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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知聿推门进来,见此情景挑了挑眉。
崔明延指着他的鼻子,呼吸不稳的吼着:“你以为公司那些人为什么忽然走了!他们全是周知聿的眼线!”
“他早就……”
我冷声打断:“别说这些没用的,签字。”
我按住离婚协议,往前推了推。
“我不签!”
崔明延‘扑通’跪下:“疏雨,男人都会犯错,我已经改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给我一个机会?”
餐厅的人纷纷侧目。
我嗤笑一声站起身:“我凭什么要原谅你?”
崔明延慌忙从衬衫的袖口翻出那枚从垃圾桶捡回的戒指。
“你看,我把我们的戒指找回来了,我们的过去,我也可以……一点一点找回,你相信我,好不好?”
我转身离开,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崔明延,我给过你机会的。”
在那些失眠的深夜里,在一次次失望堆积的瞬间。
车里,我和周知聿都沉默着。
“我该道歉。”
他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安插那些人确实……”
“周总不必解释,”我打断他:“毕竟、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周知聿的喉结动了动,最终没有说话。
墓园的松柏沙沙作响。
我轻轻擦拭着母亲的墓碑:“妈,今天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想您了。”
五年前我爸带那个女人回家时,我发过誓要靠自己让他们后悔,可现在……
“林疏雨,你真失败。”我苦笑着自言自语。
下山时,连日的暴雨让石阶长满青苔。
我一个踉跄,整个人顺着湿滑的山道滚了下去。
再睁开眼时,周知聿正守在我的病床边。
见我醒了,他立刻站起身:“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都怪我,不该让你一个人去。”
我轻轻摇头。
他叫来医生仔细检查,确认没事了才松了口气。
“林疏雨,”他突然认真地看着我:“我喜欢你是真心的。”
“那些人选择离职是他们自己的决定,我只是给了他们一个选择的机会,不是对你的施舍。”
他声音有些发紧:“你能……相信我吗?”
我点点头,心里却还是堵得慌。
明知道不该这样矫情,可就是控制不住。
病房门被敲响。
崔明延死死盯着周知聿握住我的手,眼底瞬间爬满血丝。
“周知聿!”他一把扯开病床边的输液架:“你他妈也配碰她?”
周知聿慢条斯理地松开我的手:“难道你配?”
两人剑拔弩张,眼看就要动手。
“都出去!”我头疼地按着太阳穴。
等病房终于安静下来,我拿出手机,毫不犹豫地提交了离婚诉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