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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第10页)

每年二房的田产田庄铺面真正的产出,蒋氏起码截留下来三到四成,若是年成好的时候甚至能到达五成。所以裴老三在与不在,对蒋氏来说一点儿也不重要。

两个儿子只要听话,她自然能帮着他们把高州那边糊弄过去。裴老三是亲爹,但亲爹再亲又哪有银子装在自己荷包里亲。

有了亲银子没了亲爹的裴书光跟着大伯来青松书院,给裴元这个同父异母的外室子弟弟送贺仪,面上一丝不情愿都看不出来。

裴书光是裴老三和蒋氏的长子,比裴元大五岁。裴元长得像关令仪他长得像蒋氏,兄弟两个站在一处,要是不知道裴元跟裴家的关系,是绝不会把他们认作兄弟。

在读书一道上完全没有天赋的裴书光,从去年起被蒋氏手把手地领着学做生意料理家里的庶务产业,已经入了门道。

以前家里有父亲掌家

,父亲在外如何胡来他这个做儿子的管不了也不想管。

对于裴元这个弟弟,他的态度一直也是无可无不可。他是裴老三这一房的长子,按照裴家的规矩父母由长子奉养,分家的话长子继承六成,其余四成由剩下的庶子均分。

若其它儿子里还有正妻所生的儿子,四成中的大半又会被他们继承大半,最后剩给庶子的也就那么三瓜两枣,没必要计较那点儿。

但谁能想到裴元这么个外室子还能有这样的运道,先是被过继出去,后又成了关家的外甥。现在考中小三元,裴书光连艳羡嫉妒的心都熄了大半。

前一天在家时,跟妻子提起裴元这个自己亲爹都不敢认的儿子时,只说人这辈子的运是命定的,羡不来也恨不来。

或许是心态格外的好,裴书光和裴元之间并没有外人想象的剑拔弩张。

两人都默契地抛开了互相的身份关系,裴元只当裴书光是个来送贺仪的乡绅豪族,裴书光只当裴元是可以提前巴结的秀才公,谁也不曾戳破两人之间那层不该再提及的关系。

和王通判、李骏等人客气周旋一番,又停留一日赴了府衙给本府新考上的秀才设的贺宴,才继续往回走。

好不容易从府城回来的裴元,还没等家里把办酒席的时间定下,之前替他作保的廪生白秀才又主动找上门来。

那个神情肃穆不苟言笑的中年男子,哪怕主动上门来祝贺裴元这个新鲜出炉的小三元,脸上挂着的笑也像是勉强扯着皮肉扬起嘴角,看着特别让人不舒服。

白秀才是提着东西过来的,按理说谢家得留他吃顿饭。

这人又说什么都不肯,连声说家中还有事,只在临走的时候殷切询问裴元之后是否会入府学读书,要是去的话到时候两人可结伴往府城去。

等人走后谢九九还说,这人看着不好打交道没想到还挺热心。谁知裴元却轻轻嗤笑了一声,抬手在谢九九脑袋上揉了一把,一向精明能干的谢大娘子,这回怎么不聪明了。

“他哪里是对我热心,他今天过来是来告诉我作保画押的生意这个县城是他包圆了,我的前程不在这里,他不想我跟他争。”

“啊,真的假的,他真是这个意思?”

谢九九当然会看眉眼高低,也听得懂别人的话中话,但或许是白秀才说得太隐晦,又可能是裴元这人心思弯弯绕的本领比自己更胜一筹。

反正谢九九还以为白秀才早早过来,是为了跟裴元交好甚至是巴结。毕竟刚出炉的小三元和考了二十年还没考上举人的老秀才,两者之间谁更值钱,瞎子也能看明白。

谁知人家的心思都放在银钱上,谢九九甚至有些佩服他,人家是来锦上添花,他的心思却已经放在明年县试,作为廪生的他会不会多一个竞争对手了。

“白秀才一门心思扑在学问真是可惜了,要是他能一门心思来做买卖,说不得这县城里的豪富人家都得有他一份。”

“就你促狭。这话可千万别让外面的人听见。”

“知道知道,旁人要是知晓我说的这话,恐怕就更要问某个裴远舟裴郎君抱不平了。好好一个小三元,如何就被我这么个谢九九得了去!”

考中小三元之后,裴元的出身就更加鲜少有人提及,反而有些人转过头来‘好意’劝说裴元,如今他既出身不是短处,自己又有了功名,又何必再与谢家做女婿。

不如找个机会跟谢九九说一说,要么他们俩从谢家搬出来,入赘变娶妻,以后生的孩子跟裴元姓,这才是夫妻之间的正道。

要是谢家和谢九九不愿意那就和离,反正以裴元现在的名声和地位不怕娶不到更好的妻子。

好些人都听说了,说是县城的大老爷私底下跟人喝酒的时候,还感慨过裴元处处都好就是这婚事不美。要是他没成亲,他都恨不得把自家的女儿许配给他。

话是醉话,但传出来就成了半真不假。黄海知道以后好几天在衙门里进进出出都黑着脸,大老爷是老爷,可再是老爷也没有这般抢别人家女婿的道理。

这种话落在有心人耳朵里谁不当真?!娶县太爷家的小姐,多少人想都不敢想,要是裴元那小子真因为这个三心二意非要跟九九和离,谢家又能怎么办。

不过好在不管外人怎么说,裴元都是谢九九的了。

三月初大夫诊脉诊出喜脉,九月初一谢九九在家里生下一个六斤六两,大名裴元还在挑选死活选不出来,小名阿满,家里上下都唤做谢阿满的大胖丫头。

第58章第58章停一停

都说科举难,落榜的童生艳羡考上的生员,人人心里都想着要是是自己考上的就好了,头戴银花拜谒学官,从此以后就能免徭役、见官不拜。

这不仅仅是权力,还是读了这么多年书得到的回报和象征。即便还没有中举离当官也还早得很,可那也标志着他们跟衙门里的老爷本质上是一样的人了。

真正考上了秀才的人,才能明白这才哪到哪儿?想跟老爷们当一样的人,还早着呢。

生员按照院试成绩分为廪生、增生、附生。

廪生必须入官学读书,或是府学或是县学,入学之后每年参加岁考,考过了继续保留廪生的待遇,连续三次缺考或是不合格,则会被革除廪生资格。

廪生入官学读书有补贴,除了每月的廪米还有官学发的膏火银,补贴学生读书所需的灯油纸笔钱。增生能入官学但没有补贴,附生想入官学还要考试。

这便是成为秀才公之后面对的最直接的区别,官学比大多数的私塾要好,官学里的教授为从九品,大多由举人或是贡生担任。县学里的教谕不算官,大多数时候都由贡生担任。

贡生,听名字也大概能明白是什么意思。岁贡和选贡都是每年从府、州、县以不同的形式,或考试或选拔挑选优秀的生员成为贡生入国子监读书。

这一部分学生大多数有真材实料,即便差点儿也差得有限。

还有一部分被称为贡监,这一批人则是通过缴纳一定银钱进入国子监读书。这些人在国子监读书读到一定程度通过考试以后,再分配到县学和府学担任教谕。

如此一来,贡生的水平就注定参差不齐,尤其是县学的教谕和训导,碰上有真学识的那是运道,碰上糊弄事的便是有苦没地儿说去。

家里条件好出得起银子的秀才,大多数去不了府学也不会去县学。

而是会找当地有名的书院读书,就好比青松书院,书院里的生员班分成了天地玄黄,听说今年还要再加一个黄三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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