,粗暴地撕开封口。里面薄薄的几页纸滑了出来。

解约协议。

甲方:德云社文化传播有限公司

乙方:林晚

密密麻麻的条款像冰冷的蚂蚁爬过纸面。我的视线模糊不清,根本看不清上面写了什么。也不需要看清。结局早已注定。

我抓起床头柜上护士留下的圆珠笔。笔身冰冷。手抖得厉害,几乎握不住。

签名处。

一片空白。

像是我和他之间,再也无法填满的未来。

笔尖悬停在纸张上方,颤抖着,如同风中的残烛。每一秒的犹豫,都像凌迟的刀片在切割着早已破碎的灵魂。身后,是跌坐在地、彻底陷入死寂的王九龙,他粗重而破碎的呼吸声,像无形的鞭子抽打着我的后背。

不能回头。不能犹豫。

我闭上眼,滚烫的泪水汹涌而出,砸落在冰冷的纸页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然后,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像是握着千斤的重担,又像是握着最后一点微弱的尊严,在乙方签名处,极其缓慢地、却又无比用力地,划下了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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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

两个字,歪歪扭扭,带着泪水的痕迹,像两道丑陋的伤疤,刻在了命运的判决书上。

笔,从无力的指尖滑落,“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

我像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瘫软在枕头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前阵阵黑。胃部的隐痛和巨大的虚脱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我吞没。那份签了字的协议,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在床头柜上,也烫在我的灵魂深处。

病房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心电监护仪那单调而冰冷的“滴滴”声,还在固执地证明着某种徒劳的存在。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也许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病房的门被无声地推开一条缝隙。秦霄贤那张写满担忧和悲伤的脸探了进来。他的眼睛红肿,显然在外面听到了所有。他看着瘫软在床上的我,又看看跌坐在地、如同一尊失去生命石雕的王九龙,圆圆的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无声地流下泪来。

他身后,赵哥那张严肃刻板的脸也出现了。他看着病房里的景象,眉头紧锁,眼神复杂地扫过我,最终落在床头柜那份签了字的协议上。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对秦霄贤使了个眼色。

秦霄贤吸了吸鼻子,抹了把眼泪,默默地走进来。他动作轻柔地扶起我,帮我穿上外套,又拿起我那个早已收拾好的、简陋的行李箱——里面只有几件简单的衣物和洗漱用品。他不敢看王九龙的方向,只是低着头,声音哽咽:“林晚…车…在楼下等…”

我像个提线木偶,任由秦霄贤搀扶着,脚步虚浮地走下病床。每一步都踩在棉花上,又像踏在烧红的烙铁上。身体虚弱得几乎站立不稳,胃部的钝痛和内心的巨大空洞让我头晕目眩。

经过王九龙身边时,我的脚步不受控制地顿了一下。

他依旧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背靠着墙壁。头深深地埋在膝盖里,凌乱的头遮住了他所有的表情。宽大的病号服包裹着他瘦削的肩膀,那曾经挺拔如松的身影,此刻蜷缩成一团,散出浓重的、死寂的绝望气息。他像一座被彻底遗忘的孤岛,沉没在无边的黑暗里。没有声音,没有动作,只有那沉重而破碎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

巨大的悲伤如同海啸般再次席卷而来,几乎要将我彻底击垮。我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更浓重的血腥味,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不能停留。多停留一秒,都是对他更深的折磨。

秦霄贤感觉到我的停顿,用力地、几乎是半拖半拽地扶着我,加快了脚步,走向门口。

推开病房门,走廊里明亮的光线刺得我眼睛生疼。赵哥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外,像一尊冰冷的门神。他看到我们出来,目光在我惨白的脸上停留了一瞬,随即移开,对秦霄贤低声道:“送她到楼下,交给司机。然后立刻回来。”

秦霄贤含着泪,用力点了点头。

我没有回头。

一步,一步,走向电梯。身后那扇沉重的病房门,在我和秦霄贤身后缓缓合拢,出沉闷的、如同棺盖落下的声响。

“咔哒。”

最后一线缝隙消失。

彻底隔绝了那个充斥着消毒水、绝望和心碎的世界。

隔绝了那个蜷缩在黑暗里的身影。

电梯门无声地滑开。秦霄贤扶着我走进去。狭小的空间里只有我们两人,还有行李箱轮子滑过地面的细微声响。秦霄贤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压抑的啜泣声在封闭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林晚…”他带着浓重的鼻音,哽咽着说,“…你要…好好的…一定要去看医生…别放弃…”

我靠在冰冷的电梯壁上,目光空洞地望着不断下降的楼层数字。好好的?去看医生?这些字眼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传来,模糊而遥远。胃部的钝痛持续不断地提醒着我那残酷的现实,但此刻,更痛的,是那颗被生生剜去一块、空空荡荡的心。

电梯抵达一楼。门开了。医院大厅里人来人往,喧嚣嘈杂。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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