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薄唇冷峭的笑着,随意地“嗯”。
一副任由她批判的淡然。
裴京聿一句话,让她心瞬间乱了。
他问:“那你玩香水做什么?”
“怎么,不喜欢我在你身上留下的味道是吗。”
他好锐利,瞬间觉察出来她不怎么涂抹香水。
姜嘉茉早料到这种情况。
她从他怀里冒出脑袋,眼泪盈盈地,亲手掀开被子。
白纸飞舞。
满满一床的纸玫瑰。
一叠一叠。
全是她为他折的。
稠湿的空气里。
姜嘉茉讲话声音酥酥的,甜腻得让人发昏:“没办法给你送新鲜的花,所以只能做这些送你。”
“本来想喷洒不同气息的香水,但不小心把瓶摔了。”
裴京聿半眯着眼睛,往向床面的纸花,再凝神钉在她身上。
他听不清她说了什么,只昏聩地盯着水红的唇瓣开合。
普渡慈航的水月观音,亲自做了莲花浮在水面。
他只想在这里操她,操到满池的纸玫瑰,都渡上她的濡湿。
“可是我觉得好遗憾。”
姜嘉茉尝试着凑近,触碰他凉且干燥的皮肤:“你都没有送过我花。”
“如果春天花繁叶茂,摘下几朵放在衣服里,暗香盈袖。”
她颤抖着从他怀里获取氧气:“我会不会让你更迷恋我一点儿。”
裴京聿的唇凑近她,很轻地碰了碰。
她立刻熟透了一般红,仰起脖颈任他吮吻。
他握着她柔韧的腰,钳握着尾椎,把她抱在半空。
裴京聿撬开她的齿关,亲昵笑道,“在家里,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勾引我?”
他肆意抒发着对她的瘾。
收拾房间的过程中。
裴京聿也连续不断地亲她。
“你到底是什么妖精变的,这么害我,想要我死在你身体里。”
姜嘉茉表面羞答答的样子。
她心里却很焉坏,想着:“我哪儿是绞尽脑汁想要勾引你。”
——“我是一门心思想要去剧组拍摄,逃离你。”
……这样,楚山海也不会起疑。
她白手指捏着他的衣领,娓娓地讲:“所以,在家里多种几种花,可以吗。”
姜嘉茉吻他眼尾的小痣,用唇去描摹他眉眼的形。
他英隽的脸上,长眉野性不羁,像一叶远黛的舟,有潇洒的风致。
她湿漉温热地在他耳畔建议:“晚上开盲盒,尝到不同味道的我,不好吗。”
姜嘉茉心脏遽烈跳动。
她咬住下唇,“明天,让许姨找几个园圃工匠,一齐修整吧。”
裴京聿不明所以地扬了下唇角。
男人非常锋锐。
他了然地觉察出她的失策。
——一瓶香水打翻,可能很正常,但绝不可能同时打碎几瓶。
他知道。
她就是想要他反感这种人工香精,应允她种花。
望着满床的纸玫瑰。
她那可怜见的小心思,在讨好他的可爱面前,变得微不足道。
裴京聿没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