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谨行眉头渐渐蹙起一个“川”字,他一直注意着云容的神色,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杨玉娘见状,急忙道:
“公子,此事今日门房和听莲可以作证,容儿是被一辆马车给送回来的,而且回来时已快天亮。”
“属下猜定是容儿被顾青渊威胁加恐吓了一夜,容儿才不得不冒失地进入这密室。”
言谨行坐了下来,一手托着微胀的脑袋,另一只手指敲着桌面。
他在思考顾青渊突然来北夷的来意,这样看来,云容话里的可信性多了几分。
“那你在密室内看到什么?”言谨行依旧不放心。
“我走到一半就没敢往下走,就回来了……”
云容当然不会蠢到说自己看到了什么,如果言谨行知道她看过,以言谨行的谨慎,她绝对离不开言府。
“玉娘,搜她身!”言谨行命令道。
“是。”
云容很配合地抬起手,杨玉娘搜得很慢,心中忐忑地搜完身,并未发现一物。
何墨接过言谨行的示意,他走到密室后返回,向他禀报。
“公子,密室内没有丢任何东西。”
这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言谨行见云容说的话里确实找不出破绽,冷厉之色缓和。
“你回去吧……不过,顾青渊这事你不要掺合进来,这几天就待在家中,不许出门。”
“好的,都听哥哥的。”云容很听话地回答,见危机暂时已解,她心稍安。
心底已在盘算该何时离开言府。
云容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后,一个侍卫快步进来,向言谨行禀报。
“禀丞相,南凌国兵部侍郎顾大人送来拜帖!”
谁在骂她?
言府大厅内,言谨行和顾青渊各坐一方,相对而望。
气氛诡谲,空气中流淌着两个人千八百个心眼,阴谋和防备在二人的眼神中互相交织。
“顾大人,你刚才说怜姬是你一位好友失散多年的妹妹?”
言谨行听着他这荒唐的理由觉得很是好笑,顾青渊是拿自己当傻子吗?
顾青渊一副认真慎重的样子,“言相也许觉得此事太过荒唐,不过我这里有我朋友和怜姬姑娘是兄妹的一些证据。”
身后侧的无影拿出一幅画像摆放在桌面。
那画像上画着两个小孩在庭院中玩耍,顾青渊指着其中一个小女娃道:
“言相请看,这幅画上女娃的模样和她眉尾处的美人痣,不正是和怜姬一模一样吗?”
“另外一位便是本官那位朋友,还请言相能够助他们兄妹团聚,也算是功德一件,不是吗?”
言谨行看着那幅画像,墨香都还未散,便知那是才画不久的。
“顾大人,你如何证明这画像是真的呢?又怎么证明画像上二人是兄妹?况且,如今醉梦阁所有人牵扯公主被辱一案,事关重大,本相作不得主。”
“顾大人请回吧!”
言谨行指着门外,一点也不客气地要送顾青渊出门。