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接吻时,她的睫毛轻轻颤抖,舌尖带着冰糖草莓的甜味。
不同于舞蹈室里那些机械的“训练”,此刻的她全神贯注地回应着我的每一个触碰,手指与我十指相扣。
这片刻的温存如此真实。
真实到让我几乎忘记那些监控画面。
情到浓时,清儿仰起脖颈,喉间溢出甜腻的呜咽。
她的指甲陷入我的后背,却又在留下红痕后心疼地抚平。
我们像两个笨拙的初学者,摸索着最原始的亲密方式,而她眼角渗出的泪水,滚烫地滴在我的胸口。
结束后,她软绵绵地趴在我身上,脸颊贴着我的心跳。就在这静谧的时刻,她突然轻声开口
“宇哥…妈妈让我有空去看看大姨…”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我胸膛画着圈,“可能要偶尔…在大姨家过夜…”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清儿在省城根本没有大姨。
她在说谎。
我没有戳破她。
只是轻轻揉了揉她的头,低声应了一句“嗯,去吧。”
她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像是松了一口气,又像是……有些失落。
她把脸埋在我颈窝,轻轻蹭了蹭,像是在寻求某种安慰。
“宇哥……”她又叫了一声,声音闷闷的,像是藏了什么说不出口的话。
我搂紧她,吻了吻她的顶。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她的身体蜷缩在我怀里,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而我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一个不安的梦。)
清儿窝在沙里,一边啃着苹果一边含含糊糊地说“大姨这周去外地了,要下星期才回来。”她的脚尖轻轻晃着,踢到了我的膝盖,“所以这周还是只有我们俩哦!”
我揉了揉她的头,没戳破她这个拙劣的谎言。
刘少还没回国。
我还有七天。
七天的黄昏,七天的夜市,七天能牵着她走过陌生城市的大街小巷,看她指着橱窗里的玩偶出小小的惊呼。
白天,她依然会去那间舞蹈室我知道渤哥会命令她做什么。
那些所谓的“训练”,那些以“艺术”为名的羞辱,那些被实时传输到群里的监控画面……
但每到傍晚五点半,我的手机总会准时响起。
“宇哥!我在楼下啦!”
清儿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雀跃的上扬尾音。
我会下楼,看见她背着舞蹈包站在夕阳里,脸上还带着练舞后的红晕。她从不提白天的课程,只是兴奋地拽着我的袖子
“今天现一家好吃的冰粉摊!”
“地铁站旁边有卖手工卡的!”
“我们去看江景好不好?”
她拉着我穿梭在陌生的街道,像只快乐的小鸟。
有时候我们会迷路,却因此现藏在巷子里的旧书店;有时候突遇暴雨,就挤在便利店的屋檐下分食一支雪糕。
黑夜属于刘少。
但黄昏是我的。
周末那天,我们坐摩天轮升到城市最高点。清儿趴在玻璃上,霓虹灯映亮她的侧脸。
“宇哥,”她突然转过头,“如果时间停在这一刻就好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吻了她。
她的嘴唇带着奶茶的甜味,睫毛在我脸颊上投下颤动的阴影。
摩天轮缓缓下降,而我在心里数着剩下的日子。
四天。
三天。
两天……
我刻意不去看群里的消息。
手指划过去那些未读的红点,忽略黑皮和阿文偶尔蹦出的下流调侃,假装那个监控链接不存在。
我甚至把篮球队的群设置了免打扰,让它沉到最底,像一块不愿触碰的旧伤疤。
我只要现在的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