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害怕。
害怕自己会像下午那样
即使清醒着,也会不受控制地情。
宇哥沉默地揽住她的腰,带她走进电梯。镜面倒映出两人依偎的身影,清儿的眼睛始终低垂,不敢看镜中的自己。
宇哥扶着清儿上楼时,她的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
她的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衣角,指节白,仿佛这是唯一能确认现实的触感。
电梯里的灯光让她不自觉地往他身后躲,眼皮颤抖着,却不敢完全睁开。
她的世界刚刚重启。
楼道里的感应灯太亮,电梯运行的声音太吵,就连风吹过皮肤的触感都让她微微抖。
她的感官被剥夺太久,现在突然回归,一切都显得刺耳、刺眼、刺痛。
宇哥轻手轻脚地把她带进卧室,拉开窗帘的缝隙让傍晚的微光透进来。
清儿像只受惊的动物,飞快地钻进被窝,把自己裹成一团,连头丝都不肯露出来。
“要喝水吗?”宇哥轻声问。
被窝里的身影僵了僵,没有回应。
他叹了口气,替她掖了掖被角,悄声退出房间。
客厅里,他的手机不断震动。
篮球队的群聊炸出一连串视频
1。清儿跪在河堤上,仰着头,腰肢像情的蛇一样扭动
2。她摸索着找到假阳具,自己坐上去时腿心拉出的银丝
3。刘少拽着她的头让她面对镜头,而她的舌尖无意识地吐出来,像条真正的母狗
宇哥关掉了声音。
他不想听见清儿的呻吟,不想听见那些人的哄笑,更不想听见自己心脏被撕碎的声音。
画面里的清儿,沉浸在感官剥夺的黑暗中,毫无羞耻地追逐快感。
而现实里的清儿,正蜷缩在被窝里,像只被剥了壳的蜗牛,脆弱得碰都不敢碰。
时间在沉默中流逝,窗外的天色彻底暗下来。宇哥盯着手机屏幕,却什么都没看进去。
直到
一声极轻的啜泣从卧室飘出来。
像是小动物濒死的呜咽,又像是终于承受不住重压的灵魂,裂开了一道缝。
宇哥猛地站起身,却又在门口停住。
他听见清儿把脸埋在枕头里的抽泣,听见她咬着被角压抑的哽咽,听见她断断续续的、几乎不成句的呢喃
“对……对不起……”
“我……我停不下来……”
“怎么会……这样……”
宇哥的手悬在门把上,最终还是没有推开。
他知道,此刻的清儿,不需要他的安慰。
她需要的,是独自舔舐伤口的权利。
直到清儿在房间喊宇哥的名字,声音平缓,宇哥才起身,轻轻推开卧室门。
宇哥推开门时,清儿正坐在床沿。
窗外的暮色透过窗帘缝隙,在她身上投下淡淡的光晕。
她的眼眶还泛着红,但眼神已经不再涣散,只是略微恍惚,像是刚从一场漫长的梦里惊醒。
“水。”宇哥把玻璃杯递过去。
清儿双手接过,指尖触到杯壁时微微瑟缩。她低着头小口啜饮,喉间细小的吞咽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宇哥转身去浴室浸湿毛巾。温水顺着他的指缝流淌,像极了那些年他给她擦汗时,从她梢滴落的汗水。
(从小学开始)
(她练完舞崴到脚他背她回家)
(她烧时他守到凌晨三点)
(现在她浑身脏污从另一个男人的车上下来)
(可他依然在拧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